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次謀划
皇帝已經做到了讓步,沈寧兮也不能多說什麼,只有乖乖去五皇子的靈堂內『好好思過』。「謝皇上不殺之恩。」她簡直就是咬牙切齒,這一關算是平安度過了。
白沐宸有些玩味的看著沈寧兮,這個女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當真有趣。
沈寧兮一點也不覺得利用他而內疚,反而趾高氣昂的看著白沐宸。壞了她的好事,那就別怪她拖他下水,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沈寧兮的反應引起了白沐宸更大的興趣,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女人睚眥必報,又不甘心受人鉗制,為五皇子守靈的皇命不知能不能讓這個女人安分下來,接下來只怕有好戲要上場了。
這場鬧劇讓皇帝也感覺心煩,特別是聽說沈寧兮懷了白沐宸的孩子之後就更加鬧心了,擺了擺手吩咐御林軍將其帶了下去。
好好的葬禮被一個女人弄成這樣,皇帝也是拿她無可奈何,長嘆一聲,聲音悲壯,「皇兒,父皇已經儘力了,九泉之下勿怪!」
皇帝雙眸凝閉,眼角竟然落下淚來。
皇帝本有意立五皇子為儲君,可惜天妒英才,五皇子早早離世,更是讓皇帝悲慟不已,如今冥婚也沒有結成,真是天意弄人。
沈寧兮被帶到了五皇子的靈堂,被逼著跪了下來,由御林軍把守,不讓她自由走動。
可她沈寧兮是誰啊,二十一世紀的金牌傭兵,怎麼可能乖乖的跪在這裡。她與這位五皇子非親非故,還差點因為他命喪黃泉,該死的封建制度讓她遭了這麼大的罪,她能忍住不將這位五皇子拉出來鞭屍就不錯了。
饒是這麼想,沈寧兮卻也懂得死者為大的道理,況且歸根究底,這也不是五皇子的錯。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她心裡極有分寸,衝動只會讓她自取滅亡。
沈寧兮老老實實的跪了一柱香的時辰,心裡已經在忖度這要怎麼逃出去。環視了一周,發現這個老皇帝對五皇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寵愛,這靈堂裡面的東西都是難得一見的的寶物。當時被關在棺材里,觸手摸到的陪葬品也是數不勝數,只可惜光線太暗,她沒有看清楚,想必那些陪葬物品也定不是凡品。
不過這些東西,沈寧兮也不過是欣賞一番罷了,她在等著夜幕降臨。她嘴角帶笑,賭的就是白沐宸會忍不住前來。
白沐宸白白被人扣上一頂風流的帽子,怎會罷休。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懷的誰的野種,竟然敢栽贓到他的頭上,真是有趣極了。趁著天黑避開守衛來到這裡,卻被沈寧兮第一時間發現了行蹤。
這女人,果真不簡單。白沐宸在夜色中,笑了笑。
「沈寧兮,今日你在墓室中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敢利用我,你想好後果了嗎?」
沈寧兮起身,淺淺一笑,「二皇子心裡有疑惑,所以過來面見臣女,希望臣女能夠解答是吧!」
聽后白沐宸臉色一變,這女人竟然能夠洞穿他的心思,早就知道他會過來。
「不如二皇子和臣女合作吧!」沈寧兮直接了當的說。
「合作?」白沐宸笑出了聲,這女人到底想玩什麼把戲?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沈寧兮,在靈堂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等著沈寧兮說出她的目的。
沈寧兮也在白沐宸旁邊坐了下來,今日沈清的失態,讓她意識到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總覺得『沈寧兮』會出現在棺材里絕非偶然。原主的死有些蹊蹺,現在能夠幫助她的人只有眼前的二皇子白沐宸了,如果能夠把二皇子拉攏過來,也不失為一大助力。
把思緒從頭到尾的整理了一番,才對著白沐宸說道:「二皇子,不知你對沈清了解多少?可能你已經猜到了我被送進棺材絕非偶然,這件事本來也和你沒關係,不過今日棺槨是你打開的,沈清密謀的計劃因此功敗垂成,二皇子若是想要獨善其身,怕是不可能了!」
起初白沐宸只是想看戲,最後事情的發展卻超乎了他的意料,驚擾聖駕、毀壞冥婚、再拖他下水,這個女人膽大妄為卻又能恰到好處的自救脫身,料定了他不會當場揭穿。
這種風流事,越是反駁,越是讓人覺得不過是脫罪之詞。所以,他不能說。
「想讓本皇子怎麼幫你?」白沐宸此時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手段高明,一環套上一環,料定了他會前來弄清真相,於是提出無法推辭掉的合作,引他一步步踏入陷阱。
「不過,我可不想養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白白給別人做了嫁衣。」
見白沐宸應允下來,沈寧兮也只得如實相告,「其實我沒有懷孕。」
「什麼?」白沐宸心下一驚,太醫親診,怎會有錯,這沈寧兮再厲害也不能左右脈象吧!他根本不相信沈寧兮說的話。
「我在棺材里找到了這個,服用後會出現假孕現象,這是我在醫書上看到的,名字叫做顯孕草!」
說完沈寧兮便把草藥呈現在白沐宸面前,他接過細細觀察了一番,只見和艾草有些類似,但若是仔細辨認,會發現葉片的脈絡處有一線淺淺的白痕,難以察覺。
棺槨中,通常會放入艾草,一來驅邪,二來隔絕掉屍臭。想必定是御藥局出了差錯,將這種顯孕草當成艾草放進了棺槨里。
「所以,你拖我下水,是想借懷孕一事讓父皇放了你,對吧!」白沐宸何等聰明,一下便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沈寧兮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狡猾的女人,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白沐宸對沈寧兮投去讚賞的目光,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感興趣過。這個女人不惜利用自己的清白也要保命,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謝二皇子厚愛,我們合作愉快。」沈寧兮笑意盈盈的看著白沐宸。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白沐宸說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靈堂,絲毫沒有引起御林軍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