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歡喜的頭目

泰爾族赫馬社居住區內，牽著六七歲的彩虹玩耍的道那·諾伊的女朋友岡巴斯，巫師帕萊，和臉上刺青的諾伊頭目一起，帶著社人們，興高采烈地往居住區外走，準備迎接出草獵頭凱旋而歸的英雄們。

「岡巴斯，等道那出草獵頭回來，你們就可以結婚了！」帕萊笑嘻嘻地望著岡巴斯說。

諾伊頭目聞聽此言，沒說話，卻滿面含笑地瞥一眼岡巴斯，只見她瞬間紅霞滿面，嬌羞地低下了頭，然而又在一瞬間抬了起來，神情相當堅定，似乎那正是自己熱切期待的。

「那我就該叫你嫂子嘍！」彩虹拉著岡巴斯的手，不停地搖晃。

「鬼丫頭，你現在喊嫂子我都答應你！」岡巴斯臉色紅紅地嗔她。

「嫂子！」喊過之後，彩虹調皮地一吐舌頭。

「欸！」岡巴斯乾脆地答應。

所有人都笑了，都笑得非常開心。

這時，道那·諾伊和另一位年輕人，各自拎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滿面驕傲地出現在社人們的面前。

「哥哥！哥哥！」看到道那·諾伊提著人頭雄赳赳而來，彩虹掙脫岡巴斯牽她的手，向他伸出雙手，邊跑邊連聲歡叫著。

「彩虹！彩虹！」道那·諾伊看到彩虹她們和他們，高興地拎著人頭跑過來。

到了他們面前，道那·諾伊將人頭交到巫師帕萊手裡，伸手抱起彩虹，一下子將她舉起來，高高地往上一拋，彩虹銀鈴似的笑聲在整個居住區久久地回蕩。

「父親，我回來了！」道那·諾伊將落下來的彩虹放到地上，牽著她的小手來到諾伊頭目面前。

「好好好！大家都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諾伊頭目高興地沖大家揮揮手。

「頭目辛苦！」大家一起喊起來。

「咱們走吧。」道那·諾伊對大家說。

「帕萊叔，人頭我拎著吧，別累著你！」彩虹向帕萊伸出小手。

「彩虹，你不怕？」帕萊笑著問。

「和我脖子上豎著的一樣一樣的，有什麼可怕的？」彩虹上前一步，從帕萊手中利索地接過人頭，薅著頭髮，提溜在手中。

道那·諾伊伸手牽著彩虹的另一隻小手，摟著女朋友岡巴斯的肩膀，和其他年輕人一塊，高高興興地向里走去。

諾伊頭目看看高大英俊的兒子和嬌小可愛的女兒等人的背影，再看看巫師帕萊手中的人頭，他忍不住笑了。

「頭目，道那第一次出草獵頭就大獲成功，將來一定是個好頭目！對我們赫馬社來說，也是個好兆頭啊！」巫師帕萊拎著人頭湊到諾伊頭目身邊，悄聲說。

「說實話，我早有將頭目職位傳給道那的想法，但是他一直沒有出草獵頭過，臉上也沒有刺青圖騰，而這些是作為頭目必須擁有的，也是結婚所必須的。所以這次道那成功出草獵頭歸來，我進一步堅定了把頭目職位儘快傳給他的想法。」諾伊頭目笑眯眯地說，「帕萊巫師，就請你趕緊去給他們紋面吧。確實也該給他倆完婚了！」

「頭目，帕萊這就去。」

「我感覺，岡巴斯似乎已經等不及了！」諾伊頭目笑眯眯地說。

「頭目，是他倆都等不及了！」帕萊笑著說。

「呵呵呵——」兩個人輕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