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末日臨近

鄭裴非常擔心他的星洲公司，費雪給了他一個非常意外的答案：「恰恰相反，星洲科技如日中天，股價上了天。」

鄭裴失聲：「怎麼會？」

費雪盯著他看了半天，一字一字地說：「閃金市爆發新型流感，死亡率高達5%，但所有正在使用星洲疫苗貼片的人，全部沒事兒，就算有輕微癥狀，很快就好。」

鄭裴目瞪口呆，忽然間，更加不安和恐懼籠罩了自己的全身，他瑟瑟發抖。隨無涯這麼干，恐怕用不了多久，越來越多的人使用星洲貼片護身，越來越多人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已經被判死刑的人手中。

「那麼……我該怎麼辦？這不能怪我啊，無妄之災……」鄭裴是真的迷惘了。

費雪：「本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你的回應，我大概猜到了，紅眼睛計劃可能已經啟動了，等全世界都使用你的貼片，人類就糟糕了。你躲也躲不了多久，我能找到你，差人也能找到你，還不如現在趁著找你的緊迫性還沒被提到最高，快點出去。」

鄭裴：「不不，我不出去，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費雪：「你無法逃避現實，只能面對他，你要出去面對這一切，差人都是蠢蛋，你不用跟他們說真話，他們至今都不知道你安排了手術，只是覺得要找到你，因為他們現在還愚蠢地認為你的疫苗貼片是新型流感的大救星。」

鄭裴：「我出去又能做什麼呢？紅眼睛病毒已經啟動，我無能為力，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利用疫苗貼片的漏洞的，我出去唯一可能的後果就是被當成替罪羊，被差人發現我跟隨無涯有瓜葛，然後拉出來殺頭平民憤。」

費雪：「不，你並不知道隨無涯的真實想法，他啟動紅眼睛計劃不一定要毀滅人類，我跟他見過面了，他不是瘋子，瘋子不可能設計出紅眼睛。至於他到底想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卻有機會更接近這個計劃，所以，你應該出去。了解敵人，才能保護自己，把腦袋埋在沙子里沒有用。鄭老闆幾乎是白手起家，走到今天，你的能力毋庸置疑，現在面臨的局面你肯定早就面臨過類似的，並沒有更嚴重。」

鄭裴漸漸把情緒穩定下來，忽然失笑：「可笑之極，我一個40歲的人，居然需要一個18歲小孩來上課。別誤會，我這是恭維。」

費雪：「隨無涯今年66歲了，他說自己還以為是17歲，他還叫我大哥呢。」

鄭裴哈哈一笑：「連66歲的老頭都叫你大哥，我也認你做大哥算了！」

費雪：「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我這個人喜歡收小弟，尤其是比我年長的小弟。」

鄭裴：「好的，大哥，我明天就重出江湖，你跟我一起？」

費雪：「不了，我有自己的船，還要去辦一些私事，你好好考慮一晚上，也不一定非得出去面對，這是一個歷史轉折點，大哥我個人竊以為，擁抱現實更好玩。我走了，留個聯繫方式給你，回見！謝謝你的烤魚，手藝真不錯。」

留下心中打翻了五味瓶的鄭裴，翩翩少年悄然消失在夜色中，如同他來的時候一樣神秘莫測。

費雪的遊艇駛向目標：硅城。沒有人能威脅到他而舒舒服服享受生活，哪怕有國際差人組織的庇佑。一個多月過去，是時候向曾經威脅他的初戀女友的那個叫陳霖的傢伙復仇了。末日的跡象已經出現，晚了就沒機會咯。

陳霖在硅城有一家公司，他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家，一個人在公司，說他加班也好，習慣也好，反正這是非常好的下手機會。

費雪戴著摩托車頭盔出現，如幽靈般在陳霖的辦公室裡頭。

陳霖毫無懼色，竟然笑了：「哈，費雪是吧？你以為戴著頭盔就能掩人耳目嗎？怎麼？你還想幫你的好朋友隨無涯出頭？他死刑是罪有應得。」

頭盔中傳來費雪的經過AI變聲的聲音：「我追蹤了朱嘯虎很久，發現他並不知道你是通過我找到了隨無涯，有意思，你為什麼要隱瞞呢？我明白了，你怕大家發現你的手段不光彩。」

陳霖聳聳肩：「有什麼光彩不光彩，做事情就是需要手段。」

費雪：「我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好的理由殺你。」

陳霖失聲：「殺我？為了那個該死的糟老頭子？」

費雪：「新型流感，沒有你逼我找到了隨無涯，他是不會放出來的，你知道，新型流感已經造成幾萬人死亡，數字還在急劇上升，整個閃金市都封鎖了。」

陳霖嚴肅起來，皺著眉頭：「這能夠怪到我頭上？惡人就是惡人，沒有我，說不定結果更糟糕，你是為虎作倀。」

費雪：「世上的事有很多個解釋的角度，誰擁有權力，誰就能解釋得最沒障礙。」

陳霖還是不懼怕，站了起來，上前幾步，來到費雪面前，帶著嘲弄：「兄弟，我看你怎麼殺我，來，讓我看看。」

費雪忽然動了起來，他改裝了格林空間那個古武遊戲的裝備，穿在身上，舉手投足之間便擁有了強大的殺傷力，一掌打在陳霖的胸口，陳霖的身體忽然飛了出去，把茶几給砸得七零八落。

陳霖駭然爬起來，猛烈地咳嗽，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

他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忽然被費雪抓住，騰空而起，3米多高的天花板本來高不可攀的，不料自己瞬間就頂到了，立刻腦震蕩昏迷了過去。

他想求饒來著，可惜，費雪已經聽不到他說話了。

費雪退後三米，拿出一個帶噴嘴的小罐子，圍繞著陳霖的軟嗒嗒的身體，噴出一道道氣凝膠，將他團團圍住，這是一種他自製的非常高效的燃劑，可以產生高溫火焰吞噬把包住的物體。

他拿出打火機，猶豫了一會兒，對六月說：「June，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六月：「是的，主人，三思。」

費雪：「那我報復到什麼程度算合理？」

六月：「交給我把，我幫你設定一個點火的概率，你不需要知道結果和概率，就不算親自下手，你是清清白白的，清白之軀非常難得，主人。」

費雪：「不行，你告訴我概率。」

六月：「30%的點火率。」

費雪想了想，嘆了口氣，答應了：「好，交給你了。」

可以無線聯網的打火機放到了高燃氣凝膠的下面，費雪默默退了出去，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