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借刀「殺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借刀「殺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借刀「殺人」

張氏集團的公用車,駛離城市最繁華的商業中心,來到了郊區地段,停在了監獄門口。

放眼望去,面前是高高築起的監獄圍牆,圍牆上布滿了生鏽的鐵絲,如荊棘密布的野樹林一樣讓人心生恐懼。

透過鐵門縫隙,能看見裡面的犯人穿著整齊劃一的囚服,在獄警的監視下活動著。

徐思海在門口瞄了很久,才在穿著一樣的犯人中,找到了一個披頭散髮的身影。

這個人,便是紀婉婷的姐姐——紀雲。

與紀婉婷所提供的照片相比,在監獄中待了一段時間的紀雲,臉色蒼白,雙眼無神。

「要去和獄警打招呼嗎?」徐思海旁邊的助理問道。

徐思海抬起一隻手,制止了助理。

他滿意地看著紀雲憔悴的模樣,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拍下了好幾張照片。

「有這幾張照片,就夠了!」拍完照片,徐思海嘴角露出邪惡的笑。

這一趟,徐思海壓根沒有走近監獄的大門,更沒有像他之前對紀婉婷所承諾的找人弄出紀雲。

只是拍了兩張照片,便揚長而去。

高檔酒店房間里,和徐思海激情雲雨過後的紀婉婷,溫柔地靠在徐思海的胸膛,輕聲問道:

「思海,你去見我姐姐了嗎?」

徐思海的手,原本意猶未盡地在紀婉婷的身上遊走,聽到這句話,忽然停下了所有動作,表情瞬間凝固。

他早已預料到,紀婉婷會在這個時候主動詢問。

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故作一言難盡的神情,讓紀婉婷焦慮起來。

「是不是沒有辦法弄我姐姐出來?」紀婉婷從徐思海的表情里感到了一絲不詳。

徐思海仍然沒有立刻回答,他深知,這個時候沉默的時間越是長久,紀婉婷的內心就越是忐忑。

他改變了自己半躺在床上的姿勢,從床上坐了起來,將兩隻手搭在紀婉婷的肩膀上,嚴肅地看著她,道:「現在不是沒有辦法弄你姐姐出來,而是不能。」

說完,徐思海表情憂傷地長嘆一口氣。

他一再地故弄玄虛,讓紀婉婷心神不寧。

「我姐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紀婉婷緊張地兩手顫抖,死死抓住徐思海的胳膊。

「聽我說,不管你接下來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要冷靜!」徐思海更加嚴肅地凝視著紀婉婷。

差不多是時候了,徐思海伸長胳膊,從掛在床頭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疊相片,遞給紀婉婷。

紀婉婷顫抖著手接過照片,只是看到第一張,她便有些崩潰了。

照片中,姐姐憔悴的模樣令她心疼。

「還有這份體檢報告。」

徐思海又掏出一張紙,遞給了紀婉婷。

「犯人紀雲在監獄期間被查出精神狀況不佳,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傾向……」

紀婉婷顫抖著聲音念著,她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讀下去的,後面的字在眼前越來越模糊,大顆大顆的淚珠落在了紙上。

這種時候,輪到徐思海出場了,他自然是張開雙臂,將紀婉婷摟進了懷裡,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這一切,都是拜何心淮所賜!」徐思海不失時機地在紀婉婷的耳邊狠狠地說道。

「不!是寒婧夏,把我姐姐害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是寒婧夏!」說起寒婧夏,紀婉婷便氣得渾身發抖,一邊抖動著肩膀抽泣著,一邊說道。

她的眼中,流露出兇惡的恨意。

此時的徐思海,簡直可以拿下奧斯卡最佳演技獎,拿著一份找人造價的體檢報告,謊稱紀雲在監獄中精神分裂這樣荒唐的故事,當真騙過了紀婉婷。

在他的刺激下,紀婉婷對寒婧夏的恨意已經上升到了頂點,恨不能將寒婧夏碎屍萬段,才算是為姐姐報仇。

「你如果要報復寒婧夏,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徐思海張嘴,在紀婉婷的耳邊悄聲說道。

這句話,讓紀婉婷眼前一亮。

她來找徐思海的最初目的,就是要聯合他一起對付寒婧夏,如今終於得到徐思海獻計,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徐思海的辦法是什麼。

在紀婉婷的耳邊,徐思海咕噥了很久。

紀婉婷一邊聽著徐思海的話,一邊不時輕輕點頭,若有所思。

近來,肖洛寒留意到紀婉婷的行蹤總是神神秘秘,有時候公出辦事會忽然失去聯繫,他不禁起了疑心。

這不,上午他派紀婉婷去預定宴會場地,到了下午紀婉婷仍然沒有回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肖洛寒正要派人去找紀婉婷時,紀婉婷就出現在了公司的大門口,不緊不慢地朝他的辦公室這邊走來。

