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涯子

穿著改裝貞操帶的小伙外號小賤，他是一個老實人，果然把自己的老婆本都弄死來了，也不過是10萬天秤幣而已，他覺得自己的小命可能不保，他滿含熱淚，尋思著：「我還是個孩子啊……」是啊，還擁有童貞的孩子，嫖娼不算數。

當他回到現場，發現空蕩蕩的，叫了兩聲，卻只有那變態狂魔一個人踽踽獨行走出來，一臉的懊惱。

小賤：「他……他們呢？」

狂魔：「唉！跑了，都跑了，我原本想把他們塞進車裡，沒想到，我的AI指揮不當，讓一個人的繩索懈怠了，讓后，一個不小心，他啟動汽車，跑了！」

小賤：「那……我這……」

狂魔：「嗯，既然他們破壞遊戲規則，你就是唯一合法的玩家，自然而然獲得了人身自由，恭喜你，小夥子，不過，你帶來了多少錢？」

小賤劫後餘生，狂喜：「太好了！哎喲，可把我嚇死了，我全副身家都帶來了，只有10萬……請您多多見諒。」

小賤把自己的10萬天秤幣現金攤開了，都是老錢，絕對不會連號，看樣子是攢了不少日子。

狂魔點了點頭：「好的，你走吧。」他揮了揮手，有氣無力。

小賤小心的說：「拿我的貞操帶……」

狂魔：「哦，你現在可以取下來了。」言畢，小賤聽到一聲清脆的「叮」，他趕緊脫褲，終於把這個可怕的玩意兒擺脫了，小心翼翼放在身前，長長鬆了口氣。

「我走了……」小賤歸心似箭。

狂魔欲語還休，只是點了點頭。

小賤注意到狂魔的臉上表情越來越不對勁，似乎有點抽搐……

小賤善於捕捉戰機，看到這個，立刻放慢了回家的腳步，站在那裡盯著老狂魔。

果然，老狂魔扛不住，慢慢栽倒。

小賤大喜，但還不確定，假裝關心的問：「老爺子，您怎麼了？」

老狂的手顫顫巍巍，指了指自己的口袋，話都說不出來，這明顯是心臟病發的跡象，小賤可沒少看電視劇。

「哈哈！」小賤忽然變了臉，他已經瞅見了放在旁邊的那個裝現金和禁物的兩個皮箱，一旦老頭死了，這一切都是他的，他的心情從歸心似箭變成了滿腦子都是黃金白銀的哥倫布。

想到自己被貞操帶勒得緊，小賤還朝著倒地不起的老頭子狠狠踢了兩腳，吐了兩泡口水。

小賤把老頭子的單肩包打開，拿回了自己那把半自動殺器，他的槍口對準老頭子，不過，老頭子表情猙獰，似乎也撐不了幾分鐘了。

小賤看著老頭子咽氣了，嗤之以鼻，回頭去拿起那50萬現金，還有自己的10萬，還有那價值50萬但銷售之後一本萬利的禁物，感覺自己很快就要登上人生巔峰了，不禁吹起了口哨，他覺得自己有錢之後要把自己洗白，去坐買賣，去找個富貴人家的小姐當老婆，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用鼻子看他的女人，被自己天天摟著蹂躪，還要給自己生孩子，他甚至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然而，老狂魔是沒那麼容易死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

小賤聽到「啪」地一聲，跟老頭子剛剛到來的時候那黑球落地的聲音一模一樣，他毛骨悚然，倏地回頭，發現果然一顆黑球朝他滾過來，他大吃一驚，倒退三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黑球炸裂，不料正好碰上小賤摔倒，所有的小球都在沒能碰到他身上。可惜，這並不會救他的小命，因為小賤慌亂中把半自動殺器給丟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咽氣的老頭子居然又活了，手裡拿著一把殺器，殺氣騰騰。

小賤懊惱不已，剛才要是一槍把這裝死的糟老頭子崩了，自己就能娶富貴人家的小姐生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胖小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老爺子……饒命！」小賤一臉賤樣。

老爺子嘆了口氣，說：「不怪你，是他們想殺我，他們關了我50年還不夠，還想毒死我，我天天健身，吃飯規律，沒有任何不良嗜好，身體健康得像17歲的花季小伙，他們卻讓我得了心臟病，還以為我不知道。還好我機智，想辦法搞到了AI自助心肺功能急救裝置，剛才好險啊！」

