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洞天歷練
接下來的四五天時間，東方仁傑不斷地向懷陽、懷化二位真人請教修行各個階段的心得與體會，以及修行中如何與外丹結合，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雖然他現在尚未開闢丹海秘境，沒有踏入正式修行的行列，但同二位修行前輩交流也是受益匪淺，因為這是最直接的經驗分享！
從交流中，東方仁傑想到，六大洞天福地修鍊的母經雖然是《道經》三十六章沒錯，但有兩大致命缺陷，一則他們缺失《德經》，是不完整的修鍊體系，加上幾大洞天都是固守前人的修行套路，沒有任何自我的「道」，因此無法創新和突破；二則他們沒有《道經》秘術的支撐，無法將《道經》中的「道」義轉化為修行的法術、或手印、或招式，只能靠每個修行者自己的悟性來修行，因此六大洞天福地一代不如一代，唯有靈威洞天在取得令狐世家支持后，略微有一些修行上的交流和突破，因此，上三屆的六大洞天大比武，都是靈威洞天奪魁！在東方仁傑看來，六大洞天福地所謂的修鍊母經，最多只有四分之一，可以勉強稱呼為《道經真訣》吧，因為一本完整的「經書」，是由「真訣」和「秘術」構成，想著六大洞天福地奉如至寶的母經，東方仁傑心中一陣悲憫，但他什麼也做不了，更是因為不敢做！
到第六天晌午，懷化真人帶回來一個消息——為迎接本屆六大洞天福地大比武，靈福洞天準備派遣年輕的弟子們外出歷練，地點為林南生命禁區以南的原始叢林。當東方仁傑聽到「林南生命禁區」幾個字以後，心裡一咯噔，想到自己在生命禁區中的深潭裡九死一生的經歷，心中一片恐懼！他再也不想見到那個連一根草都長不出來的生命禁區。
「小傑子，你興奮不？」藍一雪從後院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拍了拍東方仁傑的胳臂，笑嘻嘻地問道。
東方仁傑心中一陣憋屈，尼瑪「小傑子」還叫上癮了啊，你個黃毛丫頭，而嘴上回復到：「師姐，有啥可興奮的？」
藍一雪兩隻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挺著豐滿的胸脯說道：「我們要出去歷練了啊，難道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啊？」
「唔，這個事兒啊！到時候，還請師姐多關照啊。」東方仁傑臉色平靜地說道，也在慢慢學習並融入石林星這個世界的交際之道，突然，看見董雲飛也從後院走了過來，隨即說道：「也請師兄多多關照！」董雲飛笑著點點頭。
第七天一大早用過早餐后，在懷明、懷志、懷化三位真人的帶領下，八十多名弟子浩浩蕩蕩地向洞天的傳送點走去，三位真人設置好傳送目標位置以後，七名護陣使者一起催動靈氣發動傳送大陣。一盞茶的時間以後，大家來到了五千里之外的一處廢墟，廢墟和靈福洞天的面積大小差不多，懷明真人是此次歷練的領隊，他是一名乾瘦的老頭，雙眼深陷眼眶，背部稍微傴僂，他個頭不高，「大家聽我說！」懷明真人扯著嗓子說，但後面的弟子沒注意，還在嬉笑打鬧。
「唰！」一道離地三尺高的紫色飛劍出現在懷明真人的身前，劍身長約一米二，寬約五公分，飛劍周圍閃耀著紫色光暈，給人感覺非常漂亮。懷明真人一步踏上飛劍，再次說了一句：「大家聽我說！」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然後懷明真人說，此次歷練的時間為十五天，大家需要把握好歷練的路線和時間；然後說道，每人都可以採集草藥，但一百年以內未長成的不許採摘，因為修行之人要懂得留下「道根」，根據各自採摘草藥的稀有程度以及功效，經過三位真人評判以後，可以換取自己修鍊境界同階的丹藥；最後說道，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在生命禁區以南約一千里的位置，從廢墟進入原始叢林，不得向北行進，因為那是進入生命禁區的方向，可以向西、南、東行進，但一定要注意各類飛禽走獸，因為他們也可能是修行者，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別把歷練當兒戲，因為歷次的歷練，均有人丟了性命，十五天之後，在此處集合返回洞天。最後說了聲，「大家出發！」然後，一馬當先，「嗖！」的一聲御劍向南而去!「嗖！」懷志真人御劍向西飛行！「嗖！」懷化真人御劍向東而行！
