第九十二章 退無可退
然而身後的人卻沒有反應,他從簡單江盼夏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這種未知反而讓江盼夏有些擔憂。
他之所以不阻止人去想陸景安通報,肯定是為了威脅陸景安,更加明顯的特徵就是,明明剛才江盼夏靠他那麼近,他如果只是為了挾持江盼夏,那時候的機會似乎會更好。
何必在聽見江盼夏有可能是陸景安的女人,才開始動手!
「別過來!」有幾個人圍住江盼夏和這個歹徒,他帶著江盼夏往後退,最終背抵上了牆,退無可退。
「首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門口站著的男人吸引了過去,江盼夏滿額頭黑線,她現在可是被綁架的人,竟然沒有一個理她!
為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江盼夏只能假裝咳嗽了幾聲,陸景安立刻朝江盼夏的方向看過去。眼裡我開始焦急起來。
「你現在怎麼樣?」陸景安隔著人海,開口詢問。
江盼夏連忙搖頭,「還死不了!」
綁匪見兩個人在自己面前打情罵俏,耐不住性子了,「你們不許講話。」
江盼夏撇嘴,憑什麼他說不講她就要聽他的,這樣想著,江盼夏剛準備張嘴,就聽見那個男人低頭,惡狠狠的開口,「你如果在開口,這纖細的脖子恐怕不會再停留在這上面了。」
江盼夏的身子一怔,她承認自己是被威脅到了,這隨便換做是誰,一把刀比在自己脖子上,怎麼也不可能做到泰然。
陸景安就在他們對面,他看上去很冷進,一點著急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他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雙手抱胸,「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我勸你還是早點放下武器,否則……」
他說這往旁邊看了一眼,哪裡立刻就有一群人抱著槍跑出來。
「你覺得是槍快,還是你手裡的刀快?」陸景安把玩著手裡的刀,一臉的欠揍。
看得江盼夏都忍不住翻白眼,他平時在家裡裝一裝也就算了,在外面也這樣,這個樣子還真是欠打啊!
挾持江盼夏的男人手抖了一下,很快就恢復鎮定,「你們的槍是很快,但是她現在就在我手裡,我保證,如果我沒有立刻斃命,她也會為我陪葬。」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江盼夏聽得心驚,照這個情況來看,這個男人是存了必死的決心,那就很可怕了!
陸景安也有了一絲顫抖,非常微小的,一般人幾乎看不出來,但還是看在了江盼夏的眼裡。
「是誰派你來的,你的目的是什麼?」陸景安恢復平靜之後,變得異常冷凌,每說一句話,都讓人戰慄。
那個人的手抖了一下,江盼夏只覺得脖子刺痛,幾滴血就順著刀流了下去。
陸景安的手握成拳頭,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情,他知道,要是自己有破綻,肯定會給了綁架人的機會。
「我要你的軍隊布置圖和來海城的商業合作對象。」挾持江盼夏的男人沒有多做猶豫,直接開口要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陸景安皺眉,「他就這麼一點伎倆?」
「那就不麻煩陸少操心了!」男人說著,刀又陷進去了幾分,讓江盼夏忍不住皺眉。
血水已經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滴答滴答」的往下落,一開始江盼夏還覺得沒什麼,可是越到後面,她的嘴唇就越蒼白。
身上的力氣漸漸流失,要不是那個歹徒一直拽著她,恐怕早就滑落到地板上了。
「住手!」陸景安終於看不下去,從包里掏出他說的兩樣東西放在桌面上,「這就是你要的東西,趕快把我的人放了!」
那歹徒自然是有腦子的,雖然看見自己想要的兩樣東西,但是還沒有被迷惑了頭腦。
他挾持著江盼夏,一步一步撤出了門外,最後到了操場才開口,「把東西給我,否則我就動手了!」
江盼夏已經暈乎乎的了,眼前一片重影疊疊,她看不清陸景安在什麼地方,只是覺得脖子的刺痛一陣高過一陣。
「東西就在我手上!」陸景安舉著自己的手,在空中搖晃了一會。
「扔過來!」歹徒根本不不上當,拽著江盼夏的領子,跟著自己的腳步。
陸景安心裡著急,但又怕歹徒看出來他有多在乎江盼夏,只能面無表情的跟在他們後面。
到了寬闊的地方,陸景安扭頭的瞬間,對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那是最近幾個月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已經能依靠一個眼神,就明白他想要指令什麼。
那個人看出來陸景安的指示是在歹徒的後方,連忙趁著他不注意,轉移到了離歹徒不遠的一個角落。
「東西扔給我!」那人拽著江盼夏,本身就不太好行動,而且軍隊里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只有一雙眼睛,自然也就沒注意到那個繞到他後方的人。
陸景安點頭,上前了幾步,歹徒見他的動作,更加警惕了,「你要幹什麼?」
陸景安朝他示意,「新東西輕飄飄的,離得太遠,扔不到你手裡。」
那人想了想,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讓他上前了幾步,但仍舊保持在一米之外。
陸景安抬手,運足了力氣,正準備扔出去,只聽見一聲槍響,歹徒的後背中槍,陸景安連忙跑過去,控制住他的手臂。
江盼夏沒有了支撐,軟躺在了地上,陸景安連忙將她摟在懷裡,大喊,「軍醫,軍醫在哪裡?」
……
江盼夏醒過來的時候,陸景安正在和自己的副官商量著什麼,聽到動靜,轉頭看向她。
江盼夏苦笑,怎麼又進醫院了,看來自己跟醫院有未解之緣,無論出門做什麼,都有可能和它扯上聯繫。
陸景安見她醒過來,連忙揮手讓自己的副官離開,自己則坐在床頭,「感覺怎麼樣?」
「脖子疼。」江盼夏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脖子上的傷口嚴不嚴重,會不會留疤。
「這次是我想的不夠周到,以為在軍隊里就沒事了,沒想到還是傷到了你。」陸景安握著江盼夏的手,臉上隱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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