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征服會議（二）

「東山豐富的物產和礦藏當然必須為我們大日本帝國所用，而且是唯一的。可是，我聽說，清國一直對東山的生蕃很頭疼，無奈之下，他們一直以來是採取無為而治的方式統治的。」小衫藥丸說，「據說滿人和蕃人之間有條不成文的約定，『擅入蕃地者死』！」

「正因為清國的無能，而不是所謂的無為，和所謂的『擅入蕃地者死』，才直接導致我們大日本帝國能夠兵不血刃地擁有整個東山。」水下米付說。

「水下君，你的觀點，鄙人不敢苟同！」小衫藥丸說，「東山第一任總督樺山伯爵曾經說過，『欲拓殖東山，必先馴服生蕃』。我們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必須儘快將生蕃徹底馴服！只有將生蕃徹底馴服，東山才能成為我們大日本帝國無盡的物質來源！」

「吆西！吆西！諸君，你們都希望我們大日本帝國統治東山，與日月同輝。其實，我們所有的皇民都有此共同的願望。但是，如何才能使新領地的民眾心悅臣服，從古至今，在世界上，一直是個巨大的難題。但是，我認為，這個難題對於我們大日本帝國來說，卻根本不是難題。既然我們能夠輕易打敗強大的清國，那麼，對於東山島上這些生蕃之類的爛魚臭蝦，我們還能收拾不了嗎？如果真的收拾不了，我們將全體切腹以謝天皇陛下。」尾田小澤神情十分莊重地說。

「為天皇陛下盡忠！為大日本帝國效勞！」眾警察一起直著嗓子喊叫。

「根據天皇陛下的聖命，現在，我宣布兩項決定。一、我們警署所有人，必須傾力配合皇軍此次測繪部門測繪東山南部山區；二、我們警署的所有人，將會根據需要，隨時進駐山區的蕃人地區，以加強我們對生蕃的有效管控！」

「哈衣！」眾警察齊聲回答，聲音相當洪亮。

「現在，我要向諸君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大日本皇軍陸軍東山測繪隊的隊長野村雄四郎大尉。」尾田小澤扭頭看著身邊一直呆坐的野村雄四郎說。

「請多關照！」野村雄四郎「唰」地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給大家敬個禮。

「請多關照！」其他人也都站起來，一齊向野村雄四郎還禮。

「水下君，從現在開始，就由你全力配合野村大尉的測繪工作。」尾田小澤說。

「哈衣！」水下米付一挺胸脯，聲音洪亮地回答。

會議室內，眾警察望著尾田小澤和野村雄四郎一起走了出去。

「這個大尉什麼來頭，如此傲慢？」水下米付悄聲問小衫藥丸，「像他這麼傲慢，我還怎麼配合他工作？半天了，連個屁也沒有，簡直傲慢到極點了！」

「所謂傲慢，是因為你還沒有進入他的不平凡的內心世界！」小衫藥丸慢吞吞地說。

「嗦嘎！巡查長的話太有哲理了！」水下米付沖他豎起大拇指，不停地搖晃，「我水下米付不得不從頭到腳欽佩你！」

「嘁！」小衫藥丸不屑地說。

眾人一起「呵呵呵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