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不也看上了一個衣冠禽獸
第六章你不也看上了一個衣冠禽獸
天剛蒙蒙亮,寒婧夏就醒了,只是渾身難受的厲害,連嗓子眼都生疼得厲害。
「感覺怎麼樣?要不要給你叫醫生?」
突然何心淮的臉迅速放大,湊到了她的面前,差那麼一點點就貼上了。
他怎麼在這裡?
記憶回籠,寒婧夏這才想起自己昨天被人淋濕了衣服還關在衛生間里,忙微微一笑,真誠地道:「謝謝你,昨天救了我。」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依舊好聽。
何心淮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伸手再次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沒有反覆發燒。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寒婧夏搖了搖頭,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何心淮一把給摁了回去。
「現在還早,你再睡會兒。」
尼瑪,她現在不想睡,也睡不著,人有三急懂不懂?
寒婧夏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你放開我,我要起來。」
可惜何心淮沒能領悟她突然羞澀的真意,只拿眼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還逞能?」
寒婧夏夾緊了雙腿,實在忍不住了,才低著頭用很小聲的聲音說著:「我想要上廁,你快讓開。」說完之後臉色爆紅。
天知道輸了好幾瓶葯,現在她有多想上廁所啊!要不是實在憋不住了,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咳咳……」何心淮神色莫測地鬆開了手,還一臉嫌棄地轉過了臉。
寒婧夏更囧了,剛準備下床,身體一輕,竟被何心淮直接打橫抱起來,放在了馬桶上。
看到他就像是門神一樣站在那裡,寒婧夏渾身不自在,臉上燥得慌,根本沒法解決問題。
「謝謝,你可以出去了。」
何心淮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不會腿軟摔倒?」
尼瑪,她不殘,用不著你那麼細心,趕緊出去!
寒婧夏不耐煩地要退他,卻被他閃身躲開,大步流星地出了衛生間。
寒婧夏出來的時候,病床早已被缺覺的何心淮給霸佔了。
「喂,我是病人,你讓我睡哪?」
寒婧夏伸手退他,卻被他一把拉住,帶上了床。
「要麼擠擠,要麼你坐著。」
憑什麼她得坐著啊?
床太窄,寒婧夏不甘心地朝他懷裡拱了拱,卻定自己不會掉下去后,才安靜了下來。
而她身後,何心淮緩緩地勾起了唇角,高深莫測。
俊男美女相擁而眠的美好畫面,很快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給打破了。
「啊!你們還要不要臉?這裡是醫院,你們怎麼能……」
謝麗一進門就被兩人相擁而眠的畫面刺痛了心,她這一叫,讓剛入睡不久的何心淮不悅地瞪了過來。
「你來幹什麼?」他擰眉問道,眉宇間全是不耐。
「心淮,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啊,你怎麼、怎麼能背著我跟別的女人睡在一起?」
謝麗一眨眼,眼角就掛上了淚珠,一轉首,她指著寒婧夏,道:「是她勾引你的,對不對?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一臉的狐媚樣!」
女朋友?
寒婧夏拿眼斜了何心淮一眼,她只他報仇,沒想過要插足他的感情,於是便咬牙忍著心裡的憤怒,靜靜地等著他們自行解決。
「你這是什麼眼神?沒聽見我跟你說話嗎?」
寒婧夏的不言語,在謝麗看來就是藐視,頓時氣上心頭,抬手就要打。
沒想到何心淮眼疾手快,他一把就抓著她的胳膊,把她給甩了開了。
「夠了,滾出去。」
謝麗更是氣憤難當,凶神惡煞地指著寒婧夏:「何心淮,你居然為了個狐狸精對我動手?她到底哪裡好,值得你這麼維護?」
「你好像誤會了,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寒婧夏話沒說完,就被何心淮暗中掐了一把,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謝麗,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喊大叫?不過是跟著我出席了幾次活動,就敢四處跟人說是我女朋友,我沒戳穿你,你就以為這是真的了?」
何心淮長身而坐,本就冷漠的五官,此刻隱忍著怒氣的冰冷,分外刺人,「就算我之前的沉默讓你有了誤會,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們之間完了,聽明白了嗎?」
謝麗呆了,看向寒婧夏的眼卻是分外惡毒,顯然是把這一切都歸咎在了她身上。
「是因為她嗎?」
寒婧夏煩躁地倒在床上,要不是為了報仇,她大可以底氣十足地宣告退出,可現在卻只能厚著臉皮賴在他身邊,被他的女人辱罵。
真他媽的憋屈!
何心淮掃了眼用被子蒙住頭的寒婧夏,臉上更是冷厲了,對著謝麗不耐的道:「出去!」
可謝麗不甘心,上前拉著他的手,哭泣道:「心淮,別這樣,我哪做得不好,你說,我改,求你了別生氣,只要能待在你身邊,讓我怎樣我都願意!」
何心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把拉過寒婧夏,擁在懷裡,冷笑:「想看現場表演?」
說著,他便低頭迅速地吻住了寒婧夏的嘴,不顧寒婧夏的掙扎,強勢而霸道地一記法式深吻,吸得她靈魂都快出竅了。
謝麗這下更不能淡定了,撲上來就要打寒婧夏:「不要臉的狐狸精,你給我滾開,滾開!」
顯然,何心淮也低估了她的執著,好在他反應快,謝麗的長指甲才沒有落在寒婧夏白嫩的臉上。
「出去,別逼我出手!」
謝麗大概是被氣糊塗了,竟然抱著何心淮的胳膊就哭:「不要,我不走,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小三小四我都可以接受!」
哈,這都可以,那剛剛擺出一副正室樣給誰看啊?
寒婧夏默默地躲在一角,看著被她糾纏得愈發不耐的何心淮,突然好想笑啊。
「心淮,求你,別推我,我就是死也不會離開你的!」
謝麗被何心淮一次次推開,竟一頭向牆上撞去,卻被何心淮一把給拉住了。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死,心淮,我們好好的……」
她話沒說完,就被徹底沒了耐性的何心淮,直接拎了出去,「砰」的一聲關在了門外。
寒婧夏目睹了整個過程,心裡說不出的煩躁,謝麗雖然有些無理取鬧,可若不是她,何心淮應該不會這麼快跟她攤牌。
何心淮回到床邊,見她神情懨懨的,可看他的眼卻是從未有的犀利。
「怎麼?你也覺得我無情?」
「咳咳,我只是懷疑你的眼光。」
這樣一哭二鬧那三上吊的極品都能看上,他之前是有多寂寞啊?
何心淮被她戲謔眸子盯得有些不自然:「你之前不也看上了一個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