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下跪向玉茹認錯
「長姐……」陳大公子皮笑肉不笑的的說道:「這話怕是過了些吧,我不過上次失手傷了玉茹而已,又何來所謂的一次又一次呢?」
「有了第一次,那自然就會有第二次,這世間的事,向來不都是這樣的嗎?」
沈茗也不退縮,依舊氣勢洶洶的望著陳大公子。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她恨不能將陳大公子凌遲。她沈茗活了兩輩子,最恨的,就是渣男。
「說吧!」陳大公子有些不耐煩的收起了手中的摺扇,他轉過身去,背對著沈茗說道:「長姐今日要怎樣,才願意了了此事。」
「我要你!」沈茗瞪著眼睛,盯著陳大公子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說道:「下跪向玉茹認錯,並保證,從今以後,不再碰玉茹一根手指頭。」
陳大公子聞言,轉過身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沈茗,開口說道:「下跪?長姐未免太過得理不饒人了吧!」
沈玉茹似乎也覺得沈茗做的有些過分了,她伸手拉了拉沈茗的衣袖,示意她差不多得了。
而沈茗只是輕輕拍了拍沈玉茹拉著自己的手,然後走上前一步去,對著陳大公子說道:
「得理不饒人,本夫人可不知道這理究竟得在了哪裡?難道說,在您陳大公子眼中,打女人算是道理?」
「你!」
陳大公子舉起扇子來指著沈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沈茗也不怕,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他。
像陳大公子這種只會窩裡橫的渣男,沈茗不相信他敢對自己怎樣。
就那樣僵持了半晌,陳大公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低低的嘆了一聲,走到沈玉茹面前,朝著沈玉茹行了一個禮,然後張嘴說道:
「娘子,上次是為夫的不對,希望你能原諒為夫,為夫像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若有下一次……」沈玉茹還未來得及張口說些什麼,沈茗便開口了,她站在沈玉茹面前,說道:「就怎樣?」
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真正要陳大公子給沈玉茹下跪,她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想要他的一個保證而已。
「就……」
陳大公子望著沈茗,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他道歉只是為了息事寧人,他可沒想過如果有下一次,會怎樣。
見陳大公子結結巴巴的樣子,沈茗再次張口說道:「就將你這陳家的所有財產,都轉到玉茹名下。」
「這……」
陳大公子還未來得及再說些什麼,便被沈茗打斷了,她當著陳府一眾下人的面,大聲說道:
「怎麼?陳大公子你不願意啊?還是說,你剛剛的保證只是為了敷衍我而隨口一說,並未想過要真正的去做?」
「長姐哪裡的話?」事到如今,陳大公子只好順著沈茗的話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天放既然向長姐保證了不會再動玉茹一根汗毛,那就一定不會再動。
至於剛剛長姐所說的,天放答應您便是。以後天放若是再對玉茹不好,便將這陳家的所有財產都贈予玉茹便是。」
「好!」沈茗等的便是陳大公子此話,她笑著說道:「空口無憑,咱們立字為據。陳大公子,這是在您的陳府,我也不好開口,您看,這紙筆……」
「哦哦……」
陳大公子雖然心中極不情願,可是自己話都說出口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總不可能再反悔了。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願,對候在一旁的下人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啊,快去拿紙筆來……」
當沈玉茹將那簽好的字據收入懷中時,沈茗終於滿意的拍了拍手。事情終於算是解決好了,她也該回顧府去了。
否則,只怕陳君也想他媽媽了。
還未來的及轉身,便聽得一聲脆生生的聲音:「爹爹,娘親……」
沈茗轉頭,只見那一大一小正朝陳府客廳走來的,不是顧明淵與陳君,又是誰呢?
陳君看見自己的爹爹娘親了,自然是高高興興的朝著他們跑了過去。
沈茗轉頭看向顧明淵,只見顧明淵站在院子里盯著沈茗,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還是怒。但以沈茗對顧明淵的了解,她知道,他一定是生氣了。
只是迫於有外人在場,他給她留了幾分薄面,沒有當場爆發而已。
沈茗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身後的陳大公子便先開了口。
他對著顧明淵行了一個禮,一邊笑著朝院子里走去,一邊說道:「什麼風把顧大人您也吹來了,快請進來,喝杯茶……」
「茶水就不必了。」顧明淵冷冷的說道:「我還有要事在身,便先走一步,茶水什麼的,就改日再喝吧。」
陳大公子聞言,也不挽留。他雖然是個渣男,但好在有些自知之明。他一直知道,顧明淵夫婦不喜歡他。
所以哪怕沈茗是沈玉茹的長姐,他們兩家也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他朝著顧明淵再次行了一個禮,張口說道:「既然大人還有事在身,那在下也就不再挽留了,您走好。」
顧明淵點了點頭,對著沈茗揮了揮手,喊道:「茗兒。」
沈茗連忙跑過去,跟在顧明淵身後朝外面走了去,全然沒有了剛剛的氣勢。
她想他是真的生氣了吧,畢竟從前不論走到哪裡,他都會緊緊拉著她的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她便不見了。
可是這回,他只是一個人徑直的往前走著。不拉她的手,甚至連看也不回頭看她一眼。
這次也的確是她太過任性了些,畢竟如今她腹中還有孩兒,她就這樣任性的來大鬧陳府,也難怪顧明淵會生氣。
可是沈玉茹是她的妹妹,看見她過的不好,她又豈能坐視不理?
她就那樣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連那句道歉的話,都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這是她與顧明淵成親以來,顧明淵第一次這麼生氣。平常都是他哄她,這一回,她是真的感覺到了無助。
她不知該怎麼哄他,甚至不知該如何開口同他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