「嗖！」掌門大弟子趙恆御劍向東而行，而其他眾弟子修行境界不夠，只得步行。不一會兒，八十來人分成數十組向東、西、南三個方向進入原始叢林，東方仁傑跟在董雲飛和藍一雪後面，向西南方向的叢林走去，而此時，葉華、凌家羽以及另外四名弟子尾隨在董雲飛一行人背後。只見原始叢林中到處是參天大樹遮蓋住陽光，地上不是低矮的灌木叢，便是各種茂密的藤蔓植物，而剛進入叢林中，他們就發現了諸多的草藥，不過都是在百年以下，所以沒有採摘。同時，叢林中，古樹上，到處都有各種不知名的鳥叫聲，還有各種陸地動物的叫聲、吼聲，時不時由叢林深處傳來。而東方仁傑的五感一下子變得非常清晰，因為這裡沒有靈福洞天逼人的靈氣阻隔，他的觸覺、嗅覺、味覺、視覺、聽覺變得非常敏銳，當然，背後那五六個「跟屁蟲」，也早在他五感的範圍內，雖然被眾多灌木叢和藤蔓阻擋，但是連他們放屁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葉華和凌家羽一行人，還以為自己很高明的樣子！
董雲飛他們進入原始叢林行進約五六十里路，發現一顆高約半米的銀蛇草，銀蛇草上結出三個雞蛋大小的銀色果子，至少有八百年以上的葯齡，董雲飛和藍一雪相視一笑，內心狂喜，正準備走過去採摘，抬頭突然看見三十米之外有一條長約二十米的銀環蛇，蛇頭和三分之一蛇身盤踞在那顆古樹上，而蛇腹和蛇尾還在大樹根部的空地上，古樹下是一個大大的洞穴，蛇身非常大，直徑約有一米五，還能看見蛇腹中高高鼓起，估計是吃過什麼食物，尚未消化完。銀環蛇也發現了董雲飛、藍一雪一行三人，張嘴吐了吐蛇信子，「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的聲音從四顆拇指大的毒牙邊傳出，像一陣巨大的蟬鳴聲，嚇得董雲飛幾人倒退了三四步，脊背冷汗直冒，董雲飛上前一步，用神識傳音道：晚輩冒昧打擾前輩清修，還請恕罪！而回復他的只有一個字：嗯！董雲飛揚了揚右手，示意大家往後退，不要進入銀環蛇的地盤，大家退出五十米后，繞過銀環蛇所在古樹，繼續向西南方向前行。
「師兄，這條銀環蛇這麼大啊，好嚇人吶！」藍一雪瞪著兩隻大眼睛，挺著豐滿的胸脯說道。
「這條銀環蛇，至少有一千年以上的修為，可能跟我們師尊的修為不相上下，我想即使師尊見了，也得繞著走！」董雲飛鄭重地說道，「我還以為今天能有大收穫，結果珍惜的草藥，都是名草有主啊，哈哈！」
「師兄，這銀環蛇修行境界很高么？」東方仁傑問道。
「這銀環蛇都修鍊到可以神識傳音，我估計至少都在五行秘境中出竅境的第九道層了。」董雲飛說道。
藍一雪一邊向叢林深處走著，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那這麼說，這條蛇是可以像師尊一樣，御劍飛行了？」
「我覺得不僅如此，他的神識應該已經修鍊到出竅境的第九道層，已經可以脫離肉身，且像他的肉身一樣施法和作戰。」董雲飛肯定的說道。
「神識能化成人形啊？」東方仁傑極為震驚，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上次懷陽真人和懷化真人，也只是告訴了他人體五大秘境總計有一十八小境界，一百六十二修鍊道層，並未說明每個小境界可以展現什麼樣的神通。
「是啊，不但如此，到四極秘境巔峰道層還可以神遊太虛，到幻龍秘境巔峰道層就可以得『道』，得『道』之後就可以開啟虛空之門了！」董雲飛鄭重說。而東方仁傑現在才真正對修行有了極大的興趣，因為他想：如果能修行到幻龍秘境巔峰，豈不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直接撕開虛空就可以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去找衛衣男、夏銘豐，當然還有王雯，想到王雯，東方仁傑內心一陣欣喜，臉上露出了笑容。
