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師姐

「不要哭，不要讓老妖婆看出來。」陳子恆配合這金葉的動作，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陳子恆真的不相信會有如此低級淫蕩的表演。

那老妖婆像是有了興趣，一直催促著快點，快點。忽然老妖婆像是瘋了一樣的大呼小叫。

「她怎麼了？」

「她要到頂峰了，一會兒就會睡去。」金葉說。這老妖婆真是變態到家。

不一會兒，老妖婆大聲喘氣，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手腳彈騰了幾下，像是要死去一樣。

「老妖婆睡著了。」金葉輕聲說。

「我們怎麼辦？」

「老妖婆一覺就會睡到大天亮，我們不敢吭聲，一會兒會有人把你叫出去，你出去了要小心，聽說從這裡出去的男人都被老妖婆吃了。」金玉說道。陳子恆覺得這個金玉已經神經紊亂了，老妖婆會吃人？他肯定是被嚇傻了。

「這裡現在就你們兩個女孩？」

「是，以前好幾個，走了幾個，剩我們兩個了。」

「這鐵鏈能不能打開？」

「我們不能，老妖婆身上有鑰匙，有時候她高興了，會給我們打開鐵鏈，還會下來和我們一個那個，噁心死人了。」

「我上去把老妖婆掐死算了。」陳子恆咬牙說道。

「掐死她我們也出不去，這裡機關很多。」

「就是有多少機關我們也要想法逃出去。你不要怕，我這就上去。」陳子恆說了，丟下金玉，卻發現這個鬥牛場一樣的空間竟然沒有上去的地方，剛才的那個梯子也被抽去了。正恍惚間，一旁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一個小師婆，問道：「小師弟，是不是快活夠了？」

「快活倒是快活，這是這裡太昏暗，空氣不好，還是不爽。」

「你會有很爽的時候，上來吧。」小師婆說了，一個繩梯從上面扔下來。陳子恆抓住繩梯攀到上面。

「小師弟就是年輕，這麼快就讓會長睡著了。還想要嗎？」說著這個小師婆就往陳子恆身上抓去，陳子恆連忙躲開，說道：『師姐，要不得，師傅會生氣的。』

「師傅用完了，我就是替師傅檢驗一下你的功課做得深不深，是不是能過開堂收徒，要是你收了很多女弟子，不能好好的教授人家功業，豈不是辜負了師傅的一片心思。」

「我剛入會，不懂規矩，你不要怪我。今天師傅教我了十戒，我還沒有好好學習哩。」

「放心吧，不會誤了你的功課，聞香會要會聞香、識香、品香。」小師婆笑著說。

「師姐，我想問一句，你是怎麼加入聞香會的？」

小師婆的面色暗淡下來，說道：「小師弟，我就給你說了吧，我是被扛到山上的，和下面的女子一樣進來的，我也給會長表演了很久，來了新的女子，師傅見我已經絕了塵念，就把我調到這上面。」

「你想家嗎？」

「想啊，可是有家也回不去了，進入聞香會，就永遠出不去了，聞香會只要聞香一周，就離不開那香氣了，一日不聞就會心慌意亂，一周不聞就會身體潰爛，一月不聞就會暴斃而亡，就是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兄弟，既然來了，就好好的修業吧，看你骨骼清奇，身材高挑、相貌俊朗，正是師父喜歡的類型，說不定師父會帶上你去其他地方弘法的，你就是師父的紅人，這裡師姐師妹眾多，只要你願意，哪一個不是盡心服侍？」

陳子恆無語，想不到這老妖婆弄來藥物，如此迷幻眾人。

「師姐取笑了，我本以為找一個清凈之所，好好修行一陣。前些日子殿試不中，家中老父責罵，想逃離些日子，再回去苦讀，爭取三年以後繼續參加科舉，這要是在聞香會不得回去，家人會很著急的。」陳子恆胡編到。

「呦，師弟原來是一個讀書人，師父知道會更加歡喜的，聞香會雖然有些信眾，但多是販夫走卒村野婦孺，難得我們這裡來了一個才子，聞香會發揚光大就靠師弟了，發達之日不要忘了和師姐的一面之緣。」

