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逐日
反之,是一種玄黑,但是卻隱隱有暗光閃爍,劍刃也變得無比鋒利。
江流把這把劍拿在手中,仔細觀察后發現靠近劍柄的地方,有兩個小篆,似乎是,逐日。
「逐日?太阿劍分裂出的那三把之一?」江流想起剛剛幻境中所見,心中頓時大喜。
如果是的話,那沒假了,自己不虧,太阿劍是絕世名劍,那麼它就算被分裂了,也應該威力巨大。
雖然做不到劍震八荒,不過輪鋒利程度,輪削鐵如泥,怎麼也不會比寒雲匕差。
這麼想著,江流從房間里翻出了一把瑞士軍刀。
他手持逐日劍,向瑞士軍刀揮了下去。
「哐當。」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瑞士軍刀的一截刀身掉在了地上,而逐日劍卻毫髮無損。
「看來還真是撿到寶了啊!」江流不由得有些高興。
「只是威道之劍嘛……」江流捏了捏下巴,道:「與我這溫文爾雅的性格貌似不怎麼合……」
江流覺得太阿與他氣質不符,他應該用優雅花哨的劍。
若是劍有靈,那此時一定是滿頭黑線。
江流摸清了這把劍的底細,得知自己此次拍賣不虧,困意一下便上來了,將東西收拾好,打著呵欠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
「叩叩叩。」一大早,出租屋內便響起了敲門聲,江流打著呵欠去把門打開,一眼便望見門外一個抱著劍,身材高挑的少女。
「師父。」是譚落雁抱著青崖來找他了。
江流點了點頭,把譚落雁放了進來,又發現好像少了點什麼,想了想,發現小跟屁蟲譚羞花竟然沒有來,問道:「羞花呢?今天怎麼沒有來?」
譚落雁搖搖頭,道:「爺爺帶她出去玩了,這幾天都是我自己在家,閑來無事,又想著劍法似乎練到瓶頸處了,就來找師父了。」
「瓶頸?」江流愣了愣。他似乎忘了,練劍也是有瓶頸期的,遂道:「等一下我幫你看看,對了,我昨天拍到一柄不錯的劍,你來看看?」
一聽到有新劍可看,譚落雁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忙不迭的點點頭。
江流把逐日劍從房間里取了出來,遞給譚落雁。
譚落雁雙目放光,小心翼翼得將那柄劍抽出來。
「嗡。」
劍震。
「這把劍,好強的氣勢!」譚落雁抬頭對江流道。
江流點點頭,道:「這是太阿劍分裂后的其中一把,逐日。」
「威道之劍,太阿?」譚落雁有點震驚。
「嗯。昨天拍賣會兩千萬拍下來的。」江流道。
譚落雁不可思議的摸了摸劍身,看見劍身上確實有逐日二字,道:「我居然能看到傳說中的東西,師父,你也太厲害了吧!」
江流摸摸頭,嘖了一聲,道:「這劍氣勢太盛,我倒覺得跟你的劍意非常合,同樣是……兇巴巴的。」
譚落雁聞言,立馬擺手:「不了不了!十分給的青崖我就很喜歡。執劍者,除非人亡劍毀,否則一生只執一把劍!」
譚落雁拒絕的義正言辭。
江流扶額:「你這是從哪聽來的歪道理……」
「武俠電視里說的!」譚落雁回答得一本正經。
江流又是一陣無語,不過卻也沒在強求。
畢竟青銅劍這麼短,而那把青崖是唐代劍仙的劍,比這把青銅劍長了足足一倍譚落雁已經習慣了那把劍的長度,貿然換劍反而不利於她的練習。
「走吧,我陪你去外面練練,看看你練得怎麼樣。」江流道,順手拿起那把逐日帶著譚落雁走了出去。
譚落雁乖巧跟上。
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江流與譚落雁對立站好。
譚落雁滿身的儀式感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硬是跟江流互相行過禮之後,才拔劍開始。
幾日不見,譚落雁的劍術又變強了幾分,這成長速度令江流心驚。
一把青崖在她的手裡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繞是江流抵擋起來也有些麻煩。
譚落雁的劍意太逼人了。
最後譚落雁險勝。
雖然與譚落雁比試,江流從來都只用一成功力,可是譚落雁作為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至少遇到尋常的壞人,她已經有了足以自保的能力。
譚落雁的劍法練得還行,江流在考慮要不要開始教譚落雁修鍊。
修鍊這個東西,重要的就是持之以恆,並且修鍊過程十分艱辛,稍不注意還會走火入魔。
此時,譚落雁正坐在一旁休息。
江流看了她幾眼,心中。有些糾結,最後還是走過去,道:「你覺得你眼見的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師父,你指哪一方面?」譚落雁有些疑惑。
「就是指……常人所理解的世界,單純由科學和人類組成的世界。」江流不知道怎麼形容,抓耳撓腮,這麼跟她解釋道。
譚落雁點點頭。
江流道:「其實,很多事並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答,嗯……我給你演示一下,破碎一下你的世界觀。」
說著,江流手成爪樣,虛空對著不遠處的一棵樹,道:「你想讓它怎麼倒?」
譚落雁不解的看著江流的動作:「師父你要給我表演魔術嗎?」
江流無語,道:「算是吧,你想讓它往哪邊倒?」
譚落雁看著像個中二少年一樣抬著手都師父,頗為無語,懶懶道:「別朝咱們這兒倒就行。」
「那就向左吧。」江流道。
譚落雁好整以暇的坐好,看江流想幹什麼,然後下一秒,她便看到了令她不可思議的一幕。
江流手一抓,前一秒那棵還立在那裡好好的樹,突然碎成了粉末。
「哎呀!沒控制好力度!」江流驚到:「罪過罪過……」
譚落雁的眼睛瞪得老大,像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了一般。
江流收回手,偏頭看了看她,問道:「你看你看?是不是感覺世界觀有點碎?」
譚落雁覺得自己的世界觀似乎是有點碎。
她緩緩的點了點頭,震驚。
江流在她身旁坐下,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麼驚訝,這玩意兒簡單來說,就是真氣,我剛剛用真氣震碎的那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