藍一雪看見東方仁傑面帶微笑，提醒道：「小傑子，你幹啥？還美滋滋的！」「沒什麼，沒什麼！」東方仁傑趕緊回復，掩飾著內心的那份欣喜。他們三人繼續在原始叢林中穿行，而在這一路上，董雲飛和藍一雪都有收穫，他們分別採摘到四五株五百年以上藥齡的草藥，可以說算比較稀有的了，而東方仁傑沒有採摘，因為他現在還未開闢丹海秘境呢！他通過五感知悉，後面的「跟屁蟲」基本上沒什麼收穫，因為都是董雲飛和藍一雪不要的草藥。就這樣，他們花了兩個時辰，才走了七八十里，在原始叢林中，山高密林，藤蔓密布，飛禽走獸極多，步行極為緩慢，在前行途中，他們遇到過長尾闊嘴鳥、褐馬雞、大壁虎、鱷蜥、白頰長臂猿、大靈貓、雲豹等等有一定威脅的修行禽類和獸類，
「師兄，你看那邊有個靈氣騰騰的湖，我們過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穫。」藍一雪指著前面三五里的一處窪地。
「嗯，好！我們過去看看，仁傑你跟上。」董雲飛回頭對東方仁傑說。
「好的，師兄。」
三人向前面的湖走去，突然，「啾——」，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響由遠及近，三人趕緊停下了腳步，謹慎地蹲了下去。「吼——」，一聲讓人五臟具裂的吼聲從湖中傳了過來，然後，是一頭巨大的凶獸，從平靜的水面一下騰空數十丈高，踏在虛空中，此凶獸約有二十米長，嘴前長著兩根約兩米長的彎彎的獠牙，臉型形似放大版的黑猩猩，瞪著銅鈴大小的兩隻眼睛，兩個鼻孔有男人拳頭大，嘴巴露出兩排形如刀片一樣鋒利的牙齒，四隻爪子像雞爪，但每隻腳爪都有男人的頭那麼粗。
董雲飛三人一驚，藍一雪驚恐地問：「師兄，這是什麼凶獸？」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就是傳說中大荒時代十大凶獸之一的海龍獸，他佔據這個湖泊作為自己的修行地。」董雲飛神情嚴肅地說道。「原來是海龍獸啊，難怪長相這麼怪異！是什麼凶獸，能把他從湖泊中驚了出來呢！」東方仁傑若有所思的低聲說道。
董雲飛謹慎地說：「我想，有可能是比他更恐怖的存在，否則，他也不會為了維護自己修鍊的地盤，從水中出來了！大家都別動，先看看再說。」董雲飛剛說完，
「啾——」又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響起，天空中一下出現了一隻約三十米寬的龐然大物，此鳥前半身像麒麟，後半身像神鹿，脖子像蛇，尾巴像魚，背上還有玄龜一樣的紋路，下頜像大雁，喙像金雞，全身羽毛有五種顏色，非常霸氣和漂亮。
「九天玄鳥？難道真的是九天玄鳥！」董雲飛興奮地說道，但是壓低了聲音。東方仁傑想到了，傳說中的九天玄鳥真就是長這個樣子。許慎《說文解字》曰，「鳳，神鳥也。天老曰:鳳之像也，麟前鹿后，蛇頸魚尾，龍文龜背，燕頜雞喙，五色備舉，出於東方君子之國，翱翔四海之外......見則天下安寧。」原來這頭大鳥是九天玄鳥，這戰鬥力怕不是一般飛禽走獸能承受得住的！
「海龍獸，看在你修行兩千年的份上，只要你讓出毒瘴神泉，本尊今日可以饒你性命。」九天玄鳥高聲說道。
「九天玄鳥，你仗著洪荒古血，想讓我海龍獸讓出修行地，未免太欺人太甚了吧！」海龍獸神情激憤地說道。
「你為大荒時代十大凶獸之一，你的族類在大荒年間的那些暗黑時代毀滅了多少生命古星，殺生不計其數，我今日見你不殺你，已經是對你格外開恩了，識相的速度滾，否則，別管本尊扼殺你這大荒時代十大凶獸的後裔！」九天玄鳥氣宇軒昂，數落得海龍獸灰頭土臉，「吼——」海龍獸一聲悶吼，震得地動山搖，董雲飛一行趕緊捂住耳朵，但還是感覺氣血翻滾得厲害，「嗖——」的一聲，海龍獸逃離了現場，轉眼不知了去向，而九天玄鳥「嗤——」的一聲，從高空插入湖泊之中，讓董雲飛三人驚魂未定。
「師兄，這二位神獸，都是什麼境界的存在啊？講話都這麼霸氣。」東方仁傑忍不住向董雲飛請教。
