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這裡,一座座青郁的山峰拔地而起,山上綠樹成陰,又有花兒映襯,把整個山峰打扮得分外妖燒。時不時出現的小狐狸告訴了來行的人兒,這裡不是凡俗之地。

遠望,那是一座山頂,千年積雪,恍如天成。白皚皚的分不清那是天空還是雪的白色,再仔細一看一襲白衣的老人安詳地卧坐在那裡。這座雪山直達天際,可在那雪山之巔直觀天下。那老人穿著單薄的衣物,冽冽的站在山頂上,白衣飄飄似乎與天上的雲相連。

周圍在雲霧中若影若現的群山映襯著老人的單薄。身後的男子也是一襲白衣恭敬的站在老人身後,兩人一直無語,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先說話。

兩人均是一襲白衣似雪,仙氣泠然。坐者和藹可親,站者威風凜凜,繚繞的薄霧縈繞著兩人恍若仙人。

「世間萬事萬物,皆有一個緣字,不論神魔妖還是人都避免不了。」老者徐徐開口,眼睛深邃的望著遠方,這句讓人聽了雲里霧裡的話,不知是說給誰聽。然,四下就只有那如仙的男子一人罷。

「她命由她!」磁性的嗓音傳來,白衣男子後退一步,眼神異常堅定的看著老者。

一時間又靜默起來。耳邊只能聽到融雪聲、鳥聲。

「顏絮翎回來了?」良久,老者開口,語氣淡淡,但細細聽來可以聽出對顏絮翎的擔憂。

「雪老,我私自將她救回,那該死的潯溪君主竟大逆不道的想要她的內丹。」畫面拉進,原來此人便是救走顏絮翎之人,男子顯得有些氣憤,由於氣憤的襯得他白皙的臉上有些泛紅。不愧是狐狸精,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妖媚的讓人只一眼便不可忘卻。此等妖孽男子,人間鮮有。

「花舞酒,顏絮翎即將飛身成仙,在凡間若是還有牽挂,待到天劫來臨誰都救不了。」心中有情,如何逃得過天劫。

「早就與你說過,情字當頭,除非自己走出來,否則論誰都沒用。顏絮翎的天劫時日不多,若是再不能了卻這俗世之事,以她的修為天劫難逃。」若顏絮翎逃過天劫飛升成仙,那便是為他們九尾一族,大大的光耀了門楣。

「可是,那個男人如此對她,雪老你可忍心!」花舞酒不忿。雙拳緊握,咯咯作響。

雪老豈能這樣,拿顏絮翎的性命做賭注。

「怪就怪,她對人類動了情。」人妖殊途,自古以來沒有誰可以避免。

該來的總會來。

「可是,如果任由她胡來……她一定會下山找虛華瑾,到那時……我怕悲劇重演……」如果這次不是他及時趕到,那麼顏絮翎可就危險了。

「別說了,一個緣字誰能了。這件事交給顏絮翎自己處理,我不許你插手。一切順其自然,顏絮翎的命盤,與這潯溪大地的氣運可是息息相關的。」說罷只是一陣風吹過的瞬間,老者便已不見了。

花舞酒低頭薄唇喃喃:「顏絮翎的命盤與這潯溪大地氣運息息相關……」雪老莫名的這句話讓他思索良久,為何是顏絮翎,她不過一隻狐妖,何德何能可以與潯溪大地千年的氣運扯上關係,然,雪老從不說假話。

冷冷的清風吹在他的身上,一股從未有過的寒冷。

飛身向下,到了魅都。

高矗雲霄的魅都成年累月戴著白皚皚的長鋪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顏絮翎知道不管春夏秋冬,它總是一身潔白,白的耀人。

遠處,奇山兀立,群山連亘,蒼翠峭拔,雲遮霧繞。那是一座可以觀看整個潯溪大地的雪山,坐立之上便可一覽潯溪大地全部面貌,頗有窺視天下之感。

只不過此時的她面無表情的坐在床上,不遠處的木窗在她看來都是遙遠的。她身上披著的是白色絨毛的披風,花舞酒怕她著涼特意囑咐她穿上,可是花舞酒卻忘了,顏絮翎自小在這裡長大身體禦寒的本領可不是會因為受傷而減弱的。

有些木納的拂了拂袖子,獃獃的看著遠方,春天到了。

山下的桃花該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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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夢韶華唯情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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