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蓋世靈體
「師傅,師傅,東方仁傑要修行?哦,不對,是東方仁傑要拜師!」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藍一雪還沒到他們修行的院落,在大門口就扯著嗓子在喊!
就這一清亮的嗓子,驚動了其它七個院落門口的弟子,大家都議論紛紛,圍在懷化真人院落的門口,向裡邊觀望。同時,掌門院落的弟子,飛快地跑去向掌門報告。因為數年以來,懷化真人僅僅收下董雲飛、藍一雪兩名正式弟子,而其他修行院落,最少的一院也有二三十名正式弟子,而懷化真人要收徒的事情就像「瘟疫」一般,迅速向靈福洞天各個角落蔓延,兩個時辰后,連廚房的廚子、廣場掃地的大嬸、葯田施肥的僱農、藏經閣枯瘦的守門人、以及數個閉關洞內閉關的太上真人、太太上真人,都知道了這個信息。
「一雪,何事在院門口喧嘩?」懷化真人從後院出現。
「師傅,東方仁傑想要拜師修行。」
「各修行院落收徒,都需要同掌門及諸位真人會商后,才能最終定奪。」懷化真人微笑道。
「當——」,突然,議事廳的鐘聲響徹整個洞天福地,「掌門召集各院落議事,怕有重大事情發生,一雪,叫上雲飛,隨我去大殿。」懷化真人安排了下去,隨即對東方仁傑說:「東方公子,請在我院休息片刻,我等要去大殿議事。」說完,帶著董雲飛、藍一雪向大殿走去。
懷化真人一行人到議事廳之後,已經有五六個院落的真人及弟子已到議事廳,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掌教懷天真人身邊有懷陽真人、懷明真人、懷志真人和懷青真人,懷化真人快步走了過去,同各位真人一一寒暄后問道:「掌門師兄,召集我等,有何大事發生?」
「五師弟,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是為師弟收徒一事!」掌門懷天真人回復。
「這!掌門師兄,何須如此興師動眾啊?以前各院落收徒,均是掌門與各位真人簡單商議后定奪。敲鐘議收徒,此乃靈福洞天破天荒首次啊!」懷化真人苦笑道。
懷陽真人鄭重地說道:「五師弟,你看我洞天其他院落,均是人才濟濟,而唯你院落僅有兩名正式弟子。掌門師弟,都替你著急了!哈哈......」
「是啊,五師兄,你難得收一名徒弟,對你來說,這也是大事啊。」八師妹懷青真人笑著說道。
「對啊,這是大事,所以得鄭重些!」其他師兄弟也隨聲附和。此時,懷仁真人、懷譽真人也到了議事廳。
「對了,五師弟,你是要收何人為徒,讓他出來與諸位真人見見吧?」掌門懷天真人說道。
「這——,那好吧。」懷化真人本想說,這事兒還沒在院內同弟子們探討過,轉而又想,我院落就三人,也沒啥好探討的,回頭道:「一雪,去將東方公子請來議事廳吧。」藍一雪眼睛咕嚕一轉,趕緊向外跑了出去。不一會兒,藍一雪就帶著身著棉布長衫,留著短髮的東方仁傑來到了議事廳。
「哦——,原來是他啊,我知道,就是那個被董雲飛和藍一雪撿回來的凡人。」葉華不削一顧的說。
「就是今天上午,我們在後山門外看見的那個凡人啊。不是要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凌家羽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才要死了呢?會不會說話!」藍一雪瞪著凌家羽,氣鼓鼓地說。
咦!這不是今天上午在後山門口的年輕人么?上午還生命垂危,怎麼現在反倒活蹦亂跳的了?懷陽真人捋了捋鬍鬚,心裡想著。然後,向東方仁傑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東方仁傑快步走了過去,雙手一拱,彎腰行禮:「晚輩東方仁傑,參見諸位真人!」
議事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八位真人均回過頭來,在懷化真人的引領下,東方仁傑和諸位真人一一相認,然後所有真人均看著東方仁傑,這讓東方仁傑感覺不太自然,因為他一下子成了眾人聚焦的對象。
「無須多禮!」最後相認的八師妹懷青真人說道,然後向東方仁傑走了過來,圍著他轉了一圈,又拉著東方仁傑的手,感應了一下脈搏,又在其胸口上拍了拍,然後一臉的深沉地向諸位真人走去。
然後是懷明真人、懷志真人、懷仁真人、懷譽真人都一一去檢查東方仁傑的身體,檢查完后,大家都搖了搖頭,都一臉深沉地向掌門走去,面面相覷!最後是懷陽真人,他先看了看東方仁傑的眼睛,然後雙指感受了一下東方仁傑的頸動脈,再在東方仁傑的胸脯上拍了拍,繞到背後在其背上拍了拍,又轉回來摸了摸東方仁傑的小腹,最後捏了捏東方仁傑的兩隻手臂、兩隻腳的脛骨。搞得東方仁傑怪不好意思的,因為活這麼大,還沒有被這麼多人像看牲口一樣看來看去,最關鍵的是還被摸來摸去、捏來捏去。懷陽真人檢查完畢后也一臉深沉地回到了幾位真人的身旁,此時,掌門懷天真人問道:「大師兄,這是什麼體質?適合修行么?」
沉默半晌,懷陽真人捋了捋鬍鬚,開口說道:「曠——古——絕——倫,蓋——世——靈——體!」
「什麼?」此話一出,掌門直接喊出了這兩個字,其他所有真人都是驚得目瞪口呆,足足五分鐘沒人說一句話,整個議事廳鴉雀無聲,大家都在思索同一個問題:此人什麼來歷?為何體質如此特殊!
