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嫂子
趙婉晴也同江流一樣,是個醫生,此時應該在想辦法救治那名恐高症犯了的年輕女人。
只是看趙婉晴的樣子似乎有些為難,江流便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趙婉晴確實挺為難,她第一次面對犯了恐高症的病人,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
周圍的空氣太炎熱了,又有一堆人圍在她身邊,讓她更加沒辦法靜下心來想怎麼救治這個人。
周圍一直在吵,趙婉晴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
正絞盡腦汁想著對策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她朝思暮想的聲音。
「婉晴?你怎麼在這?」
這個聲音像是從雲端落下的一滴涼雨,一下便將圍繞在她身邊的炎熱焦躁驅散開了。
她欣喜的抬頭,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她旁邊,低頭一臉驚訝的看著她的江流。
「江流!」趙婉晴十分激動,從地上站了起來,道:「你怎麼來了!你來得正好,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江流也半蹲下來,翻了翻躺在地上那人的眼皮,道:「這個人是恐高症犯了?」
趙婉晴點頭:「嗯,可是我不是這方面的醫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江流點點頭,道:「沒事,我來吧。」
這個人只是因為恐高導致的血壓突然升高,暫時陷入了昏迷而已,只需要讓這人的血壓降到正常就行了。
江流從懷裡拿出那個裝著針的小盒子,打開,是一排排赤色的小針。
他從立馬拿出針,一根一根扎在了那人的身上。
趙婉晴在一旁認真的看著江流的動作,江流總是能給趙婉晴一種很強的安全感,比如現在,江流一出手,趙婉晴便再也不擔心這人回有事了。
江流十分認真的為那人施針,興許是因為江流身上那股沉靜的氣質,周圍的人也不吵了,而是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看著江流救人。
等遊樂園內的管理人員帶著醫療人員到場的時候,江流已經收了針,而那名陷入昏迷的女子也醒了過來。
明白了自己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趟,被眼前這個男人救了,立馬十分激動的對江流表示感謝,甚至從錢包里拿出了一疊粉紅粉紅的鈔票要給江流報酬。
江流拒絕,帶著趙婉晴與楊飛等人離開了。
太陽太大了,江流帶著眾人到了陰涼的地方歇息,看了看滿頭大汗,手中還牽著一個小男孩的趙婉晴,問:「這麼熱,你來這裡幹什麼?」
趙婉晴道:「侄子放假了來咱們家玩,今天吵著要來遊樂園,我就帶他來了。然後看見一個人突然犯病,我想著自己是醫生,就去看了看,誰知道竟然正好遇到你了。」
這個小男孩是趙婉晴的侄子,不過江流很少見到趙家的親戚,所以不認識。
小男孩長得很是秀氣,江流逗了逗他,得知他叫周瑾,是趙婉晴堂姐家的孩子。
周瑾與譚羞花一般大,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楊飛譚落雁二人看見趙婉晴,十分敏感的察覺到了江流與趙婉晴之間的親密,但是二人並不知道江流身邊有女人這件事,遂十分疑惑,問道:「這位姑娘是?」
江流這才恍然想起,剛剛忙著救人,一直沒給他們介紹趙婉晴,便道:「這是我的妻子,突然懵了一下忘了給你們介紹。」說罷,又對趙婉晴道:「這個小姑娘叫譚落雁,是譚老爺子的孫女,現在跟著我學劍,是我的徒弟,這個男人是楊飛,我兄弟。」
趙婉晴的表現也十分得體,非常有教養的跟他們打了招呼。
二人也立馬反應過來,一個喊了聲嫂子好,一個喊了聲師娘好。可是看著江流身邊這個妍麗的女人,心裡卻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陳凝雪。
如果說眼前這個女人是江流的妻子,那陳凝雪又跟江流是什麼關係呢?
雖然江流一直沒有說過自己與陳凝雪的關係,都是跟他們說自己和陳凝雪只是普通室友,但是眾人卻都把陳凝雪當江流的女朋友看,並且陳凝雪對江流表現出來的模樣,只有傻子才會認為他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
難道他腳踏兩隻船?
楊飛和譚落雁的心裡都有些打鼓,對趙婉晴的態度也十分拘謹,氣氛有些奇怪。
倒是譚羞花和周瑾兩個小孩子在一旁玩得開心。
都說六月的天氣就像小孩子的情緒,說變就變,方才還是恨不得把人給曬蒸發的大太陽,這會天竟然突然暗了下來,似乎有場磅礴大雨就要下下來了。
江流看了看天色,覺得多半要下大雨了,便帶著眾人找建築躲雨。
遊樂園很大,雨水很快便從雲端上砸了下來。當雨已經開始下了的時候,江流還沒帶著眾人走出去呢。
無奈之下,他只好帶著眾人跑到了一間鬼屋下躲雨。
工作人員十分熱情的問他們是否要體驗。
江流對這個不感興趣,趙婉晴膽子小也不願意參與,兩人紛紛拒絕了工作人員的邀請,但是楊飛幾人卻對這裡躍躍欲試,跟江流打了聲招呼便交錢鑽了進去。
江流看著這些小孩似的人,不由得搖了搖頭,發誓以後帶羞花一定不帶著楊飛,他太能放飛自我了,特別是在小孩子面前,他能比小孩子還幼稚。
「轟隆——」江流正在心裡想著楊飛等人的幼稚行為,突然天空中打了一個響雷,江流猝不及防被嚇得縮了縮脖子,卻正好讓趙婉晴看到了。
趙婉晴見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流居然被雷聲給嚇到了,不由得捂嘴偷笑:「你居然怕打雷?」
江流氣惱,道:「我不怕,我怎麼可能怕這東西,只是剛剛想事情太入神,猝不及防給這雷聲嚇了一跳。」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趙婉晴問。
「沒什麼。」江流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最近這段時間,蔣南明還來騷擾你嗎?」
原本趙婉晴都沒怎麼在意這事,江流突然一提,她這才想起來,蔣南明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騷擾自己了,甚至連電話也沒有給她打過,隨即十分驚訝地說道:「沒有,他居然這麼久都沒來跟我找麻煩了!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