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世人皆有罪
「違反了什麼規則？」我冷漠問道。
「任何事都有規則，工作有工作的規則，街上走路有走路的規則，就連吃飯也有吃飯的規則。」
獨孤明微笑著說：「她是我的門徒，但她違反了我的規則，所以她必須死，她死了不好嗎？你也得救了，還成了城市之光。」
「殺人？也有規則？」
「世人皆有罪，殺，只是為了贖罪，死有餘辜，活有餘罪。」
獨孤明詭異的微笑讓我不自覺地膽寒，從這個傢伙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人不寒而慄。
「我也想過殺你。」獨孤明看著我說道：「但我覺得你或許和我是同一種人。」
「哪種人？」
「能成為我門徒的人。」獨孤明詭笑著。
我站起身，握起拳頭直接往他走去，「你電影看太多了。」
說著舉起拳頭就往他打去，獨孤明站在那也不躲閃，直接吃了我這一拳，身體往後倒去，口鼻崩血。
他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我拽著他的衣領，他看著我，詭笑著，「這樣做就對了，殺了我，然後去為你的妻兒報仇，去贖罪。」
我不由得皺眉，他似乎總能洞察一切。
「你今晚不就是想告別嗎？妻兒都死了，你活著還有意義嗎？」獨孤明說道：「報仇才是你活下去的意義，去贖罪吧，用你的能力去贖罪，幫別人贖罪。」
「贖罪？」我皺眉。
「對，贖罪。」
我鬆開了獨孤明，他坐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你有罪，你老婆孩子就是因為你死的，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你，你老婆孩子如今會在哪？會下黃泉嗎？」
我往後退了一步，的確，如果不是我和韋彪的恩怨，陳飛雨和兒子不會有事。
「世人皆有罪，你現在覺得，該殺了誰來洗滌這一份罪孽？」
我坐在了椅子上，腦袋裡嗡嗡的，自責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忽然間，我反應了過來，看著他，「我一將死之人，還管什麼罪孽不罪孽，是韋彪那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他，該贖罪的是他！」
「對。」獨孤明說：「殺吧，殺吧，用血來祭奠你的妻兒，你其實可以做得更好的。」
我皺眉。
獨孤明走到了桌邊，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我站起身握住了拳頭，「在走之前，我也要先幹掉你，你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你說得沒錯。」他說：「這裡的人，我遲早會洗滌掉他們的罪孽，只不過在這之前，讓我先替你解脫吧。」
說完他拿著刀向我沖了過來。
我一腳踹飛了他手中的刀子，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他身材瘦弱，根本扛不住我的拳頭，沒幾下便躺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狂笑著，笑了一會突然一抬腿使了個陰招……
疼得我立刻捂著下面咬著牙。
獨孤明藉機立刻從後面跑了出去。
我猛拍地板忍著疼追了出去。
他順著逃生樓梯往樓上跑去，我緊追不捨。
公寓的頂樓，他無路可逃，看了看四周，抹了抹口鼻的鮮血，笑了。
「你跑不了了。」我惡狠狠地看著他。
啪嗒……
一滴雨落在了臉上，又下雨了，清水市的雨季又開始了。
雨很快變大了，大雨淋濕了獨孤明的頭髮，清洗了他臉上的血漬。
「看到沒有！」獨孤明指著天，「老天正在洗滌我的罪孽，我可以走了，但你，還得留在世間清洗自己的罪孽。」
「夠了！」我對獨孤明說道：「你該進警局了。」
「警局？」
獨孤明笑著往後退了退，站在了天台邊緣，退一步便是深淵。
獨孤明展開了雙臂，邪笑著，「你和我是一樣的，我不會死的，只會在你身上重生。」
說完他身子往後倒去。
我立刻沖了過來，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他的右腳。
「哈哈哈哈啊！」獨孤明懸在半空，狂笑不止。
雨水打濕了我的手，最終我還是沒能抓住他，他往樓下落去，我看著他一點一點的下落，臉上依舊掛著邪魅的微笑，最終落在了地上，鮮血之花瞬間綻放。
我迅速回到了房間，戴上了帽子，拎著背包出了門。
我在郊區的一間小旅館住下，用手機搜尋著關於世建集團的消息想要找到韋彪的下落。
一搜才知道，原來世建集團已經陷入了資金鏈斷裂的風波，而且似乎因為賄賂官員，很多項目都被停了，不少官員也因此下馬。
休整了一夜，我發現手機有很多未接來電和信息，我乾脆折掉了手機卡，在樓下的店買了一張黑卡。
我戴著帽子和口罩以防被人認出來，因為網上已經爆出獨孤明死亡的新聞，我成了嫌疑犯。
我去了世建集團的總部，在地下停車場的車庫裡花了幾千塊從一個小保安的口中買到了消息，韋彪已經好幾天沒回過公司了。
我真的很想揍這傢伙一頓，幾千塊就買了這個毫無價值的消息。
「不過我知道他住在哪。」
我不由得皺眉。
「準確地說我知道誰知道他住在哪。」
「誰？」
「他的秘書。」
「他秘書？」
「我不止一次看見他和他的秘書在車庫裡，嘿嘿嘿……」
我明白了，而那小保安繼續給我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我無奈地從包里又拿了幾百塊塞進了他的手裡，「他秘書在哪？」
「就住在辦公樓後面的那棟公寓樓里，1303。」
「他秘書叫什麼？」
「左小倩。」
我在公寓樓里等了很久，終於在深夜，我等來了1303的主人回來。
那女人喝得半醉，穿著暴露，晃晃悠悠地摸到了門口，捅了半天終於打開了門。
也就在那一瞬間，我快步走到了她的身後，她還沒反應過來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進了門。
她劇烈地掙扎著，我把她摁在地上說：「別叫，不然殺了你，明白嗎？」
她拚命地點頭，幾乎要哭了，小聲說：「大、大哥，我沒錢，包里只有幾百塊你要就拿去，你要是劫色的話咱能不能到床上，床頭有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