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複雜的心

第一百四十八章:複雜的心

第一百四十八章:複雜的心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晨曦的雨露劃過左丘漣和叔敖煊的眼角,像是一道淚痕分別掛在他們兩個人的眼角。顯得是那麼凄美好看,只見叔敖煊緊緊地牽著左丘漣的手,兩人十指緊扣,絲毫沒有打開放開彼此的本意。

一直野鹿將視角闊張在整個竹林裡面,只見不遠處,有兩個人就那樣躺在竹林子地面,地面被青綠色的新鮮竹葉徹底覆蓋了一層又一層,就好像薄厚適中的大地毯一樣。

率先睜開眼睛的是左丘漣,待到她整個人掙紮起身,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仔細檢查檢查,躺在自己身旁的叔敖煊身上的那些傷口怎麼樣了?

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叔敖煊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傷口,那些傷痕不治而愈了嗎?還是說在青灤幻境里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浮華春夢罷了呢?

只是被叔敖煊緊緊牽著的手,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怎麼也松不開了。

左丘漣用手背小心翼翼地觸碰著叔敖煊的臉頰,可是不料就在即將觸碰到他臉頰上肌膚的那一刻。

叔敖煊一把將左丘漣攔在自己懷中,左丘漣整個人都壓在叔敖煊的身上,她朦朧著大眼睛,看著放大無數倍的叔敖煊,半掙扎的羞澀起來:

「哼~原來你早就醒了,你是故意捉弄我的?!」。

「難道皇后是希望朕永遠不要醒過來了嗎?」,叔敖煊用著玩味玩笑的口吻調侃到,心裡卻在不經意地試探著左丘漣對自己的真實情感。

左丘漣完全是脫口而出的否認了:

「怎麼會呢,如果我希望你死,在幻境之中我就不會叫醒了。倒是皇上你,沉浸在過去和太子妃的感情之中難以自拔,恐怕早就忘記我的存在的吧!」。

得到左丘漣這樣的回答,叔敖煊確實是由衷的快樂的,幸好她對自己並非全然無心,幸好她還是在意自己的:

「皇后能夠為朕吃醋,朕真的很高興。朕一直害怕皇后的心裡沒有朕,害怕皇后一點兒也不在乎朕了。」。

「皇上恐怕忘了,我已經不是你的皇后了。早在皇上下令將我賜死的那一刻,你的皇后就已經死了。」,左丘漣說到這些往日的恩怨,依然內心泛酸痛苦不已:「皇上真的害怕失去過我嗎?還是說皇上只是想要去索有和佔有,卻從未想要付出過什麼呢?」。

左丘漣說完這席話以後,清風拂拂的朝著他們吹了過來。兩個人坐在竹葉地上,叔敖煊緊緊地牽著左丘漣的手。緩緩地將她的掌心對著自己的左胸口心臟的位置上面,深情款款,毫無虛假的回應著:

「朕只知道朕此刻的心臟是為了你一個人所跳,朕也知道朕以後未來的皇后,未來太子的母親,未來的心上人,也只能夠是你一人而已。朕會把餘生所有的情與愛都賦予你一個人,你是第一無二的存在。無論你是否打算接受與否,朕現在的心只有你。朕知道過去朕傷透了你的心,朕也無力去改變過去所發生的事情。朕只能夠用當下和餘生來愛你,來彌補你,甚至彌補你們左丘一族的未來。只要清漣你願意放下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左丘漣聽完這一席話並沒有回應叔敖煊,而是默默的起身,並且朝著叔敖煊伸出一雙柔軟溫暖的小手。

兩個人牽著彼此的手離開了那片竹林深處,回到了黃金縣客棧里。

其實青灤一直在暗處看著兩個人離開,在最後的那一刻,青灤嘴角隨意一勾:

