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避無可避,蘇知晚的猶豫
叮鈴,叮鈴,叮鈴。沒人接。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簡訊瘋狂的發來。
此時的蘇知晚,還不知道,自己預想的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她的手機快被各路消息給打爆了。
有記者的求證,有各路朋友的電話安慰,有千涇白的,有裴遲羨的,有裴經沅的,甚至有南淺的。偏偏沒有,沒有裴旌霖得。
南淺今天出門工作時,路上,中途看見某個公司的LED屏幕正在播放著關於蘇知晚的新聞。她立刻讓司機停了下來。
南淺靜靜的看著大屏幕上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這條新聞。南淺就像是在欣賞自己傑作的勝利品。
南淺心裏面巴不得她蘇知晚身敗名裂呢,最好是能死無葬身之地,下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的。
「先是南淺的私生子的事情,憑什麼她蘇知晚生來就是蘇家的女兒,光明正大的女兒。可以隨意的嫁給裴旌霖。」
「而她南淺,只能做一個不被蘇家承認的私生子,這輩子都只能是區區的一個南淺,要讓她日日活在蘇知晚的陰影里。她南淺做不到。」
「以前做不到的事,現在做不到,以後,也更加做不到。」
南淺心裡狠絕的想著。「蘇知晚,真是天助我也啊,這次的事情,我一定做的讓你們,讓你們滿滿意意的,讓你後悔再回國來。」
「你說,你都走了,還回來幹什麼呢。乖乖的就呆在國外不好嗎。你過你的瀟洒日子,我們往事就一筆勾銷。誰也別干涉誰,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南淺透過眼前的恨意,「蘇知晚,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自找的,從前的屈辱,和以後的榮華,屬於我的,我都要親手拿回來的。」
「不論是蘇家女兒的身份,還是裴家的女主人,旌霖哥哥的身邊站著的女人,只能是我。」
「那天,劉氏的慈善晚宴,你居然敢讓我成為笑柄,現在,讓我們瞧瞧,我倒要看看正真的笑柄是誰。」
而此刻,此刻的南淺又有多麼恨蘇知晚,誰也不知道。「我南淺,如此一生全是拜你蘇知晚所賜,無論如何,我也要你血債血償,不得好死。」
「當私生子也是,憑什麼我要是私生子,要不是她,我才應該是蘇家長女才對,對吧。我才是那個該受萬人矚目的,從出生就該活在閃光燈下的蘇家人才對啊。」
「裴旌霖也是,憑什麼她生來就是要嫁給他當妻子的,而我又算什麼,拼什麼我努力了這麼就,裴旌霖就像是眼睛瞎了一樣,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好,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的付出,這麼多年的陪伴都象是個笑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呢,現在我,想扳倒蘇知晚,讓她受到她應有的懲罰,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都要用這麼噁心人的方式,付出我的清白,犧牲我最珍貴的東西。」
「她蘇知晚憑什麼,她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
「從今天起,我南淺,和她蘇知晚,勢不兩立,不是她死就是我活,我一定要讓她活著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才是剛開始而已,哪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你,蘇知晚,我們來日方長。」
今天的蘇知晚,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出門,去超市挑選新鮮的蔬菜食物,和以往一樣,想給裴旌霖做好愛心便當送去。只是今天的意外晚起,讓她有些匆忙,匆忙的出行,忘記了帶手機。
早上大概的拾掇了一下后,匆匆的吃了點麵包當早餐,帶上錢包便出了門。她今天意外的睡晚了。怕來不及給裴旌霖準備午飯,出門前太過匆忙,匆忙的出行,忘記了帶手機。
她先是去了趟超市,這時候的超市所有蔬菜都是最新鮮的。她一個人推著大大的推車,走走停停。
蘇知晚認真的挑選著每一樣的食疏,認認真真的,從沒有如此認真的進行著。不知不覺中竟然挑了滿滿的一車吃食。
拎著袋子回家的蘇知晚,不知是在風中迷住了雙眼還是什麼。酸澀的眼睛帶著頭腦都懵了,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般想著想著,在不知不覺中,蘇知晚也慢慢的走到了她的小公寓。現在空無一人的,只有屬於她一個人氣息的治癒的秘密基地,廚房。
蘇知晚開始準備將她買來的食材清洗,準備,製作。
有家常小炒,有飯後甜點。但是,當蘇知晚巴巴的把它們一道道端上飯桌的時候才發現,居然一不小心又做多了。蘇知晚細心的將他們擺盤后,蘇知晚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可口可樂,才慢慢的歇了下來。
此時的蘇知晚想看一下手機,才發現一直沒有帶手機。
嘀嘀嘀,一條最新的簡訊編輯進來。十點四十五分了。蘇知晚慢悠悠的還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隨手點開了最新一條的消息。
「蘇知晚,這個禮物怎麼樣,喜歡嗎。」——來自南淺。
蘇知晚被她這麼一弄有點摸不著北了,啥意思?無數的問好湧上蘇知晚的心頭。再一看,九十九個未接來電,均來自裴遲羨和千涇白。還有一百多條的簡訊,微信,來自四面八方。
但是,沒有一條,來自裴旌霖。
蘇知晚疑惑的打開電視,電視上正在播她的新聞,而那條新聞的內容,無非就是她藏在心中那關於那個孩子的深深的秘密。
晴天霹靂不過如此,她還在準備著給裴旌霖得午餐,劫難早就在不知覺中來到。
手機從蘇知晚手裡掉下,狠狠的砸向地面,碎成四分五裂,就像蘇知晚現在的心一樣。
這件事情終於瞞不住了嗎,誰把它翻了出來,為什麼要翻出來了,為什麼不放過她。她都沒有力氣再想,她看著沒有裴旌霖的來電,打過去也沒人接的狀態,她有一次的退縮了。
手機摔了以後,用座機連打了三個電話,無人接聽。蘇知晚又一次,想要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