「師姐，我只是想知道這聞香會的香囊里是何物，為什麼聞了就不得丟下？」陳子恆說道。

「我聽師傅說，香囊是由一種叫做吊金鐘的梅花為主原料，梅花多是花朵向上，獨金家寨附近的一種臘梅，生來就是花朵向下，花瓣厚實，花香誘人。然後加入五月的罌粟紅花，再有南國的幾十種毒蟲的屍體碾碎摻入而成，具體的我不曉得了。長期聞了就會成癮，就離不開聞香會了，離不開師父了，師父的想法就是旨意，要信眾不斷的把家中財物貢獻出來，要信眾把自己的身體貢獻出來。」

「這香囊可有解藥？」

「想是有吧，不過只有師父有。」

「就是裡面的老妖婆？」陳子恆問道。

「你不要叫師父聽見了，她要是聽見了我們兩個都沒有命了。」

這小師婆一說，陳子恆覺得事情麻煩了，本來想著混進來，把這幫要人殺了，把金葉等人解救回去就行了，看來不這麼簡單，這老妖婆給他們下了毒，就是把這些人放了，他們依然會死，甚至死得更快。

「小師弟不要想那麼多了，既然來了，就安心修行就行了。你就在這裡睡覺。師父要是醒來喚你，你要隨時準備伺候。」小師婆說。

看看這件狹小的空間，要和一個小師婆睡到一起。彆扭。

「小師弟儘管睡覺，今夜我輪值，不得睡覺的，你放心就是了，師姐不會騷擾你的，你是師父的尤物，我可不敢亂動。」小師婆嘻嘻笑著說。

先睡一會吧，睡一會想想辦法，要逃出去，還要把老妖婆的解藥拿出來。剛才緊張，不一會兒陳子恆真的睡著了。剛睡了一會兒，就被晃醒。是小師婆。

「師父喚你。」小師婆說。

「她不是一覺睡到天亮嗎？」

「天就要亮了。」

這裡面黑洞洞的，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天要亮了。

來到老妖婆身邊，說道：「師父，您喚我？」

「是，你過來，來我給你疏通一下血脈，這新入門的弟子，剛開始有點不適應。」

「是。」陳子恆應著，坐到老妖婆身邊，這妖婦就在陳子恆身上亂摸亂扣，陳子恆真的噁心，想到他這裡有解藥，於是就乾嘔起來。

「真的是一個小嫩瓜，哎，看你可憐的樣子。剛才是不是太心急，聞了太多的香，來，這個你吃了。」妖婦說道。

「這是什麼，師父？」陳子恆問道。

「這是解藥，吃了就會好些，昨天做功課做得多了，今天就歇息一下。」妖婦從身邊摸出一個豆大的顆粒，要陳子恆服下，他接過放進嘴裡，但是沒有敢吞下，趁妖婦不備，又吐了出來，放到口袋裡。

「師父，如果今天功課不多，我想回去，家裡有一個金簪子，獻給師父正好，師父一頭銀髮，配上金簪子會很漂亮的。」陳子恆想起了師傅潘天亮騙過一個金簪子，就說道。

「那敢情好，難得你這份孝心，師傅沒有看錯，你是可造之材，將來啊，師父升天以後，你就接住這個會長。」老妖婆說、

「弟子不敢，剛入聞香會，無德無才無功績，豈敢想會長的寶座，只要師父不嫌棄，願意跟著師傅弘法，廣播聞香會福祉。師父功德無量，一定會福壽無疆，永遠健康，永續美麗。」

「你越來越可愛了。去吧，給堂主說一下，讓他回鄉去吧。早去早回，不要超過三日，時間久了，師父也救不了你。這裡還有一粒藥丸，兩日之後如果感覺不適可服下。」

「是。」怪不得這老妖婆這麼痛快的就答應自己下山，原來自己的小命在她手裡攥著。不過他清楚自己換了一個香囊，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