小賤笑得更賤了：「老爺子您長命百歲，長命百歲……」

老爺子：「不過……也不能任何懲罰都沒有，還是玩一把俄羅斯輪盤賭吧！」他慢條斯理地給左輪裝進去了兩顆，微笑道：「你看，你有三分之一的機會，不要害怕，很大的機會。」

小賤嚎啕大哭：「不要……我怕死，老爺子饒命啊~」

老爺子：「怕死？人生自古誰無死。零和博弈是老天爺創造的永恆法則啊，在有限的時間有限的地點，資源總是有限的，想要贏，就要吃掉對手。小白兔吃草，大灰狼吃小白兔，大老虎搶劫大灰狼，人類打老虎……生生不息，子子孫孫無窮匱，到了最後，只有最優秀的人才有資格活下來。不要怕，很快就過去了……」

黑洞洞的左輪對準了小賤的腦門。

小賤嚇得鼻涕眼淚一起出。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地求生的點子：「慢著！老爺子，我可以幫你，我幫你找到他們，要他們給錢！我將功贖罪！」

老爺子想了想，利益優先，放下了槍：「好吧，穿上貞操帶，去把他們的錢拿回來，所有的，還有，把他們都殺了。」

小賤撿回一條命，鬆了口氣，拍胸脯保證：「是！絕對做到！您放心！」

老爺子瞅了瞅禁物的箱子，說：「這東西脫手麻煩，給你吧，給你的報酬。」

小賤一抹眼淚，懂文明將講禮貌：「謝謝老爺子，老爺子被關了50年？厲害了，江湖上一定赫赫有名，您的大號是……」

老爺子：「你可以叫我，無涯子。」

小賤：「嗬，好威風的名號，無涯子老前輩！我……先走了？」

無涯子：「走吧，你的10萬塊錢拿去當經費，記著你的任務。」

小賤行了一個納粹禮：「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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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動汽車已經統治了世界，在發達的國家，燃油車是不允許上路的，因為環保的原因，但是在閃金市，還有60%的汽車是燃油車，大部分都是賓士，戴姆勒因為電動車的布局失敗，百年老店已經淪為二流車廠，只能在閃金市這種地方贏得自己立錐之地。

現在人們看待賓士的眼光，就像在柳州看到寶駿一樣。

隨無涯當然喜歡賓士，因為他還保留著完整的人類駕駛界面，有些車型沒有自動駕駛和導航功能，這樣就能夠避免被追蹤，這對他至關重要。

閃金市因為禁物泛濫，在禁物販子的操控下，政府沒有給這座城市搭配良好的治安設備，是犯罪天堂。

隨無涯在二手車市搞到了一輛8000天秤幣的賓士C級，非常滿意，他雇傭房車改裝師傅把這兩二手車改裝成了後座可以睡覺的房車，自己就在露天車庫過夜，隨時準備跑路。

他本來也想重新做人，沒想到心臟不舒服，他斷定有人想毒死他，所以，他必須逃跑，否則就會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中，成為一個傳奇的設計毀滅人類病毒的16歲少年犯，50年監禁之後出獄，不久死於心臟病。

天知道，他僅僅是為了完成生物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而已，當然，也是為了嘲諷這個生物老師，他把病毒設計的方案交給老師，那老師連夜研究到凌晨四點，然後帶著無限的恐懼報了警。

玩笑開大了，差人們居然找到了一大堆的他反人類的證據，要不是這些差人和檢方的努力，隨無涯自己都不知道居然有這麼多反人類的傾向。但，有傾向和有行動不能划等號，對吧？為了這世界的最基本的正義，他也要頑強地活下去。

他已經做了一個決定，不能讓自己被冤枉，既然你們說我要製造紅眼睛病毒，那我真的做出來，這樣，自己就不算冤枉了，50年的監禁也不算冤枉咯，嘿嘿，天才的腦迴路你們想不到吧？

8000天秤幣的二手賓士C停在了一幢摩天大樓地下車庫，隨無涯要找這幢大樓裡面的一位大老闆談一談。

前台的圓臉小妹聲音像棉花糖：「先生，有什麼事可以幫您的？」

隨無涯：「我是你們董事長的心理醫生。」

圓臉小妹：「哦？倒是沒聽過我們董事長還有心理醫生，有預約嗎？」

隨無涯：「沒有，我給一個東西給他看，他看了就會整個人都不好，立馬需要一個有絕活的心理醫生，也就是我，喏，這個U盤，拿去給他吧。」

圓臉小妹一臉狐疑地接過了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