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背後還有人

「你以為四五個人能對付的了我？」霍然眼睛一眯，迸發出懾人的寒光，天氣炎熱的午後，街上行人稀少，他也不怕暴露什麼。

在西餐廳，王富貴有錯在先，霍然只是奚落他一番而已，沒想到前者死性不改，還敢帶人來揍他，這就不怪霍然生氣了。

「牛皮倒是能吹！」王富貴被霍然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一想到自己人數佔優，信心頓時又回來了，霍然雖然有將近一米八的身高，但是身材略顯瘦削，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打架高手。

「來吧。」霍然也不廢話，他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些跳樑小丑身上，乾脆勾了勾手指，挑釁道。

「不自量力的蠢蛋！」王富貴的怒火立馬被勾起來了，大手一揮，指揮著四個混混朝霍然殺去。

霍然冷哼一聲，這幾人痞子氣十足，看起來凶神惡煞，但是手上功夫根本上不得檯面。

腳步一錯，霍然衝擊幾人的包圍圈中，手掌翻飛間，「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不到一分鐘，四個混混全部躺倒在地上，痛苦地叫著。

王富貴一見，頓時愣神了，他萬萬沒想到霍然竟然如此能打！

「你……你別過來啊！」看著霍然一步步走來，王富貴急了。

霍然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面無表情地朝他走去。

「我跟你拼了！」最後，王富貴一發狠，從懷裡掏出一把刀子，朝著霍然刺去。

「狗急跳牆了么……」霍然冷笑一聲，王富貴的刀子還沒到，他已搶先一步來到王富貴的身側，握掌成拳，朝王富貴的肚子搗去。

「噗」的一聲悶響，王富貴如同一隻放進開水的蝦，身子立馬弓了起來，黃色的膽汁噴出而出，刀子再也拿不住，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一腳將王富貴踹開，霍然沒再看他一眼，反而面向路邊一個角落道：「那位仁兄，不要再藏了，出來吧。」

「咦？你知道我在這裡？」被陰影遮蓋的角落裡，慢慢走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黑衣漢子，他身材魁梧，肌肉橫生，一件T恤被他撐的鼓鼓的，很具視覺震撼力，而他的聲音當中，帶著一絲驚訝。

「烈手哥，救……救命啊！」王富貴見黑衣漢子現身，顧不得身上的劇痛，連滾帶爬來到黑衣漢子旁邊，惡狠狠地道：「烈手哥，你一定要狠狠教訓這小子，他太囂張了！」

「一邊去。」被稱為烈手的大漢凝眉看著霍然，瞧都沒瞧王富貴一眼。

但王富貴竟然不敢反駁，乖乖地退到一邊去了。

霍然不由得懷疑起來，按這樣看來，烈手肯定不是王富貴請來的打手，那又是誰派來的呢？他來青江城才一個月，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你很不錯，但還是太稚嫩了。」低沉的聲音從烈手嘴裡傳出，他掰了掰手指，腦袋轉動間「咯咯」作響，十分駭人。

「是嗎？」霍然微微一笑，沉腰扎馬，擺起了架勢，烈手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要跟他干架，雖然還想不通原因，但霍然從來不怕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他的人生信條。

「是！」見霍然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烈手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當下暴喝一聲，腳步一踏地面，整個人如同一顆炮彈，奔著霍然而去。

王富貴在旁邊看的震驚不已，烈手那看似普通的一踏，竟然將地面踩出一個清晰的鞋印來！

「嘿嘿，這下子，霍然那小子死定了！」

對面，霍然屏神凝氣，烈手一出手，他就看出來了，是鐵砂掌！

鐵砂掌是用鐵砂練出來的掌功，勁路陽剛，破壞力大，烈手來勢洶洶，顯然浸淫此道很長時間了，掌勢凌厲，之前的混混跟他比，完全就是小孩子打架。

初次交手，霍然沒有以硬碰硬，而是採取靈活的身法，遊走在烈手身邊，觀察烈手的拳路，再時不時打出幾招，逼得烈手抽身回防。

「當今鐵砂掌分顧汝章、五海、龍虎派、少林四派，這烈手的掌路駁雜，不夠純正，應該是半途修鍊吧。」霍然暗中分析道。

十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對對方有了一定的了解，烈手越打越是震驚，霍然不但行動靈活，力道方面也不比他遜色多少，鐵砂掌也奈何他不得！

「難怪少爺派我來試探他，果然有點本事！」烈手暗道一句，隨後轟然打出一掌，這一掌力道極大，甚至在空氣里「啪」的一聲。

「明勁！」霍然瞳孔一縮，連忙側跨兩步，避過一擊。

作為霍去病的後代，霍然從小就開始練武，而且練的是純粹的國學武術，底子極好，武學常識亦十分淵博，當然知道武術一途，分為明勁、暗勁、化勁三種境界。

所謂明勁，不是指力氣大，而是出手要迅捷，力道要集中在一點，如果將一塊磚立在地上，揮手間能將上半截粉碎，而下半截紋絲不動，就算是明勁出師了。

通常來說，練出明勁已經是一方高手，開個小武館不是問題。

「哈哈，小子有點眼力，既然知道明勁，還不快快認輸，否則讓你在醫院躺上個一年半載！」烈手哈哈大笑道，練出明勁讓他得意萬分，地位更是直線上升，說完又是一掌打來。

「可笑。」霍然譏笑一聲，他已經看出來了，烈手的攻擊雖然能帶起氣爆聲，但聲音沉悶，顯然是出勁不夠乾脆，想必是最近才練成的，火候還不夠。

所謂「招熟而漸悟懂勁，懂勁而階級神明」，烈手的半吊子鐵砂掌，只是勉強摸到明勁的門檻。

摸出了烈手的全部底牌，霍然再不留手，迎著烈手的手掌，同樣轟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