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貶謫
又過了兩日,沈寧兮一早便起了床,伴隨著清晨的陽光,她的心情異常的舒暢。因為知道自己在去與江青梧碰面的路上肯定會墨跡點時間,所以更是要早些起床,早些出門,如果能順利的話,說不定會趕到江青梧到達之前去到集合點。
「小姐,您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幫沈寧兮梳妝的浣雲笑著對著她開口。
她家小姐現在的情緒不同於往常,可以說是誰都能夠輕而易舉看出來,不費絲毫力氣去了解。
沈寧兮點了點頭:「約好今日要與青梧出去遊玩,雖然看起來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心情就是特別好,更何況,我們已經不知多久未結伴出遊過了。」
一想到這件事情,沈寧兮別提有多高興了,就連吃早飯的時候都是一直帶著笑意,弄得沈瀾清心情也為此而不知道高興了多少,完全沒有了因要處理事務而煩躁的情緒。
就在沈寧兮離開之前,沈瀾清都還在不放心的送她出門,順帶關切詢問沈寧兮需不需要備車,需不需要有人跟從著,或者說錢帶的夠不夠之類的,如果不夠的話就再多給她一些。
這一系列舉動弄得沈寧兮一陣無語,無奈告訴自己大哥,她現在真的不需要什麼東西,也不需要人陪著,就想安安靜靜的跟江青梧玩一天而已!
就這麼糾結來糾結去的,弄到最後,沈瀾清一副女兒出嫁的樣子目送沈寧兮離開。
一路上,沈寧兮走走停停,看著市集上的物品,總有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這種平平淡淡的日子似乎也充滿了活力。
總算是來到了約定好的地方,江青梧早已等候多時,並且還是一副瞌睡模樣。
因為今天要出來,她可是興奮了好幾日,早早便整裝待發,來到這裡等著沈寧兮的到來。
儘管知道沈寧兮不會提早來到,說不定還會晚些,但她還是充滿期待的提前了時間到達。
等待的時光總是無聊,可江青梧卻不以為然,懶散的躺在草地上。
陽光暖洋洋照在她身上,伴隨著青草的清香與泥土的味道,江青梧迷迷糊糊有了一絲困意。
清風吹過,將這種困意擴大,見天色還早,想這以沈寧兮的性格,肯定是要遲到一會兒的,便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夢境……
沈寧兮坐到了江青梧身邊,看著她美麗動人的臉龐,不由得為有這樣一個朋友而感到高興。
小心翼翼戳了戳她的臉頰,江青梧還以為是哪根調皮的草,並未多在意,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最多就是用手摸了摸臉頰,將那痒痒的東西給弄到一旁。
「真是的,也不怕感冒。」沈寧兮不由得笑笑小聲嘀咕,隨後輕推了江青梧一下,「懶豬,醒醒。」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青梧才總算是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沈寧兮又輕推了推她,江青梧這才揉著眼睛坐起了身,眼角還夾雜著幾滴淚水。
「寧兮,你什麼時候來的?不對,我怎麼睡著了?」江青梧問著沈寧兮,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沈寧兮一陣無語。
這小妮子怎麼這麼迷糊,恐怕是被人拐走了還會幫別人數錢吧!
二人躺在草地上聊了一會兒,便去集市買一些東西,又吃了飯,然後隨便去一些有趣的地方轉了轉,又返回到那片草地。
玩鬧了一天,二人躺在草地上休息。
「寧兮,我們認識多久了?」沈寧兮正閉目養神,江青梧突然問道。
這讓沈寧兮陷入了回憶,她們認識了多久了?一兩個月?又或者是七八個月?反正不記得了。
不過,她們在最初相識、認識,再到熟悉,兩人也有曾像今天一樣放肆的玩過,不過後面因為各種各樣的瑣事,讓她們不得不分開,各自處理自己的事情。
也許就都未見過面,許久都未膩在一起暢聊了。
「忘記了,不過啊,自從認識了你們這些朋友之後,時間過得好快啊……」沈寧兮不禁感嘆道。
自己來這裡又是多久了呢?從最初的迷茫變得現在的有條理,中間經歷過的事情也只是她自己最清楚。
有過感動,有過迷茫,有過憤懣,可那又有什麼關係,現在她只需享受這一片和祥與寧靜。
沈寧兮對於現在這種生活已經習慣,戰場上的廝殺,戰爭后的和諧,與朋友的玩鬧……都讓沈寧兮感覺異常滿足,如果,時間一直能定格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兩人在草地上暢談,談之前兩人都未曾告訴對方的事情,談兩人之後對未來的打算。
不過未來會發生什麼事,誰有會清楚呢,就像,接下來會發生的。
江青梧與沈寧兮依依不捨的告別之後,一路上心情都非常的愉悅,除了心中的那種不安,讓她感覺有些煩躁外,似乎沒什麼不對勁了。
一到家門口,江青梧便愣在了原地,家中的氣氛……不對勁!
立刻衝進了家門,找到了自己的父親,他正與母親愁眉苦臉,似乎在商議著什麼很為難的事情。
「爹爹,娘親。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們都怎麼了?」見到他們愁眉苦臉的樣子,江青梧也是於心不忍,想急切的為兩人分憂解難,可是,她真的可以嗎?
只見御史大夫垂頭喪氣的告訴江青梧說,皇帝要將他們一家人貶謫!
「什麼?憑什麼!」江青梧一聽很是不敢置信。
他們家一沒有做虧心事,二沒有篡位的思想,憑什麼要將他們給貶謫?
更何況自己父親一心一意為朝廷辦事,哪次不是盡心竭力,沒有辛勞也有苦勞吧,現在居然這麼對待他們一家,那之前自己父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江母穩住了江青梧的情緒,開口告訴她說,這是因為皇帝的一個親信編造江家可能要謀反的事情,讓皇帝誤以為真,所以才要將他們一家人貶謫。
雖然他們一家為朝廷做的事情甚多,可是在種種事情面前,皇帝選擇的還是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