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就是想要錢嗎

方辰說，「我必須要見到陳院長，這件事情，任何人來了都沒用。」

「方辰，方辰。」

不理會孫濤的叫嚷，方辰直接離開了，回到家裡沒多久，電話再一次打響了，又是孫濤的，孫濤說，「方辰，你再來一趟吧，這邊，有幾個專家在，陳院長也來了，你來，把事情給解決下吧。」

方辰沒說話。

孫濤接著又道，「方辰，別意氣用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過來，孩子的身體狀況最重要，這疫苗打錯了，已經對孩子的身體造成了傷害，我們現在要解決的是，怎麼給問題處理了，讓孩子不受傷害，剛好有幾位專家在，你看，你先過來，給孩子看看再說。」

看不好。

方辰知道。

不過孫濤既然說了陳院長也在，方辰必須過去一趟。

帶著女兒，方辰又過去了一趟，看著臉色依然蒼白的小溪，方辰心中的怒火難平，而且屢屢折騰，方辰的耐心已經來到了極限。

這麼折騰，小溪的身體如何受得了，遲早要暈過去。

好在，別看小溪年齡不大，什麼都懂了，她依偎在方辰的懷裡，一句話都不說。

到了之後，還是那幾個人，依舊是孫濤打頭，這一次沒去病房，而是直接領到了三樓的會議室。

到了會議室之後，方辰坐了下來，孫濤坐在了對面，旁邊坐了四五個醫生，有宿城的，也有方辰老家的，另外主持的，是個女孩子，二十多歲，是婦幼的一個主任。

方辰對她微微點了點頭。

女孩子叫做劉倩，之前小溪打了第一針出事的時候，方辰從給劉倩打了電話詢問，劉倩和方辰素未謀面，但是耐心講解，告知第一針的危害，如何治療。

說實話，方辰對她很是感激，好感不少。

劉倩坐下后，沖著方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今天呢，出了這個事情，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們現在鬧下去也不是辦法，而是想著怎麼解決……」

劉倩的話，還沒說完，方辰打斷道，「陳院長呢？」

「這個……」劉倩有些為難。

站在劉倩一旁的一個主任，彎著身子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們陳院長太忙了，所以，今天這個事情，派我過來處理。」

又沒來。

又放鴿子了。

方辰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看了一眼懷裡的小溪，這才說道，「你來處理是吧？是陳院長讓你過來的是吧？出了事情，他一躲再躲，這麼大的事情，還讓你過來背鍋，是吧？」

「你們應該知道，我今天是帶著怒火過來的，陳院長只要一天不出現，這事情，就別想解決。」

「而且，你口口聲聲很忙，陳院長是忙，忙著去勸人打第二針是吧？」

方辰連續三句話說出口，現場的氣氛有些變了，坐在左手邊的一個男醫生，文質彬彬，很有素養，他開口說道，「兄弟，今天你看，陳院長雖然沒來，可是我們這也來了不少人，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正如劉倩說的那樣，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你看孩子還病著呢。」

方辰側頭看了一眼，他說，「既然你們今天都來了，也是為了這個事情處理的，說出這樣的話，看樣子，你們根本不了解裡面的情況，既然如此，那我就花個三五分鐘，在給你們闡述一遍。」

眾人洗耳恭聽。

方辰說，「我帶女兒去打疫苗，打錯了，我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女兒有沒有事，結果呢，你們陳院長勸我女兒打第二針，說是第一針打了，如果第二針不打，形成不了一個療程，再有，第二針是免費的，好，好一個免費。」

「後來，我打電話多方面求證，才知道，這第一針已經對我女兒傷害很大了，現在，你們就可以看看對我女兒的傷害。」

「事情出了之後，這個陳院長，身為一個專家，身為一個負責人，不及時的制止錯誤，不想著將事情往好的一面發展，結果一錯再錯，非要造成不可挽留的局面，如果我不多方面求證，如果我不打電話得知第二針不能打了，那我是不是要看著我女兒，一直出事，直到離世。」

一字一頓。

方辰憤怒到了極致。

一想到陳院長的做法，方辰就仰止不住內心的那團烈火。

方辰接著道，「不是說免費嗎？陳院長讓他來，是他想打，還是他的家人，親戚朋友想打，這第二針的錢也別免費了，多少錢，我出。」

「最後，我在說一句，這件事情，是陳院長拍板的，和在座的都無關，陳院長一天不出現，一天躲著我，那這事情就沒完。」

方辰說完，站了起來，欲要離開。

孫濤站起來說道，「方辰，你這是做啥，事情不是正準備解決嗎？你看，各領導也都來了，你坐下，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各位領導還是很有誠意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說對吧？」

「殺人不過頭點地？」方辰怒喝一聲，「是他們想殺人。」

氣氛再一次尷尬了。

方辰說，「你們口口聲聲解決，口口聲聲處理，那我女兒，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你們誰去醫院看過一次，你們誰出過一分錢？陳院長，三番兩次的躲我，為何？」

「還不是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院長，而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女兒的情況，不是無葯可治，明明出點錢，明明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陳院長非要如此這般。」

「這是看不起我，這是不尊重我，這是欺人太甚。」

方辰說完，再也不理會，在座的各位領導，他起身就要離開了，孫濤趕緊攔著，方辰怒吼道，「滾開。」

孫濤臉色變了，其他人也是一樣，平復了三五分鐘，孫濤這才說道，「方辰，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嗯？」方辰盯著他。

「你當你是個什麼玩意，別以為你在城裡就了不起了，誰不知道你就是個上門女婿，是個窩囊廢，幾個領導能來，已經是給你臉了，怎麼，你還真得理不饒人了？」

「今天，我有句話，我還就放在這裡，在宿城這一畝三分地，講究的就是個人情，別說你一個窩囊廢，就是再有本事的人，到了這個地方，出了事情，只要不死人，一切都好處理。」

「陳院長為什麼那麼做，明著跟你說，就是故意的，第一針已經打錯了，只要，拖得久了，事情壓下去了，有錢就能擺平。」

「窩囊廢，沒用的東西，給臉不要臉了，說吧，不就是想要錢嗎，多少錢，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