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探香燭店
疑惑的在賓館呆了一天,雖然我感覺,昨晚那一切並不是夢境,但白若瑄和往日無二的反應,卻讓我對自己的感覺產生了疑惑。
這一天的時間,郝璐並沒有出現,讓我一肚子的疑惑都沒法得到解答,原本,我還希望郝璐能再次出現,這樣我就能通過她的嘴裡,得到好多答案,比如她為什麼要幫我,又為什麼去香燭店將那一百塊錢放在角落。
而那陰居陽拂,八千女鬼又是什麼意思?還有念完剩下的四十四次,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當然,更讓我好奇的,還是那個廆字和那些東西,為什麼會懼怕我的鮮血。
難道是郝璐口中說的那個什麼淫陽之體的關係嗎?
不過隨著郝璐的消失,這一切都變成了未知的謎團,只能等待我自己去破解,雖然我有心不再理會這一切,安安靜靜的繼續過我那幸福(性福)的生活,但對未知的懼怕,卻讓我不得不繼續探究真相。
畢竟發生的這一切,都不能用科學和常理來解釋,如果我回歸之前的生活,那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把鍘刀懸在我頭上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取走我年輕的生命。
又在賓館無聊的待了一會,自稱養精蓄銳的白若瑄才從床上坐了起來,見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抽煙,白若瑄到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退房,跟她去警局取工具,正好趁晚上沒人的時候,偷偷地溜進香燭店看看。
回警局的路上,白若瑄好像有什麼心事,一直低頭無語,直到我有些無聊,主動詢問起她用的那些東西都是什麼時,她才開口,跟我簡單的說了一下。
原來,白若瑄拿出來的那瓶透明的液體,叫趕鬼水,據說是科學家研究出來,專門針對靈體的,效果大致跟電影中,用來驅鬼辟邪的黑狗血差不多。
而那個好像VR眼鏡一樣的東西,叫通靈眼鏡,跟電影中那些牛眼淚,柳葉擦眼的效果也一樣,帶上以後,能看見一些肉眼無法看見的東西。
至於那個手套的來歷,白若瑄並不知道,只是告訴我,那副手套是上一任靈隊的隊長傳下來的,帶上以後,不僅能碰觸攻擊到靈體,甚至能打散靈體的怨氣。
關於白若瑄口中的靈體,她也對我說了很多,按照靈隊的說法,所謂的靈體,就是傳說中的鬼,不過在靈隊里,將它們細化了而已。
按照靈隊的劃分,靈體又分怨靈、戾靈、善靈、陰靈、活靈五大類,而這五大類型的靈體之下,又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小類。
比如溺亡的靈體,因為是橫死的緣故,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安葬和超度,就會變成水怨靈,而這水怨靈,要是在陽間多存在些念頭,漸漸地就會變成戾靈。
白若瑄的一番解釋,讓我眼界大開,而隨後,她更是詢問我,之前叫喊郝璐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看不見。
簡單的跟白若瑄講述了一下郝璐對我們的幫助,和她聽不見的那些交談之後,白若瑄卻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好在這種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輕車熟路的我們就已回到了警局。
這一次,下車后的白若瑄,並沒有帶我進入警局正門,而是帶我走到了警局後邊,一個看起來像車庫一樣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疑惑的跟著白若瑄走了進去,當她打開車庫的燈后,四周牆壁上的照片,卻將我嚇了一跳。
因為那些照片中,不僅有各種慘死的屍體,更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甚至在車庫的角落裡,我還發現了一張殭屍照片的存在。
這些都是真的?眼前的一幕讓我腦洞大開,而這車庫,更是讓我有一種來到了地獄的感覺。
但可惜的是,白若瑄卻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從一個箱子里,拿出了兩件風衣,讓我將其中的一件穿上,而後又從另一個箱子里,拿出了一個電子煙一樣的東西。
這又是啥?沒等我開口,身旁的白若瑄就主動告訴我,那風衣是用來阻擋靈體,防止它們上身作怪的。
至於那電子煙一樣的東西,白若瑄卻沒有解釋,而我也沒有細問,只是在穿好風衣之後,率先出去,把車開了過來。
回到車庫門口,白若瑄也已經準備完畢,不知為什麼,從她的臉上,我竟然看出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一路無語,當我們又一次回到鬼街的時候,天色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街邊的柳樹隨風搖曳,在昏暗路燈的照耀下,那搖擺的倒影,彷彿是幽怨的厲鬼在張牙舞爪一般,而隨著我們的漸漸深入,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就開始明顯了起來。
又向前行駛了幾分鐘,那家香燭店終於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可門上的那把大鎖,卻讓我犯了難。
「怎麼辦?」我無奈的詢問道,這時的我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雖然郝璐可以進去,但我們兩個大活人,怎麼能進去呢?
