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年之後
()一處密林之中,響起了一陣陣的劍氣呼嘯之聲,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把長劍,長劍隨身而動,在四周留下了一道道的劍痕。
青年男子的手中長劍忽緩忽急,閃動間竟然帶著一種霸氣,可見是一套霸道異常的劍法,最後,只聽這個青年男子長嘯一聲,手中長劍劃破虛空,向著一顆碗大的樹木斬去,只聞一聲劍氣呼嘯的聲音,這顆碗大般的樹木便被這青年男子手中的長劍斬斷。
青年男子在斬斷樹木之後,停了下來,看著被斬斷的樹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唉!還是不行啊!這套劍法要練到霸氣內斂,並且在無劍氣呼嘯之聲,劍過而樹不斷才算大成,如今自己還是差得遠啊!」
青年男子收劍而立,又長嘆了一聲,「唉!這套劍法雖然不錯,但是我最想學的還是道心種魔**,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才教我。」搖了搖頭,青年男子轉身離開了這被劍氣肆虐過的密林。
原來這個青年男子便是拜向雨田為師的張天賜,從張天賜拜師向雨田之後,如今已經是三年過去了,現在已經是大業一十三年,而楊廣第三次征討高麗也已經以失敗告終,當今天下群雄並起,各路反隋勢力日益壯大,現在楊廣的天下已經是岌岌可危。
這三年的時間裡張天賜從向雨田那裡學到了不少武功,張天賜所演練的這套精妙絕倫霸道異常的劍法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張天賜最想學的道心種魔**向雨田卻是沒有傳授張天賜。
雖然很想學道心種魔,畢竟這可是魔門的第一絕學,但是現在學不到,向雨田不教,張天賜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直接跟向雨田說自己要學道心種魔**!如果這樣一說,張天賜懷疑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向雨田一番嚴刑拷打之後,然後給滅了,雖然自己是向雨田的徒弟,而且這三年來兩人的關係更是如父如子一般,但是在魔門出身的向雨田如果真的想殺他,會在乎這些嗎?肯定是不會的,因此張天賜也只能打消這個主意了。
雖然沒有能夠學到道心種魔**,但是向雨田教給張天賜的武功也是不差,張天賜也學得很是認真,只是有些遺憾自己沒能學到道心種魔**罷了。況且這套不知名的劍法厲害異常,張天賜相信自己雖然沒有學到道心種魔**,但是只要將這套劍法練好了,以後的成就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一處幽深的山谷內,矗立這一間茅屋,茅屋之旁站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看到這個老者,張天賜走上前去拱手行禮道:「師父,我回來了。」
向雨田點了點頭,轉身向張天賜望來,如電般的厲芒在向雨田的眼中一閃而逝,然後又恢復平靜,整個人變得平凡無比。望著這個顯得平凡無比的向雨田,張天賜暗暗想道:「如果不是知道身份的話,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就是聞名於世的一代宗師。」
向雨田看著張天賜,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道:「短短三年的時間,你的武學就已經小有成就,看來你這個徒弟我沒有收錯。」
「那都是師父你教導的好。」張天賜嘻嘻一笑,開口道。
「哼,就知道嬉皮笑臉的,還敢拍師父馬屁了。」向雨田冷哼一聲,道。
「嘿嘿,師父啊!你又不是馬,我怎麼是拍馬屁呢?」張天賜知道向雨田並沒有生氣,這三年來這種情況已經很常見了,依然嬉皮笑臉的道。
「哼!」向雨田又是冷哼了一聲,對於張天賜的這種行為他已經習慣了,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這種嬉鬧的感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你對於所練的武學有什麼疑問嗎?」向雨田並不習慣這種嬉鬧,只好轉移正題道。
說到正事,張天賜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將自己練功之時所遇到的問題一一道了出來,而向雨田也一一的向張天賜解答,就在這一問一答之間,這時間也悄悄的流逝了去,而張天賜對於武學的理解也越來越深。
「師父,弟子沒有什麼問題了。」過得良久,張天賜在向雨田向他解釋完一個問題之後開口道。
「恩。」向雨田點了點頭,開口道:「這三年來你的問題越來越少了,這也就意味著你的武學修為越來越高了,對於這點為師很是欣慰。不過你切記不可因此而驕傲自滿,要知道這個世上比你厲害的人還很多,你這點成就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知道了,師父你就是其中一個嘛!」張天賜嬉笑了一聲,向著茅屋的方向跑去,同時開口道:「師父,我做飯去了。」
不過不一片刻,張天賜又跑了出來,道:「師父,沒鹽了。」
「這點事還要跟我說嗎?你不會下山去買點回來啊!」向雨田有些沒好氣的道。這張天賜有時候的行為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
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際,張天賜開口道:「那師父你今天就要餓肚子。我下山去了。」說著張天賜就往山下跑去。
聽了張天賜的話,原本準備說些什麼的向雨田看著張天賜的身影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邁進了茅屋之內。如果是張天賜在這裡的話恐怕又要大驚小怪的叫道:「師父,原來你也會笑啊!」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張天賜獨自一人行走在茂密的叢林之中,撕走一片的幽暗,顯得一片寂靜的林中不時的會想起一些詭異的聲音,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可是三年來張天賜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環境,這種令普通人感到恐怖的場景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不會有什麼害怕的感覺。唯一令張天賜不爽的事就是這裡離山下的村子很遠,而想買到鹽巴的話要走很久才行。
就著朦朧的夜色,張天賜的身影在林中閃動,如同是一個鬼影一般,原來張天賜接著這個機會練起了輕功。
就這樣時間在張天賜一邊練著輕功一邊趕路之中流逝,天空開始破曉,而張天賜這時候也看到了遠處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