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覃馥笙感覺脊背一陣寒意,又是閔睿!她早該想到,文鈺如果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或者是知道什麼事情,是不會這樣的!
如果連文雅都找不到文鈺,他會去哪裡?他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覃馥笙腦海不受控的湧入各種不好的猜測,一幕一幕讓覃馥笙禁不住后開始瑟瑟發抖!最後所有的畫面開始重疊然後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一切混沌之後,覃馥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是清晰的,那就是:文鈺不能有事!
顧長戈接完電話,一轉身沒有看到覃馥笙,稍稍愣了一下。田叔說出覃馥笙去書房了之後,顧長戈原本嚴肅的臉色倏然陰沉!
等他大步來到書房的時候,覃馥笙瘦弱的背影正僵硬的杵在電腦前!顧長戈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一對劍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屋漏偏逢連陰雨,船破又遇打頭風!越是怕什麼,越是躲不過什麼!
顧長戈放緩步伐,可是,還未等他靠近,覃馥笙倉惶轉回身,一頭撞進了顧長戈的懷裡,整個人控制不住力道,腳步趔趄險些摔倒。
顧長戈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撞到哪了沒?」顧長戈焦急的伸手撥開擋在覃馥笙面前的長發,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急切。
「沒……沒事……」覃馥笙低著頭,啞著聲音敷衍的回應了顧長戈一句。
說完,覃馥笙低垂著頭,剛側身準備從顧長戈身旁逃走,顧長戈伸手當住了她的去路。準頭伸手拿過拆信刀,握在手中輕輕轉了一下。
「你不是來找拆信刀的嗎?」
覃馥笙愣了一下,慢慢的伸出手,可就在她冰涼的手指觸碰到拆信刀的一瞬間,整個人恍若觸電一般的縮回手。
顧長戈看著覃馥笙的驚慌的樣子,再看向手中的拆信刀,恍然驚覺,手忙腳亂的將拆信刀扔進了抽屜里。
覃馥笙趁機快步離開,顧長戈追著她回到房間。眼看著覃馥笙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可臉上神情確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顧長戈放緩腳步走到覃馥笙面前,身子挺拔的俯視著她。「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覃馥笙深深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對顧長戈的質問置若罔聞。她不是沒有話要問,而是太多了,反倒不知道要問什麼!
而且,覃馥笙也怕!她怕自己心裡那點心思被顧長戈發覺!
覃馥笙現在完全無法了解文鈺的近況!也不清楚閔睿到底對文鈺做了什麼!如果,這種清下,顧長戈再來橫插一杠……
覃馥笙無法想象文鈺會陷入什麼樣的境地!
與其要在這樣毫不確定的情況下,再給文鈺增加負擔,覃馥笙寧可閉口不問!即便她焦灼不安的想要知道文鈺的情況!
顧長戈重重的嘆了聲氣,臉上的無奈,伴著一絲郁怒,他竟然慢慢的蹲下身。稍稍側頭撲捉到覃馥笙躲閃的目光,顧長戈心頭越發的燎燒的厲害!
「你不想知道閔睿給文鈺的那個文件袋裡裝的是什麼?」顧長戈沉著聲音問了一句。
覃馥笙猛地咬住了嘴唇,死死地挺著也不肯張口問一句。一瞬間,顧長戈快速伸出手,覃馥笙警覺的鬆開已經咬出齒痕的下嘴唇,目光怔怔的盯著顧長戈。
顧長戈的手頓在半空,撲了個空后重重落下。「你也不想知道文鈺的下落?」
聽到顧長戈提到文鈺,覃馥笙目光明顯有些閃爍。顧長戈就知道,只要提起文鈺,覃馥笙馬上就會被觸動!
覃馥笙焦灼著到底要不要問的時候,就看到顧長戈豁然站起身,來不及多想,覃馥笙一把拉住了顧長戈的手。
他的手有著滾熱的溫度,倒是覃馥笙的手,寒津津的觸手冰涼!
「等一下!」覃馥笙驚聲喊住了顧長戈。「那個……你知道他在哪是不是?他……沒事吧?」
這樣的問題一問出口,覃馥笙就意識到自己有多傻!可是,顧長戈一臉的陰鬱的已經在向她宣告,她的後知後覺可能已經闖下大禍!
覃馥笙慢慢松顧長戈的手,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對不起……」覃馥笙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脫口而出就只有這三個字!
「對不起?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顧長戈似乎並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覃馥笙不知所謂的這次道歉!
覃馥笙目光在顧長戈臉上一掃而過,然後再次低下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說對不起?你覺得對不起我……是因為你心裡還惦記著另外一個男人是不是?」顧長戈沒有給覃馥笙逃避的機會,一針見血的將她扎破!
覃馥笙的心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悶悶的疼著。「我沒有!」覃馥笙狠狠的瞪了顧長戈一眼。
顧長戈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覃馥笙一股火氣衝上來,越想越氣,顧長戈這要說不說的,到底要做什麼!
猛地衝上前攔住他,覃馥笙還有些喘,「你還沒告訴我,他到底在哪裡?」
「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顧長戈盯著覃馥笙的目光明顯有些咄咄逼人!
覃馥笙神情焦灼,心中糾結著,卻還是死咬著吐出了幾個字,「我沒有!他是小雅的二哥……他……也幫過我,我只是不希望他被我連累出什麼事!」
勉強算是回答了顧長戈剛才的問題,覃馥笙急著從顧長戈口中聽到關於文鈺的情況!
「好了,你想知道我都說了!文鈺到底在哪?他有沒有事?」
看著覃馥笙那副牽腸掛肚的模樣,顧長戈心中越發的焦躁不安!猛地伸出手指向覃馥笙,然後手臂慢慢下移對準覃馥笙的胸口。
「他不就在你心裡嗎?不管他人在哪,你還不是一樣放不下?既然怎麼忘不了,他在哪還重要嗎?」
說完,顧長戈憤然轉身,大步離去。
覃馥笙聽著顧長戈的話整個人驚愣住,等她反應過來準備追上去問個清楚的時候,重重摔上的房門將她隔絕在屋子裡面。
覃馥笙絕望的對著門板,身子慢慢滑落,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眼淚瞬間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