「我推測，海龍獸應該在五行秘境的分神境第九道層，而九天玄鳥應該在四極秘境的合體境第九道層，兩人差了一個大秘境，外加一個小秘境的九個道層。」董雲飛神色凝重地回復道。
「如果他們倆發生戰鬥，會什麼樣？」東方仁傑饒有興趣地問道。
「毫無懸念，海龍獸形神俱滅！」董雲飛肯定地說。東方仁傑又問道，怎麼會毫無懸念呢？此時，藍一雪也插話進來說道，差一個大秘境那就如天上的雄鷹俯瞰地上的螞蟻，沒有任何可比性，不然你以為，號稱大荒時代十大凶獸之一的海龍獸是吃素的啊，會灰溜溜的讓出自己的修行地？藍一雪還打了個比方，說如果有一個絕頂的大神通者，跑來我們靈福洞天，讓我們洞天所有人讓出修行的洞天，你覺得會如何？東方仁傑想了下回復說，要麼就跟他魚死網破，要麼就灰溜溜的走人！
「對啊！你還不笨嘛，你看海龍獸就是你說的第二種情況——灰溜溜地走人了！」藍一雪站了起來，挺著豐滿的胸脯，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嘻嘻地對東方仁傑說。
「雲飛師兄、一雪師妹，你們也在這裡啊？」凌家羽好像很驚訝的樣子，選擇性地無視了東方仁傑，從後面的叢林中走了出來，問道：「剛才又是刺耳的尖叫，又是低沉的悶吼，是你們在和禽獸類修行者戰鬥么？」。
「沒有，我們修為淺薄，哪敢去招惹那些大神通的修行者嘛！」董雲飛如實回答。
「呀！前面有個靈氣騰騰的湖，家羽你看那兒！」葉華指著前面的湖泊，激動地說，「我們趕緊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千年的神葯啊！」說完就和他身後的兩人向湖泊跑去。
「葉華師弟，各位師弟，前面危險，你們別去！」董雲飛在後面焦急地喊道。
「我們先去湖泊看看，你們倆慢慢來吧！」凌家羽又選擇性地無視了東方仁傑，此時，東方仁傑當然知道凌家羽是故意的，他笑著說道：「幾位師兄趕緊去啊，那邊有很多千年以上的草藥，可以換很多修鍊外丹的喲！」
「幾位師弟，前面真的危險，你們別.......」董雲飛再次喊著，可沒有人回頭，理都不理他。而此時，藍一雪一句話沒說，心想，先讓他們去看看吧！葉華和兩位師弟不久就先走到了湖泊外，三人急不可耐地向湖水跑去，董雲飛想，完了，這回怕是要出人命了！果然，當三人站在湖泊中，感受那靈氣騰騰的湖水時，突然，平靜的水面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把三人全部卷進了漩渦之中，而後湖水立馬恢復了平靜，只留下了幾個水泡泡，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一樣！這讓剛走出叢林來到湖泊外的凌家羽和另外倆師弟嚇得一個趔趄，癱坐在了地上，差點就尿了褲子。
「這他娘的是什麼情況？葉華——，錢雄峰——，孫谷——」凌家羽哭喊著，叫著從湖面消失的三人的名字，而湖面非常平靜，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凌家羽一咬牙，氣急敗壞地向董雲飛他們走來，要把這筆賬算在董雲飛他們頭上。
不一會，凌家羽和另外兩名師弟就來到了董雲飛他們面前，凌家羽悲憤地說：「雲飛師兄，你們知道有危險，為何不叫住我們？」
沒等董雲飛說話，藍一雪一捋袖子，右手指著凌家羽大聲地說道：「你是耳朵聾了嗎？師兄兩次在後面叫你們回來，說前面危險，你們都當耳旁風，像趕著投胎一樣，沒命往前跑，現在葉華、錢雄峰、孫谷不見了，倒還賴在我們身上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頓了頓，接著說：「李程飛、周楚，你們二人可聽見師兄喊你們回來？」二位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后，點了點頭。
「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所謂！」藍一雪一甩衣袖，吼道。