「紅玥,看來你們的這場豪賭,未來究竟能夠孰贏孰輸,很快就要見分曉了。」。

回到黃金縣以後,左丘漣很快就要跟著叔敖煊提上前往魅國國都的路程。

鳳闕國這邊暫時由叔敖煊最為信任的叔敖煬掌管,叔敖炘作為輔助。

叔敖煊離開以後,鳳闕國朝廷依然因為各地的怪病事件爆發而忙的焦頭爛額,手忙腳亂。

這一邊已經成功和紅玥見面的南榮還亮深知叔敖煊和自己會面的日子即將到來,這一路他必然不會讓叔敖煊走得太順利的。

唐山莊是叔敖煊和叔敖焞的匯合點,魅國的唐山莊距離魅國的國都只是相差三天兩夜的距離而已了。

不過,唐山莊也是魅國最為動亂的地帶。這裡土匪居多,地勢偏僻,山多人少。是一個非常適合埋伏的地方,所以這裡也是叔敖焞頗為留意和注意的地點。

不久之後,叔敖焞白虎等人提前到達唐山莊等候叔敖煊和左丘漣等人。

夜晚,叔敖煊和叔敖焞兩批人馬都夜宿於唐山山莊,唐山山莊莊主唐新一和副莊主唐嘉鮑其實都是叔敖煊埋藏於魅國的重要間諜之一。

所以有唐新一和唐嘉鮑的護航,對於叔敖煊而言增加了不少安全性。

可是,今夜看似無風無雨,無星無月,如此平靜到極致的表現又是真的本質。還是說只是表面現象而已,真相很快就要見分曉了。

住在超級豪華的上等房內的左丘漣看著表情淡定不慌不忙的叔敖煊,他低著正在用心繪畫,而他手中畫的那個人正是左丘漣。

對於叔敖煊竟然還有閑情雅緻做這些無關風月的事情,左丘漣心裡感到著急極了,就連她這種武藝平庸,不算出眾的人。都能夠,感覺到四周隱隱約約隱藏著的殺氣好不好。

「你不覺得今天晚上奇怪的很嗎?」,左丘漣轉過身來,關上窗戶檢查好門,細聲細語的對叔敖煊說:「我都覺得奇怪極了,這氛圍安靜的可怕。」。

叔敖煊仍然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表情輕鬆的描繪著左丘漣的輪廓。

這下真的惹怒左丘漣了,左丘漣使勁地拍了拍叔敖煊面前的書桌,因為左丘漣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叔敖煊畫筆上的墨水就這樣隨意且不經意地滴到了畫上,徹底把這幅還沒有完成的美人畫給破壞了。

即使是這樣,叔敖煊也沒有什麼表示和變化,只是淡淡的自喃自語道:

「看來這幅畫得重新再畫過了,真實太可惜了。」。

「根本就不可惜,好嗎?」,左丘漣性子格外的急躁起來,沖著叔敖煊的態度也更加差了幾分起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畫畫好嗎?而是你的安危最重要啊!所有的人都守在你的身邊,就是為了保護你,你應該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起來才是啊!」。

對於左丘漣急躁且有點暴躁的態度和口氣,叔敖煊竟然也沒有生氣,而是微笑著安撫左丘漣的情緒:

「錦兒,這麼急躁的樣子,真的不像你的風格。保持好的心情和心態,對你腹中的孩子有好處。以後可不能這般急躁,影響自己心情,不好,不好。」。

「嗯,我知道了。」,左丘漣悶悶的回應了叔敖煊一聲,真奇怪現在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了。叔敖煊自己都不著急,她瞎著急什麼呀!而且感覺叔敖煊看到自己這麼為他著急,竟然還有點兒開心?這是這麼回事~

夜晚亥時很快到來,周遭開始一片肅靜,燈火熄滅。左丘漣和叔敖煊躺在床上,左丘漣的頭枕在叔敖煊寬大紮實的手臂上面。呼吸聲慢慢的均勻起來,左丘漣閉著眼睛努力裝睡。她甚至不知道,躺在身邊的叔敖煊究竟真的睡著了沒有?因為她也敢主動打破著平靜,很快她感覺到窗戶被一陣邪風吹了進來。