「涼拌。」說話間,白若瑄已經走到鐵鎖前面,隨手從頭上摘下了一個發卡,在鎖頭上鼓搗了兩下,而後那看起來結實無比的鎖頭,竟然就被她打開了。
好傢夥,這叫警察偷東西嗎?眼前這一幕,讓我嘴角一陣抽搐,更讓我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句話,不知道是不是給白若瑄一包速食麵,她也能隨意的出入任何小區。
「發什麼呆?」看我還站在原地,白若瑄開口吐槽了一句,隨後推開了香燭店的店門。
店門那吱嘎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晚尤其刺耳,但白若瑄卻顯然不在意這一切。
「你輕點。」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我,連忙緊張的開口。
可白若瑄卻依舊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用她的話說,這裡是鬼街,因為沒人會來這裡偷東西的緣故,所以晚上這裡並沒有人,就算我們把這裡炸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但不知為什麼,白若瑄的這番話,非但沒讓我的釋然,反而更加不安了起來,尤其是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甚至越發嚴重。
「郝璐,是你嗎?」越發不安的我,下意識的開口,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是之前的事讓你留下心理陰影了吧?我怎麼沒什麼感覺?」並沒有什麼發現的白若瑄,開口安慰了我一番,隨後拉著我的手,就走入了香燭店內。
可就在我們剛走進去之後,香燭店的大門竟然被一陣陰風吹得忽然關上,讓店內的我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漆黑的空間,讓我的不安更為嚴重,立刻轉身拉門,但大門卻好像被人從新鎖上了一般,任憑我如何用力,依舊紋絲不動。
「陰氣把大門吸住了,如果不想等到天亮以後,陽氣聚集時在出去,我們就只能找到那個作祟的東西。」白若瑄似乎早就意識到會有這麼一出,不緊不慢的開口。
「嘿嘿、哈哈、嘻嘻。」各種稀奇古怪的笑聲,從香燭店兩旁傳了出來,隱約間,我彷彿看到屋內的紙人紙馬,竟然在空中飛舞,甚至有些紙人,已經漸漸地朝著我們走來。
那上了色的白紙和竹條製成的紙紮,隨著它們的動作而嘩嘩作響,彷彿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上,讓我的心臟為之一振。
而紙紮的臉上,原本是畫出來的黑色眼睛,在這一刻也開始漸漸地變色,甚至冒出了紅色的光芒,那狀態,就好像與我們有什麼血海深仇一般。
「怎麼辦?」從來沒見過這一幕的我,開始有些恐懼,心中更是做好了,劃破手掌用鮮血對付它們的準備。
可就在我拿出瑞士軍刀,打算劃破手掌的時候,身邊的白若瑄卻忽然制止了我,隨後更是有些羞澀的開口「我對付這些東西就行了,你快別用你的血了。」
白若瑄的反應,讓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但隨著那些紙紮的逼近,又讓我忽略了這一切,連忙拿出手機,藉助這手電筒功能專註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生怕有什麼危險。
移動中的紙紮依舊在咔咔作響,而白若瑄更是在眨眼間衝到了紙紮面前,飛起一腳,重重的揣在了紙紮的胸前。
按理說,這紙糊的假人,應該被白若瑄這一腳踹個窟窿,可白若瑄這一腳下去,那紙人似乎變成了實體一般,不僅沒有破碎,反而倒著飛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剛要開口詢問,但面前的白若瑄,卻彷彿早就知道這一切,立刻掏出了一瓶趕鬼水,順勢就潑了過去。
半空中的趕鬼水,好像是什麼易燃物一般,在碰到紙紮上,更好像碰到了火種一般,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而那被踹飛出去的紙紮,更是慘叫著就化為了灰燼。
「啊。」這個人性紙紮的滅亡,彷彿刺激了屋裡的其他紙紮,不僅發出陣陣刺耳的慘叫,更是瘋了一般,朝著白若瑄就撲了過去。
不好!看到屋內那幾十個紙紮,都沖向了白若瑄,在身後為白若瑄照亮的我,心中一緊,連忙快步跑到白若瑄的身邊。
可就在這時,那十幾個紙紮卻忽然停住了腳步,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們,那光禿禿的頭頂,更是開始破裂,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裡面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