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是我的仇人
安凌然眸光一凜,犀利的光射在顧思純的身上,清冷的嗓音問道:「她剛說的,都是你親口告訴她的?」
顧思純輕蔑一笑,含著幾分嘲諷,「安總,這話從你的女朋友嘴裡說出來的,你卻來問我,合適嗎?」
「凌然,嗚嗚……你們真的……」金思雨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哭的更加厲害了。
只要她一想到顧思純和安凌然在一同一間房裡呆過,無論他們有沒有做什麼,她都覺得是一種威脅!她都受不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安凌然安慰她。
可是他越安慰,金思雨哭的更凶。
顧思純冷眸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縱使過去這麼些年,可是再看到這一幕,竟然還是覺得會心痛。
她以為自己沒有心了。
顧思純唇角輕勾起一抹自嘲,哼笑一聲,優雅的轉身,離開。
安凌然不知該如何安慰懷裡的金思雨,鬱悶抬眸,目光鎖在正要離開的顧思純身上,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
卻被金思雨急忙拽住,他的反應,讓她心底產生一絲懷疑。
「凌然,你要去哪兒?」
安凌然想開口說點什麼,眸光卻一直鎖在前面,顧思純已經進電梯了。
shit!
安凌然低咒一聲,這個女人當真沒有心了嗎?竟然走的這麼決然!
這時,金思雨的電話響起,她拿出來看了眼,穩了穩情緒,接起。
安凌然也是趁著她打電話的功夫,大步的追了上去。
等金思雨反應過來的時候,安凌然的人已經不見了。
金思雨氣的抓狂跺腳!
顧思純出了大廈,抬眸仰望著天空,天湛藍,萬里無雲,甚至陽光還有些刺眼。
她抬手遮擋了下,深深吸了口氣,將方才的所有一些不愉快通通拋在腦後。
只是,剛想邁步走人的她,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顧思純!」安凌然的聲音傳來。
顧思純蹙眉,快速的邁步離開。
安凌然追的越緊,顧思純步伐邁的越快。
「顧思純!剛剛思雨說,你對我還有情?」
「……」
「顧思純你給我站住!」安凌然看著她絲毫不理會自己,誤認為剛才的話被他戳中,得意的挑挑眉梢,「看思雨說的沒錯,你還對我……」
顧思純猛地頓住腳步,回頭瞪他。
安凌然因為她剎車突然,差點撞到她的懷裡,幸好及時停住。
安凌然痞痞一笑,道:「顧思純,你忍的夠可以啊。這麼多年……」
「安凌然!難道你聽不出來我說這話是故意氣金思雨的嗎?」顧思純雙手懷胸,微微昂著下巴,有些傲氣的走到他面前。
「我該說你這些年沒長進呢還是被金思雨那低智商給帶偏了?安凌然,你可是我的仇人!我怎麼可能會對一個仇人念念不忘?我都快恨死你們了!」
明明是笑著說的,可安凌然卻覺得,她的笑很刺骨。
就像是一把刀在他的心口上,一下一下的凌遲著。
陽光曬的人皮膚有些疼,可他們兩個人之間,詭異冰冷的氣氛卻讓人望而卻步。
「顧思純,你真的就那麼恨我嗎?」
「你說呢?」顧思純反問,「當年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
「安凌然!就算你忘了,我可沒有忘!」
顧思純一字一頓的吐道,眸光淡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顧思純轉身邁步離開,她以為安凌然聽到這裡就不會再追了。
畢竟她已經明確的表明,他們之間現在剩下的,只有仇恨。
可是偏偏,安凌然這麼些年別的沒學會,但是臉皮厚卻大有長進。
片刻再次追了上來。
「顧思純,說這麼多,看來你還是愛我。」安凌然輕呵一聲,「愛有多深,恨有多深,這句話你聽說過吧?」
「……」
「你現在有多恨我?」安凌然問她。
顧思純依然不言,腳下又加快了幾步。
「我說剛剛我們才在會議室里溫存過,你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別忘了,你可是答應陪我一夜的,難道忘了?」
顧思純只覺這個男人變得沒臉沒皮了!
來到馬路邊,顧思純不想再讓安凌然跟過來,所以直徑朝著對面走去。
對面有一個計程車停靠站。
「滴滴滴……」刺耳的喇叭聲在耳邊響起。
顧思純側目,看著朝著自己馳騁而來的汽車,頓時大腦就像是被放空一樣,空白一片,做不出任何的思考與動作。
倏地,千鈞一髮之際,顧思純被一股力狠狠的往回一帶。
頓時,跌入一具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充斥著她的鼻腔。
顧思純驚魂未定,呆愣了片刻。
安凌然雙手扣住她的肩膀,擔憂的望著他,問道:「思純?你沒事吧?」
顧思純神色木訥,獃獃的搖搖頭。
她是真的嚇到了。
安凌然將她抱在懷裡,不停地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熟悉又溫暖的懷抱將她縈繞,一顆驚慌失了節拍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
只是,溫情的畫面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顧思純腦海里閃現出一幀又一幀安凌然傷害過她的畫面,心驀地一沉。
繼而她看到自己被安凌然抱在懷裡后,眸底掠過一絲厭惡。
她猛地將安凌然一推,「你幹嘛抱著我!」
安凌然被她猛地一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踉蹌了一下。
他蹙眉,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剛剛是可是我救了你!」
顧思純輕哼一聲,「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
安凌然嘿嘿一笑,「謝字多沒誠意,不如你多陪我……」
「安總,你就這麼追著別的女人跑出來,放著自己女朋友不管不顧,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
顧思純一雙杏眸恢復往日沉靜,看向安凌然的眸光甚至冰冷了三分,「別忘了!你現在的女朋友可是正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呢!」
安凌然眉宇間染上一絲不悅,「顧思純,這麼些年過去了,有沒有人告訴你,特別的煞風景!」
每次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提起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