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兒不宜的牆角事件
「我去魔都出差,歸時未定。」
昨晚什麼話都沒有,吃飽喝足了就打算這麼溜了?還歸時未定?那要去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看來他昨天還是太客氣了!
裴旌霖此刻恨不得把蘇知晚直接從電話裡頭抓回來,然後狠狠地折騰折騰,讓她再也沒力氣下這張床!
「取消我三天內的所有行程,定一張最近的去魔都的機票。」裴旌霖一臉燥郁地通知助理,隨手從衣櫃中取出一隻行李箱,迅速地將幾件換洗的衣服扔了進去。
當裴旌霖走出房門時,突然想起了一陣輕笑聲。
「……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實在是太客氣了。」
關瑜坐在兩人座的沙發上,右手拉著坐下右下單人沙發上的南淺的手,道:「阿淺果然越來越漂亮了,整天在外面熬夜拍戲什麼的,皮膚也還是這麼好,要是我們家遲羨也能跟你學學就好了。」
「媽!」原本滿臉笑意地看著南淺的裴遲羨聞言,頓時有些不服氣地叫了一聲。
南淺的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開口道:「有裴伯母這樣天生麗質的媽媽,裴小姐當然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了。」
「哈哈哈,就你這張甜嘴會說話!」
關瑜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處,顯然南淺的話極讓她舒心。
「你怎麼在這裡?」裴旌霖從二樓下來,看著坐在客廳的南淺蹙眉問道。
「阿淺是我請來做客的。」關瑜站起了身,看了一眼裴旌霖手上的行李箱,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臨時出差嗎?」
此刻的裴旌霖滿心只想把蘇知晚抓回來,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關瑜想做什麼。
「你願意請來做客我管不著,不過我對養外室沒興趣。」當著裴家人的面,裴遲羨半分顏面都沒有給南淺留,扔下這一句話便徑自出了門。
關於南淺,裴旌霖即便猜得出她的心思,為著當年的救命之恩,他願意容忍她繼續在他的身邊出現。可他容忍的前提是,南淺乖乖地把那些小心思收起來。一旦南淺的所作所為有可能傷害到他和蘇知晚之間的關係,那他也必要再客氣。
畢竟,他對她寬容,但那並不代表她可以為所欲為。
南淺即便是再好的修養也不可能在裴旌霖如此直白的拒絕下維持之前的笑容,她原以為裴旌霖能在新婚之夜出來見她一面,多多少少在心底里是有她的地方的。
可如今……
南淺低著頭,垂直的長發將她的臉遮擋在了陰暗之中,就如同受了委屈輕泣一般。
「你胡說什麼呢!」關瑜皺著眉,把南淺攬在了懷裡,「剛才旌霖的話你可別放在心上,自從結婚之後,他心情一直不好……」關瑜故意這麼說道。
南淺長得漂亮,性子也好,還救過旌霖,在關瑜心中一直是最佳的兒媳人選。
只有她才配得上自家兒子。
相比他們,裴遲羨坐在一邊,簡直一臉懵逼!
等等,八卦新聞里不都說她哥哥對南淺好得不得了嗎?而且還說她哥哥和新上任的嫂子不好,可昨晚他們還不是打得火熱……
一想到昨晚聽壁腳聽到的那些動靜,裴遲羨的臉頰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紅暈。
客廳里詭異的氣氛讓裴遲羨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索性拔腿追著裴旌霖跑到了門外。
「哥!你去哪裡啊?什麼時候回來?」
彼時,裴旌霖已經坐上了汽車的後排座位,留給裴遲羨的回答不過就是一串尾氣罷了。
「我哥這是急匆匆的去哪裡?」裴遲羨挑了挑眉,看著助理問道。
助理抿了抿唇,親切地淺笑著道:「我不方便外泄總裁的行程,裴小姐不如親自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冷哼了一聲,裴遲羨手急眼快地從助理手中搶過了IPAD,手上迅速在其內找到收錄行程的軟體,心滿意足地了解了裴旌霖的行程,她轉身大大方方地將IPAD還給了助理:「給,多謝了。」
助理喘著粗氣,敢怒不敢言。
去魔都啊!
裴遲羨一邊回房,腦袋裡一邊轉著剛才IPAD里的信息。
如果是臨時去魔都出差,想想也不至於什麼行程安排都沒有。
聯想起今早起床後母親提起蘇知晚一大早帶著行李箱出門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裴遲羨突然靈機一動,道:「哇靠,兩個人竟然偷偷跑出門去玩!」
肯定是怕母親話多,所以才一前一後佯裝著公差出門!
裴遲羨一臉氣憤難填地拍打著梳妝台,一想到她的親哥哥裴旌霖之前為著她掛科的事情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導致她已經很久沒有離開A市去完成她的環球之夢了,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得炸掉了。
突然,裴遲羨瞪大了眼睛,一抹壞笑浮於唇邊。
魔都機場。
蘇知晚扶了扶鼻樑上的黑色曲邊墨鏡,一頭大波浪金色捲髮從蓓蕾帽中傾瀉而下,緊身上衣包裹下的腰身格外妖嬈多姿。擦身而過的男士,沒有一位不駐足停留轉身回望的。
此時,蘇知晚已經不再是蘇知晚,而是金牌經紀人R。幾乎無人不知,只要是R接手的藝人必定紅到發紫。
踩著十二公分細高跟鞋,蘇知晚昂然朝著機場出口快步而出。
只是這份超然的愜意只維持了不過十秒,便崩然瓦解。
啊咧?這是大白天見鬼啊?
只見正前方,身著黑色西裝的裴旌霖目不斜視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蘇知晚身體一哆嗦,差點嚇得直接崴了腳!
不用吧?這麼巧,他也到魔都出公差?
拉了拉帽檐,蘇知晚當機立斷邁開左腿朝著左手邊利索轉身。
沒發現她……沒發現她……沒發現她……
蘇知晚內心默默祈禱著,或許是上帝聽到了她的願望,對面而來的裴旌霖不過是掃了一眼便將眼神從蘇知晚的身上挪開。
蘇知晚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面前就又衝過來了一位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