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白起的遺願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一次從山坳里逃走之後,我沒有回到原地,」白秋雨繼續講述道。
「那你去了哪裡?」朱祿問道。
「被朱祿那狗賊打了一掌之後,我受了很重的傷,逃到安全地帶之後,便昏死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當初我帶著手下商議對策時的營地。」白秋雨說道。
「從那之後,我便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我在那裡大概養了幾個月的傷,等到恢復的差不多之後,便帶著一同逃出來的十幾個士兵,一起啟程回到了吳越之地。」
「在那裡我第一次見到了白起。」
聽到這裡,黃寅忽然興奮地叫道:「人屠白起?你快說說,他張什麼樣子?是不是特別高大威武?」
「呵呵!」聽見黃寅的話,白秋雨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看見她的反應,黃寅有些詫異,連忙問道:「你笑什麼?難道他長得其貌不揚么?」
「沒有,」白秋雨這才繼續解釋道,「我一見到那個白起,便震驚了。」
「哦,我知道了!」黃寅再次興奮地叫道,「他一定是長得相當帥氣,對不對?」
「哈哈,」白秋雨笑道,「這個倒不是,只是他長得居然和我一模一樣。」
「什麼?」
屋內的眾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你說白起長得和你一模一樣?這怎麼會呢?」連一隻沒有發問的池冥都忍不住問道。
「是啊,」白秋雨點了點頭,「最開始,我也有些納悶,後來我想通了,可能這算是我的想象吧。」
「你在夢中把白起想象成你的樣子么?」江楓漁問道。
「嗯,」白秋雨解釋道,「我在望月山上的青鸞秘境里,你們讓我去找的那位前輩,曾經指點我,說在那春神湖中,有一柄重劍,叫做『定風波』,乃是我祖上人屠白起所用之劍。」
「你是說,你是人屠白起的後人?天吶!」黃寅聽到這裡,立刻露出一副痴迷的表情,「白將軍,你現在就是我的偶像。」
「呵呵,」白秋雨再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才繼續解釋道,「所以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那位前輩說我是白起的後人,我才會在夢中把白起想象成我的樣子了吧。」
「這也有可能,你繼續講下去。」朱祿插嘴道。
「好的,」白秋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帶著那十幾名兵士回到白起的駐地之後,白起便問了我們的情況,問我們為什麼出去好幾個月都沒有回來。」
「司馬靳大概是怕白起怪罪,就撒了個謊,說自己帶人出去打獵,不小心遇到了兩國的軍隊正在打仗,他們正好被困在了戰場之中。他們在深山裡躲藏了幾個月,才挨到戰事結束。」
「白起又問他,為什麼只剩這幾個人回來。」
「司馬靳解釋,說是從深山出來的時候,不巧又遇到了那場戰事當中,勝利一方的軍隊正在打掃戰場。那些軍人見到他們,以為是敵人的殘餘,便發著狠追他們。逃跑的過程中,他們幾十個人就走散了。最後跟著他的只有這十幾個,其餘的都四散逃命去了。」
「白起聽完這些解釋,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深深的望著司馬靳,發了好一會兒呆,最後,嘆了口氣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猜白起應該知道司馬靳在騙他,他也知道司馬靳他們一定是去尋張祿報仇了。」江楓漁猜測道。
「嗯,我也這麼覺得。」黃寅也點頭同意道。
「嗯,」白秋雨繼續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日子就慢慢地平淡了起來。司馬靳每天就是帶著那些士兵,照顧白起的日常起居。在深山裡生活,也不知道個歲月長短,每天都是一個樣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白起就到了彌留之際。」
「啊?」黃寅失望地叫了起來,「我還以為他可以養好傷,重新殺回去。」
「讓你失望了,」白秋雨繼續說道,「白起的傷勢越來越嚴重,後來就起不了床了。」
「有一天,白起叫人把司馬靳叫到了床前,對司馬靳說了幾句話,大概意思,就是叫司馬靳放下復仇的執念,專心帶著兄弟們在山中經營生活。他說這些兄弟們都是因為他才背井離鄉的,讓司馬靳一定要常派人打探中原的消息,一旦時機成熟,便要帶著大家一起回鄉。」
「真是沒想到,這個號稱『人屠』的白起,還這麼有人情味,我還以為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呢。」池冥感嘆道。
白秋雨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白起後來讓人,把他隨身的重劍找了出來,託付給了司馬靳,又對司馬靳囑咐,說當年他們在長平坑殺了幾十萬的敵國俘虜,那件事是他一輩子都難以釋懷的。」
「白起說他死了之後,先將屍首燒了,不要下葬。等到有朝一日,司馬靳帶著兄弟們回鄉的時候,一定要把他的骨灰埋到長平戰場去,讓他的靈魂給那些敵國俘虜賠罪。」
「哎呀,太感人了。」黃寅不禁感嘆了一句。
「那柄重劍,就是『定風波么?』」朱祿問道。
「嗯,」白秋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白起死了之後,司馬靳和手下的兵士們,按照他的囑咐,把屍首燒了,找來一個罈子小心的封存了起來。」
「後來呢?我覺得司馬靳還是會去報仇的。」黃寅猜測道。
「報什麼仇啊?那張祿又修鍊了一段時間,再去找他恐怕已經又破境了,怎麼可能報仇。」江楓漁感嘆道。
「司馬靳沒有去報仇,後來中原的形勢一直也沒有好轉,總是連年爭戰,司馬靳見回鄉無望,便將營地託付給了手下的小頭目。自己到處遊歷了起來。」
「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大機緣?要不然怎麼會到現在還存在著?」江楓漁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