多留了一個心眼的肖洛寒,從紀婉婷的身上聞到一股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肖經理,宴會一定定好了,這是發票。」紀婉婷將文件遞給肖洛寒,淡然地以彙報工作的口吻對肖洛寒說道。

肖洛寒並沒有去接紀婉婷遞過來的文件,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近,微微歪頭,在紀婉婷的頭髮上用力嗅了嗅。

濃烈的洗髮水香味鑽進了肖洛寒的鼻子里,他皺起了眉頭。

看來,他剛才聞到的聞到,不是幻覺,是真實的。

而且,這種味道不是會是紀婉婷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清洗頭髮殘留到現在的,如果他判斷沒錯,紀婉婷應該是剛剛從酒店裡沐浴出來。

因為她髮絲的濃烈香味中,還夾雜著一絲潮濕的熱氣,如此新鮮的味道,必定是剛剛出浴之人才會攜帶的。

肖洛寒的舉動,讓紀婉婷感到詫異,她不自然地掙脫了肖洛寒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和肖洛寒保持著距離。

「你剛才去哪兒了?」肖洛寒直接開口對紀婉婷問道。

「去你說的酒店談預定宴會的事啊!」紀婉婷馬上回答。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回答的十分乾脆。

以往的肖洛寒聽了,是不會對紀婉婷的回答產生懷疑的,但此刻,他心裡有種直覺:紀婉婷並沒有說實話。

「是嗎?去預定宴會,還順便在他們酒店裡洗了個澡嗎?」肖洛寒再次開口問道。

他眼神犀利地盯著紀婉婷,有種不容她迴避的氣勢,讓紀婉婷感到渾身發毛。

奇怪,肖洛寒怎麼會知道她剛才洗了澡,難道僅僅只是聞到她頭髮上的香味就能做出判斷嗎?

紀婉婷心生疑惑,腦海里回想起剛才和徐思海在酒店裡纏綿的畫面,臉不禁有些微微發燙,心跳也加速起來。

「天氣這麼熱,辦完事渾身都是汗,就開了房間洗了個澡再回來。」紀婉婷仍然極力掩飾著。

肖洛寒再次靠近紀婉婷,以她為中心,緊貼著她繞了一個圈。

然後,他停在了紀婉婷的身後,幽幽地在紀婉婷的耳邊說道:「我讓你去的這家酒店,沐浴露和洗髮水不是你身上這種味道。」

這話,令紀婉婷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肖洛寒的鼻子,簡直像狗鼻子一樣靈,她騙都騙不過去。

看見紀婉婷凝噎,肖洛寒再次開口:「不然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前台,就知道你有沒有在他們那裡開房洗澡了。」

在洗澡兩個字上,肖洛寒還格外加重了音調。

紀婉婷一個哆嗦,連忙轉身對肖洛寒說道:「我……我怎麼可能在那麼貴的酒店開房間,我隨便找了一家便宜的。」

「噢?」肖洛寒挑起眉毛看著紀婉婷,繼續說道:「那你說說看,你是在哪個酒店開的房?有發票的話我可以給你報銷。」

他和紀婉婷心裡都很清楚,所謂的報銷,不過是審問紀婉婷的一種方式。

她紀婉婷,根本拿不出發票來,她怎麼會傻到和徐思海開房還留著發票回來報銷呢!

「肖經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麻煩你不要添堵了。」紀婉婷迴避著肖洛寒的目光,只希望儘快離開他的辦公室。

她感覺,如果繼續和肖洛寒交談下去,她所有的秘密都會被肖洛寒知道。

在和肖洛寒共同處事的日子裡,她早已領教了肖洛寒的聰明才智,很多事情都逃不過肖洛寒的那雙眼睛。

聽到紀婉婷如此說話,肖洛寒面上微微不悅,旋即馬上有所領悟。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肖洛寒忽然開口問道。

紀婉婷驚訝地看著肖洛寒,雖然他的猜測並不准確,但……

「沒有!」紀婉婷馬上否認。

無論如何,她和徐思海之間的事情都不能被曝光,她只是為了利用徐思海報仇而已,對徐思海根本談不上有任何感情。

肖洛寒意味深長地看著紀婉婷的眼睛,忽然擺了擺手,從紀婉婷的手中接過了文件夾。

「你可以出去了,你談不談戀愛我管不著,但不要用工作時間。」

他背對著紀婉婷,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肖經理,我真的沒有……」紀婉婷慌忙再次澄清。

她的每一句話,肖洛寒都聽在了心裡,他仍然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命令紀婉婷離開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肖洛寒透過百葉窗,看著紀婉婷的身影,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方才紀婉婷的話,在他看來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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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上何少,以身相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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