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大家攤牌
甜妹點點頭,馬上又問呂艷:「綠蘿到底怎麼了。」
呂艷咬牙切齒拍了下桌子,說:「怎麼了?她能怎麼了?被喻芊露給打了!在大街上打的!喻芊露要是干不出這事,今天也不至於這麼慘!個賤貨,賤得沒法沒天!」
甜妹聽得心跳,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呂艷氣得又拍桌子,說:「還不都是為了你!我那天聽說史辰東跟喻芊露的事,打了個電話給她,誰知道她掛掉電話就去找喻芊露了,結果,被打了!就這麼回事!你說你這個人,交朋友到底長沒長眼睛?喻芊露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你還能掏心掏肺把她當姐妹,禍害自己不說,還禍害綠蘿!還連累高遠!上次喻芊露把高遠的表演搞砸,就是想看綠蘿的好戲,綠蘿幾次三翻護著你,她記恨著!」
呂艷一通話,全都像子彈樣打在甜妹身上,一字一槍眼,百孔千瘡,到處都汩汩地冒血。頭一低,眼淚又往下掉,呂艷見不得這出,只能嘆氣,沒什麼話好說。
姚經理的女朋友本來就沒開出多遠,接到呂艷的電話,便刷一下又調頭回來了,跑上二樓,往大廳里掃了一眼,徑直跑到呂艷她們這一桌來,目光再往面對面坐著的兩個人臉上掃了兩圈,兩秒鐘就認出哪個是呂艷,直衝呂艷說:「你可真會挑時候,我還得趕著回去收拾那兔崽子呢,要喝什麼,趕緊點,有什麼事,趕緊說!」
呂艷大笑,說:「你這丫頭,性格大概跟我是同個爐子里煉出來的,就喜歡你這厲辣勁。」
她說著,指指坐對面的甜妹,說:「這呆瓜的未婚夫,也上那賤貨的床了,找你幫忙拿證據。」
那女人上上下下颳了甜妹兩眼,看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眼色里便有了幾分鄙夷,說:「瞧你這點出息,有種回去叫你的男人哭,自己站著笑!」
罵完馬上轉臉問呂艷:「要我怎麼幫,說!」
呂艷說:「喻芊露現在住的房子,是你家的兔崽子出錢租的,他那裡肯定有備份鑰匙,你幫我找來。」
那女人聽著,恨得牙根發癢,說:「他真能耐,還花錢給她租個房子,瞧他有錢的!看我一會回去不狠狠花他十幾二十萬!」
呂艷擰了下眉毛,說:「要死,聽你這意思,是不打算跟他分手?」
那女人覺得這場對話三言兩語解決不了,乾脆坐下,招手喊服務生過來點了壺參茶,又點了三客冰激凌和幾份小吃,才抬頭說:「分?分什麼分!這年頭的男人,哪個沒點花花腸子,花一次收拾一次,多收拾幾次就老實了,以後能本本份份過日子。」
呂艷大笑,說:「你這邏輯新鮮,第一次聽說。」
女人說:「都是從我爸我媽那裡得來的經驗,你得空多宣傳宣傳,有利於家庭和睦社會穩定。」
她說著,瞟了旁邊的甜妹一眼,說:「你這丫頭一看就是舊社會來的,接受不了我的新理念,祝你下次找個從一而終的好男人。」
說完馬上轉話題,問呂艷:「你要上那賤貨家裡找什麼證據?房子都是我家的兔崽子租的,還能留下別人的什麼證據?」
呂艷說:「史辰東的戶口本在喻芊露屋裡,倆人準備這幾天就領證結婚,領完證買房,喻芊露過一年半載再跟他離,白得半套房。」
這話一出,對面的兩個女人都愣了,甜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他以為史辰東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跟喻芊露上了床,哪裡會想到他們已經到了馬上要結婚的地步。
甜妹想著,又是一陣刺疼。幸虧今天鬧這麼一出,不然真到了他們領證結婚了,再鬧起來,自己怎麼受得住。
一想二想,又抹眼淚。
另外那個女人愣的倒不是這個,而是沒想到呂艷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查得到。她說:「天啊,呂艷,你在這公司里上班,真是屈才!」
呂艷很愛聽這樣的話,臉上得意,說:「那是,可惜我考大學那會,體檢不過關,不給上警校,不然這會我早成名偵探了。」
其實這些事是前天晚上綠蘿在電話里跟她說的,要她無論怎麼樣都要想辦法阻止史辰東跟喻芊露去領結婚證,雖說史辰東做的這些事夠噁心人,但他畢竟跟甜妹好了一場,而且家裡又窮,為著買房子,把所有親戚的錢都借遍了,萬一到時候喻芊露真離婚分去半套房子,史辰東怎麼跟家裡交待。
當時呂艷只恨綠蘿到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替那雜碎考慮,根本不想管,可今天甜妹自己找上她要她幫忙,樂得做個順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