八師妹懷青真人打破了議事廳內的沉默,問道:「大師兄,這『曠古絕倫,蓋世靈體』如何解釋?」
懷陽真人沉吟片刻,說道:「自洪荒時代,到大荒時代、莽荒時代,再到蠻荒時代,以及古荒時代,而今我們所處的時代可以說是后古荒時代,在修行界,不乏有諸多極為特殊的體質,據諸多世家數千萬年的歸納與總結,修行界一共有十八種體質,而東方公子正是這十八種體質之一,而且是極為特殊的一種。」
「十八種體質,這麼多?是哪十八種體質?」八師妹懷青真人驚訝地問道。
「是的,是有十八種,分別是:熔金之體,木靈之體,璃水之身,火靈之體,土靈之體,太陰之體,太陽之體,通靈之體;靈禽之體,雷電之體,元磁之體,煞氣之體;龍吟之體,自治之體,鮫靈之體,冰髓之體,黑暗元素之體;真靈之體。此十八種體質中,通靈之體、真靈之體極為罕見,據說自古至今,只有在仙界曾經出現過,人間修行界、冥界、妖界至今尚未出現過!而煞氣之體與黑暗元素之體,分別在冥界和妖界出現過,是兩種極為邪惡的體質,為所有修行人士所不容!」懷陽真人侃侃而談,將所有特殊修行體質一一羅列,議事廳所有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因為這些秘辛,除了懷陽真人外,連其他各位真人都未曾聽說過,更別說後輩的弟子們了。葉華、凌家羽現在也是大氣不敢出,屁也不敢放!一臉吃驚地聽著。
懷化真人誠懇地問道:「大師兄,那此種體質修行,應該如何開闢修行的道路呢?比如:修行初始秘境——丹海秘境需要如何開闢?」
這個問題把八百多歲的懷陽真人給問住了,他沉思了五六分鐘,最後回答四個字:「我也不知!」這讓懷化真人心中非常憋悶,掌門師兄為了給他收個徒弟,連議事廳的鐘都動用了,結果是一位『曠——古——絕——倫,蓋——世——靈——體』,連大師兄也不知道此種體質應當如何培養和修鍊,真是讓人心有不甘啊!大家又是一陣沉默,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排這位「蓋世靈體」,也不知道這位「蓋世靈體」到洞天福地是福是禍啊!掌門懷天真人和其他七位真人簡單商議后,懷陽真人說話了。
「東方公子,據說你是自域外而來,不知道你所在的星宇,對你這種體質是如何培養的呢?」懷陽真人微笑著,誠懇地問道。聽著懷陽真人的問話,東方仁傑想道:「地球」上都是些凡夫俗子,根本不修行,哪有什麼「蓋世靈體」,更別說如何培養了。說到養,「地球」上倒是很多人養寵物,早晚滿是遛狗、遛貓、甚至是遛豬的,也不知道是人在遛畜生,還是畜生在遛人,反正小區內、大街上,到處都是狗屎、貓尿、豬糞什麼的!
「東方公子!」懷陽真人看著東方仁傑呆在那裡,再次叫著東方仁傑。
「哦!失禮了,懷陽真人。」東方仁傑拱手、歉意地說道,「晚輩委實不知!」
「無妨!」懷陽真人回復到,而後捋了捋鬍鬚,說道:「這樣吧,你就在我五師弟的修行院中居住,做我和五師弟兩人的記名弟子,我與五師弟親自引導你,你看如何?」東方仁傑聽聞后,趕緊向懷陽真人行禮,而後懷陽真人把一塊精緻的木牌交給了東方仁傑,並囑咐他,收好木牌!木牌一面刻著「靈福洞天」,一面刻著「懷陽」!幾位真人簡單交流后,掌門宣布議事結束!各修行院落真人及弟子各歸其位,回到自己的修行院落中。
「恭喜啊,東方公子,哦——,不對,師弟!哈哈哈哈——」藍一雪古靈精怪地笑著,在東方仁傑的身邊轉來轉去,董雲飛也走了過來道賀!「冥冥中自有定數,你活該成為我的師弟!哈哈哈哈——」藍一雪又是一陣大笑。最後,嚴肅地說道:「懷陽真人的木牌你可要收好了,在靈福洞天,只有他的大弟子有一塊這樣的木牌,見木牌如見其本人!」
「好的,知道了,一雪姑娘。」
藍一雪眉頭一皺,假裝嗔怒道:「叫我師姐!否則有你好看。」
「好的,一雪姑娘。」東方仁傑說完就跑了,因為稱呼這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為師姐,他有些喊不出口,打內心不太願意。
「你......你給我站住,快喊我師姐!」懷陽真人和懷化真人看著這一幕,師兄弟相視而笑!
藍一雪追上了東方仁傑,硬是逼著他喊了上百次的「師姐」方才罷休,漸漸地,東方仁傑似乎也習慣了「師姐」這個稱呼,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習慣」,或者說像魯迅先生說的那句話,「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變成了路」。
葉華和凌家羽站在一顆高大的柳樹下,正同十來位師兄弟商量著,要如何對付東方仁傑這個凡人,如何叫他好看!這兩人心胸極為狹隘,仗著上面有人罩著,除了幾位真人和掌門的大弟子外,基本上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說來也怪,葉華明明是懷志真人的玄孫,他不親自教授,讓葉華拜入懷明真人門下;而凌家羽是懷明真人的曾外孫,他也不親自傳授,讓凌家羽拜入懷志真人門下,也不知道這二位真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