猛的一聲,幾個黑衣從窗外外面破窗而出,拿著刀劍對著床上的兩人,就是狠狠地一劈。

叔敖煊拉著左丘漣的手腕,靈活的躲過著一擊,跳下床去。從枕頭下面,抓出一把利刀,對著幾個黑衣人就是強烈一攻擊。左丘漣則抓著一把,叔敖煊送給她的特製鞭子,用來防禦護身。

很快,在叔敖煊的強勢攻擊之下,幾個黑衣紛紛負傷倒下。可是,一批更強的黑衣劍客再次從窗戶甚至門外破門而入,叔敖煊和黑衣人不斷周旋之際。抱著左丘漣從樓上的窗台上面一躍而下,外面的黑衣人將兩人死死的包圍住了。

叔敖煊握著手中的大刀,與這批黑衣人進行了生死決鬥,雖然叔敖煊武藝超群。可是這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顯然都是進過特殊訓練的死侍,這些根本不怕痛,也絲毫不怕死的。無論受了多少傷,依然從地上猙獰的爬起來,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肯英勇的倒下。面對這些死侍,叔敖煊一邊需要防禦攻擊,一邊還有保護和顧及左丘漣的安危。總是有些力不從心的,左丘漣這邊也是盡量保護自己,不讓叔敖煊為了自己而分心。

就在一個黑衣人乘著叔敖煊不在左丘漣的安全範圍之內,轉而迅速地攻擊左丘漣,甚至想要靠近左丘漣抓住她拿回去立功。

左丘漣用鐵鞭不斷攻擊著眼前對著自己來勢洶洶的黑衣人們,她的這個鐵鞭有著特殊的材質和設計,其鞭子也是用千年玄鐵製作而成,一旦揮舞著鞭子攻擊他人,便可以隨時觸動其整個鞭子中,那如同魚刺一般鋒利有著劇毒的利刺功能。

這一次,叔敖煊早就知道,其路程必然兇險無比。所以,特意送了這副玄武鷹鞭送給左丘漣作為防身武器。

可是沒有想到一個黑衣人渾然不顧左丘漣鞭子上面的利刺和劇毒,一把抓著鞭繩。左丘漣整個人傾倒過去,就在眼看著左丘漣即將倒在那個黑衣人的刀劍劍鋒之上的時候。好在叔敖焞及時出現,他一把刀從黑衣人後背刺穿肺腑皮肉。就這樣,左丘漣眼看著那個黑衣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左丘漣自己也癱倒在叔敖焞的懷中,獃獃的看著叔敖焞,久久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怎麼?被嚇傻了嗎?還是說,被本王爺的風姿瀟洒給迷倒了?」,叔敖焞極為自戀的調侃著左丘漣,此時他依然保持著抱著左丘漣的姿勢。從側面看,兩個人的距離極為親密至極。

左丘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全然安全了,她只好乾眨了眨大眼睛:

「謝謝,謝謝你啊!叔敖焞!」。

「哦?你打算用什麼感謝本王爺?」,叔敖焞饒有興趣的調侃著懷中的小美人,全然忘記左丘漣可是她的嫂子這個身份了。

還沒有等到左丘漣的回答,叔敖煊陰鷙的聲音就從耳後傳了進來:

「叔敖焞?朕的好弟弟呀~你怎麼過來不問問朕,對於你這英雄救嫂的一些列壯舉,朕到底會如何嘉獎於你呀?」。

說完之後,叔敖煊一把從叔敖焞懷中拉出了左丘漣,並且將左丘漣抱在懷裡,然後再冷不丁的從叔敖焞身邊側身離開。

留下一臉懵逼的叔敖焞,看著冷意連連的叔敖煊,陷入了恐慌和寒顫之中。對於叔敖煊這種冷死人不償命的恐怖口吻和可怕眼神,叔敖焞可算是第一次體會的這麼深刻心有餘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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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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