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里有壞葯
蔣霆驍有一雙漆黑無底的眸子,只一眼望過去,連靈魂都能被他的眼神冰凍住。
此刻,那雙眼睛里泛著嗜血的紅。
「秦桑,你在酒里下了葯。」他的語氣如此平靜,像是在討論天氣晴朗一般稀鬆平常。
可是,一對上他的眼,秦桑眼中露出恐懼的眼神,手指絞緊被子,骨節處泛起淺淺的白色。
「是,我是下了葯,花費十八萬元從日~本買回來的超強C葯,你喝下的那杯酒里一共放了五滴,三小時內不會損傷你的健康,只是會讓你非常渴望女人,非常衝動難以忍受,如果沒有一個女人幫你疏解掉藥效,後果會如何,我也不知道。」
男人貼近了她,聞到從她身上散出的淺淺香后,呼吸轉為沉重。
他捏住她的下巴,手指的力道大到可以捏碎她的骨頭,「暗算過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葯給你下了,酒給你喝了,我沒有退路。」她的身子被男人高熱的溫度燙的一陣收緊,心底有個聲音子啊狂喊把他推開,還可以逃,她的手臂和雙腿卻像是八爪魚似的,將男人用力緊纏,「驍爺,你要了我吧,我還是……乾淨的。」
「你一定會後悔。」男人的意志力正在土崩瓦解,即使這是她的第一次,他也不會心存憐惜,因為他永遠不可能原諒一個手段卑劣的設計他的女人。
他的手指,掐上了她的脖子,斷了她的呼吸。
秦桑無力的貼著他,徘徊在死亡的邊緣,她的喉嚨里發出了絕望而痛苦的哽咽。
賭輸了嗎?還是做不到嗎?真遺憾啊,運氣那麼不好。
就在她絕望的快要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男人的手指放鬆了。
新鮮的空氣沖涌而進,秦桑顧不得許多,使勁的喘著……
求生,是每個人的本能。
「才是這點程度就受不住了?女人,我說過,你會後悔。」男人嘲諷的聲音就在耳邊。
秦桑的嘴唇在抖,「不管未來面對的是什麼,也不管最終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秦桑做出的決定,絕!不!后!悔!」
哪怕註定是要沉淪入地獄,她也會拖著那些罪人一起。
哪怕得到救贖的代價,必須是要失去了一切,她也絕沒有猶豫。
這是她秦桑為自己選的路。
哪怕是哭著、跪著、慘叫著,她也一定要走完。
單薄的真絲睡衣僅能勉強遮蓋住身體,兩個人糾纏的時候,睡衣整個向上撩起,一大片細膩雪白的肌膚,晃眼的像是最華貴的錦緞絲綢。
真絲睡衣撕裂的聲音伴隨著他的低吼,那幾滴C葯的藥效開始發作,他眼底的理智終於潰散成了絲絲縷縷的碎片。
「輕點,好疼。」
畢竟是第一次,哪怕心底已經做好了完全
「你疼了?那這樣呢?有沒有更疼?」他冷笑,咬牙切齒的冷哼。
一個衝撞,沒有溫柔,沒有提醒。
她猛的瞪圓了眼睛,雖然心中早有了準備,可毫無經驗的她根本不能想象,世間有一種痛,是可以將人生生撕碎,活活剝裂。
「我要你永遠記住這一晚……」
「永遠記住我給你的痛!!」
「秦桑,敢來招惹我,你早該有生不如死的絕望,今晚,我會讓你永遠記住,給我記住……」
秦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圓圓的,承受著襲擊,感受著痛楚,她不惱不怒,嘴角掛著一抹嫵媚的笑。
沒辦法,她就是這樣子的個性,哪怕明知往前一步是深淵,只要她覺的有必要,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跳,哪怕就此沉淪不得解脫,亦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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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而墮落的氣息,混著神秘的暗香,久久不散。
秦桑坐在華麗的梳妝台前,亞麻色的蓬鬆長發隨意披在肩頭,她的皮膚是最完美的嬰兒白,找不到一絲瑕疵。她塗口紅的動作很慢,細細勾勒出優雅的唇形,填塗均勻。
想做的事,她已經做了。
接下來,便是收尾了。
已到了這個份兒上,她竟然後知后覺的感覺到了——害怕?
不,用害怕來形容並不准確,她是在——恐懼!
她是被氣昏了頭,同時也是的確沒有辦法,才狠下心來孤注一擲,將主意打到了那個生存於金字塔最頂端的男人身上。
蔣霆驍,這名字哪怕只是提起,都帶著一種別樣凌厲的氣場,如果帝都內有一個『十大不可招惹的可怕男人』排行榜,他絕對穩穩居於榜首,無人可撼動一分一毫。
他的盛名,全是被一個又一個殘酷冷血的例子給堆起來的,那些有關於他的傳說,每個提起都能叫人在三伏天使勁的打冷戰。
而她,如此瘋狂,竟然給他下了葯,爬上了他的床,睡了他的人。
咔嚓,浴室的門鎖,發出一聲脆響。
秦桑表情里的所有糾結,迅速的收斂無蹤。
她眼中含著莫名的笑望了過去,「驍爺,不多睡一會了?」
一塊浴巾,砸到了她頭上,是他才用過的,還能感到水上的潮氣。
秦桑眯著眼睛,不客氣的盯著面前的男人看,真不愧生存在雲端之上、天生要被人來仰望的男人,他手中攥著的財富已是天文數字,他自如掌控的權利可以輕易擁有一切或是毀掉一切,甚至連他的容貌,都是那麼的完美而誘惑,只是因為不經常笑吧,他的神情之間總是帶著幾分天然森寒,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驕傲,這讓他在周圍劃下了一層大大的氣場,拒人於千里之外。
當然,當他半裸著身子時,氣勢比往常稍弱了幾分,但依然是尊貴又霸氣。
秦桑深吸一口氣,強勢壓抑著對那個男人刻入骨髓的恐懼,她已習慣掩藏好真實的情緒,越是覺的扛不住的時候越是要笑、要穩、要鎮定自若,主控談判的節奏。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勝敗在此一舉。
她站起來,風情萬種的像一隻勾人的妖精,將老天賜予她的性~感美麗運用的淋漓盡致,那是她撕掉自尊后,唯一擁有的武器,她會善用。
「驍爺的衣服在那邊,我去幫您拿過來。」
蔣霆驍緊緊盯著她,目光平淡而冷漠。
像是沒有察覺到那眼神里的探尋,秦桑捧著衣服走回,還多帶了一塊毛巾,她很殷勤的幫蔣霆驍擦著後背上殘存的水滴,細緻而溫柔。
做好了這一切后,她取了襯衫,照顧他套在身上,緊跟著轉了一個圈,像只無骨的蛇兒繞回正面,十指纖纖,一顆一顆的幫他將扣子系好。
她的動作不疾不徐,微涼的指肚偶爾擦過他的肌膚,莫名的撩。
蔣霆驍的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逝,「說吧,你要什麼。」
「驍爺~~」秦桑嬌滴滴的拖長了聲音。
沒急著答話,扭身去找他的領帶。
她的身子,蹭著他的腿。
蔣霆驍的喉嚨,瞬間有了一絲收緊。
當秦桑踮起腳尖,打算繼續獻殷勤幫他把領帶繫上時候,他一抓捏住了她的手腕,「秦桑,我沒耐心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