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絕對不可能
我看著池以恆,憋了幾秒說:「你……是萬事集團的太子爺?」
「準確地說,我才是。」
池水寒拉了拉衣服,對池以恆說:「好了,跟我回家,你爺爺還在等你回去吃飯。」
「不去!」池以恆很堅定地說:「我已經決定了,你如果要娶這女人的話,我就要去當兵,不,應該說不管你娶不娶這個女人,我都會去當兵。」
池水寒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笑了,「前幾年你說你想當大哥,現在你想當兵……池以恆,你多大了?馬上就快十八了,我十八歲的時候已經在股市上賺到自己的第一桶金了,你呢?自己到底想幹什麼都還沒搞清楚?」
「你是你!你不能拿你的人生作為我人生的參考!」池以恆不甘示弱,「我可不想和你們一樣,整天錢錢錢的,太他媽的庸俗了。」
我尷尬地苦笑了一下,可能池以恆從沒體會過沒有錢的困難,如果他知道的話或許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池水寒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我打著圓場說:「進屋說吧,站在這說不太雅觀。」
我領著眾人進了公寓,陳飛雨他們愕然地看著我們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擁下拉進了屋,陳飛雨抱著兒子問我他們什麼人,我擺了擺手讓她別說話,領著池水寒和池以恆兩父子在客廳坐下,給他們倒了水。
「你們兩父子有什麼就慢慢談,我們回房了,我們不在你們也聊得輕鬆點。」
池水寒點了點頭,我便招呼著眾人各自回房。
「師傅。」池以恆叫住了我,「你留下來。」
「行。」
池水寒也支開了他的人,一樓的客廳里只剩下了我們三個。
池水寒看著自己的兒子,默默地掏出了兩根雪茄,自己點上一根,丟給了我一根。
沒人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我只好作為主人先開了口,「你們……有什麼現在攤開說啊……別愣著了。」
池水寒吐出了一個煙圈,說:「其他的不說,我不是和你說了,這幾年你想做什麼都行,我也不會幹涉你,你現在跑出來算什麼?離家出走?」
「我說了,我是不會叫那個女人做媽的,你如果要娶那個女人的話,我就不再是池家的人。」
池水寒厲聲說道:「你說什麼?你說話考慮清楚!這麼大個人了,說話還那麼沒分寸?!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擠破了頭要進我們池家,你命好,是我們池家唯一單傳,我跟你說,這話要是被你爺爺聽見,他可非得氣死不可!」
池以恆被自己爸這麼一訓斥,可能自己覺得自己也說錯了話,聲音明顯低了很多,「反正我說了,你要娶那個女人我是不可能答應的,不然你就送我去當兵吧,我去了軍營十幾年都不會煩你了,眼不見心不煩,你不煩我也不煩。」
池水寒笑了,看著他抽了好幾口煙說:「你是不是決定了?要去當兵?」
「對。」池以恆說得很認真。
我插話道:「小子……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我考慮好了,我要去當兵。」池以恆再一次說道。
池水寒把雪茄掐滅了,表情十分嚴肅,看著池以恆,再一次很認真地說:「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要去當兵?絕不反悔?」
「對。」
「死都要去?」
「對,死都要去。」池以恆十分的堅定。
「好。」池水寒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這兩天你就先住在這吧,林先生,就麻煩你先代我照顧我兒子幾天。」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遞到了我的面前,說:「這是他這幾天的費用。」
我看見那是一張支票,上面寫著100000。
我立刻擺手,「不用不用,他不是叫我師傅嗎,照顧他應該的。」
池水寒笑了笑,還是把支票放在了桌上,轉身快步離開。
「草!有錢了不起。」池以恆小聲說道。
我拿著支票看了看,還是收了起來,笑著說道:「有錢還真是了不起……」
雖然我沒有對其他人說池以恆的身份,但這個早晨之後,公寓里的人對他都宛如上賓,人就是這麼現實,我也是……在和這個小子說話的時候我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好了許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當晚,我剛睡下便接到了一個電話,很奇怪,竟然是池水寒的父親打給我的,他說要找我出來聊聊。
深夜,街頭的大排檔,我見到了他,他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服,如同路人甲,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在人海中他也是那個最亮的那個。
他似乎和老闆很熟,點了幾個菜后,拿著啤酒給我倒上了一杯。
我笑道:「沒想到你們這種大人物也會吃大排檔?」
「大人物?」池水寒笑了笑,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說:「褪去了光鮮亮麗的外衣,我也只不過是個普通人,普通的父親,普通的丈夫。」
很顯然,他是為了池以恆而來,我拿起杯子和他碰了碰,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你是為了池以恆來找我的吧?我有勸過他,但那小子不一定會全聽我的。」
他默默地喝完了杯中的酒,說:「我也知道,這小子脾氣倔的很,我知道,你最近也有了兒子,你肯定也希望你兒子以後有個好的發展吧?我的意思並不是說當兵不好,只是他不行。」
他頓了頓,說:「他是池家的唯一繼承人,他背負的是整個集團!十萬多人的生計!他不能去當兵,絕對不行。」
「那你希望我做什麼?」
「我希望你幫我。」他說:「這個小子其實蠻信任你的,不然他離家出走也不會和你聯繫,我知道你當過很多年兵,我希望你接下來的幾天用軍人的訓練方式訓練他,怎麼苦怎麼累怎麼受不了怎麼來,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地方,只要你讓他受不了讓他放棄這個念頭就行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頓了頓,「這樣好嗎?還有,他如果撐了下來怎麼辦?如果幾天的魔鬼訓練並沒有改變他的想法,我們該如何做?」
池水寒笑了笑,拿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然後喝乾杯中的酒,「自己的兒子我這點把握還是有的,他不可能撐下去的,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