「是東方仁傑害了葉華、錢雄峰和孫谷他們，對，就是東方仁傑害的！他說那邊有很多千年以上的草藥，可以換很多修鍊外丹，就是他害的。」凌家羽聲嘶力竭地喊道，李程飛、周楚也面帶凶光。
東方仁傑鄙視地看著氣急敗壞的凌家羽，譏笑著說道：「我說凌家羽，你就像一條瘋狗，葉華、錢雄峰和孫谷他們三人自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地趕去那湖泊，送了命，最後賴在我身上了！我推他們下湖泊了嗎？」
頓了頓，東方仁傑接著鄙視凌家羽罵道：「從進入叢林開始，你和葉華就拉著四位師兄，在後面跟著我們，密謀要整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還裝腔作勢地說：『雲飛師兄、一雪師妹，你們也在這裡啊？』你以為老子（四川人的口頭禪）不知道你們一直想要整治我么？我告訴你，從你們一進叢林，連你們放了幾個屁我都知道，幾個掩耳盜鈴的廢材還想害我，吃屎去吧！」這讓董雲飛和藍一雪心中一驚，相互對視了一眼，因為連他們都不知道葉華、凌家羽等幾人跟了上來。
這回東方仁傑沒給凌家羽面子，把這麼久以來心中的憤恨，全部發泄出來，繼續罵道：「我告訴你凌家羽，老子雖然只是靈福洞天的記名弟子，但也不是軟柿子，任誰都可以來捏！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的！」「我要殺了你！」凌家羽徹底瘋狂了，「唰——」直接從丹海中掬出了長劍，回頭對李程飛、周楚說道：「我們一起殺了這廢體，竟敢辱罵我等！」「唰——」「唰——」又是兩柄長劍，分別出現在李程飛、周楚的手中，三人向東方仁傑逼來！
「幾位師弟，你們別動刀劍，我們不得同門相殘啊！」董雲飛站在邊上，大聲說道。
「雲飛師兄，你是想護著這廢體了？那就亮兵器吧！」凌家羽瘋狂地喊道。
「你們——，這——」董雲飛一陣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而凌家羽、李程飛、周楚三人臉上均帶著殺意，向東方仁傑撲了過去。「唰——」凌家羽灌注靈氣一劍劈向東方仁傑，東方仁傑早有準備，看著他劍身划動的軌跡，趕緊側身，劍氣劈在身後一株水桶粗的灌木上，「咔嚓」一聲，灌木向後倒了下去，驚起原始叢林中多隻飛禽，撲哧撲哧地飛上了高空，而附近的走獸趕緊四下逃離。
「想殺我？看你幾個廢材有沒有這個能耐！」東方仁傑還是帶著鄙視的口氣說著，然後，利用他多年長跑的速度，以及服用生命禁區七枚果實的功效，一步就從十米開外來到了凌家羽的面前，然後，「啪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右手分別在凌家羽的左臉和右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凌家羽的兩邊臉上頓時留下了五個清晰手指印，眼看李程飛、周楚提劍要攻來，東方仁傑一步就退到了三十米之外的叢林中。然後，只見凌家羽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鮮血中還帶著兩顆牙齒！這讓董雲飛和藍一雪非常震驚，他們根本沒想到，連丹海尚未開闢的東方仁傑居然有如此快的速度！凌家羽也一陣失神，根本沒想到東方仁傑一下出現在他面前，硬生生地被打了兩個耳光。
「凌家羽，我說你是廢材，你還不承認，你看，牙都被老子打掉了，你還神氣個屁！你個——廢材！」東方仁傑譏笑著罵道。「蹬蹬蹬！」三人同時向東方仁傑所在的叢林飛奔而去，凌家羽嘴中喊道「殺」！「唰——唰——唰——」三道帶靈氣的劍氣同時劈向東方仁傑所站的位置，東方仁傑一個側閃，但左手的衣袖被劍氣割裂了一道一尺長的口子。
「小傑子，小心！」藍一雪喊道。「謝謝師姐，我先走了，師兄、師姐，你們保重！」東方仁傑隨即利用他的速度，幾蹦幾跳就逃開了，而身後的凌家羽、李程飛、周楚等人一直緊追不放，誓要殺了東方仁傑方解心頭之恨！
「師弟——」
「小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