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游輪煙花
她想著,整個眼睛中都迸發出璀璨的光芒。羅薇此刻也被這件禮服給驚艷到了,她讚歎的看向白若水,「你現在好厲害了呀,我一個外行來看,這衣服比我以前穿的那些要好了不少,若水,果然出國進修是個正確的決定。」「呃……那肯定的呀!」白若水更加的心虛了。
「快去試試吧。」白若水說著,把禮服往羅薇懷裡塞。
「這樣真的可以嗎?」羅薇穿在身上,才發現這件禮服的布料也是極其的舒服,只是她現在懷孕了,總是覺得自己小腹可能會微微的凸起,不太好看。
白若水猛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她已經完全愣住了好嗎?這是哪個大神設計出來的禮服啊,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緊緊勾勒出身形不說,銀色太過於耀眼,灰色偏偏中和了這種感覺,襯得薇薇膚色白皙似雪,卻又散發著瑩潤的光澤,黑髮如瀑,披散下來,魅惑中又帶了一抹溫柔嫻靜。
「來來,我替你擼妝,隨便做個髮型。」白若水看著羅薇,職業病發作,她覺得自己一定要讓薇薇狠狠的驚艷到陸銘翰的眼睛。
羅薇就這樣被強行按在了化妝鏡前,白若水拿起粉底,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薇薇,你現在懷孕了,可以用化妝品嗎?」
「沒事啊,這些都是孕婦專用的。」她說著,也細細的打量起鏡子中的自己,鏡子不夠大,只能看見上半身,但是好像真的挺漂亮的。
白若水的手腳不算快,每一個動作更像是在對待藝術品一般精雕細琢,生怕破壞了眼前這份美,等她弄好以後,也已經到了出發的時間。
羅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回頭看向白若水。
「真好看。」白若水忍不住讚歎道,她打開羅薇的衣櫃,找出一件卡其色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我送你下去吧。」不等羅薇說話,她又忍不住說道,眼眸中充滿了暗戳戳的歡喜。
羅薇沒有察覺到異樣,「那你晚上怎麼辦?」
兩人相攜著走下電梯,屋外的冷空氣吹來,羅薇下意識的就縮緊了胳膊,忽然大冬天的參加酒會就是一種折磨。
「晚上我和嚴恆一起出去吃飯。」白若水回答道,加快了步伐。
「陸總就在外面等著吧?」她問道,語氣中帶著一股莫名的興奮。
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陸銘翰站在車前,兩手插在灰色大衣的口袋中,安靜的看著一襲抹胸禮服的佳人裊裊婷婷而來。
銀灰色的裙擺在風中飛舞,步步生蓮。
陸銘翰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看愣了,直到羅薇停在了他的面前,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白若水的臉上帶著一抹得意,「陸總,我就把薇薇交給你啦。「說完這句話,她就麻溜的跑了。
陸銘翰的目光太過於灼熱,羅薇有些不好意思,她迎著男人的目光,眼神微微的閃躲,「好看嗎?」
陸銘翰細細的看著她,伸手拂去一抹被風吹到面頰上的髮絲,這樣的羅薇帶著平時所沒有的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藏起來。
「陸太太今天很漂亮。」陸銘翰輕聲說道,拉開了後座的門。
羅薇抿唇微笑,彎腰走了進去,一上車,陸銘翰便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皮膚相碰觸,一股涼意傳來,他調大了空調的溫度。
司機開著車,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在一片遼闊的海域面前停了下來,而此時,天色不過剛剛遮陽落幕。
遠遠的天邊,一抹殘陽橫斜,半江瑟瑟半江紅。游輪停靠在淺海區,看不清上面的人影走動。
羅薇看著海上的風景,本來還心情還有些緊張,這一刻竟然莫名的平靜下來,「伯父他真的是選了個好地方。」
「是嗎?」陸銘翰反問道,眼眸中寫著深深的笑意,他幾乎是眼睛也不眨的凝視著眼前人的側顏。
冬天的傍晚來得極快,沒有幾句話的功夫,天色就暗了下來,海面上的游輪被五顏六色的光芒籠罩,把那一片海域都照得發光起來,遠遠看去,五才斑斕,格外的漂亮。
「走吧。」陸銘翰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披在身旁人的身上,是自己考慮不周了。
「沒事,我不冷。」羅薇欲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卻被陸銘翰給阻止了,「就幾步路,等上去就不冷了。」
羅薇擰不過他,只得加快了速度,只是上了游輪,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四周一片,安靜無聲,只能聽見海浪沖刷著船身的聲音,清脆而又清冽。
甲板上沒有人,那就應該是在大廳里了,她聽說這種豪華大游輪里可是專門裝修了宴會廳的,羅薇想著,沒有多問,而是抬頭看向了身旁的陸銘翰。
他裡面穿的是一身銀灰色的禮服,兩人走在一起,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情侶。
「走吧。」陸銘翰的聲音溫柔。
羅薇跟著他轉身,可是耳畔卻突然傳來了煙花升上天空所傳出來的爆炸聲。
天空炸開一朵煙花,璀璨又奪目,羅薇下意識的抬頭,一朵又一朵的花火升上天空,一層疊著一層,最後又變成星光瀑布墜落在海面上,耳畔煙花聲不歇,眼前是一場視覺的盛宴。
這場煙花整整持續了十分鐘,久到羅薇都有些審美疲勞了,可是夜空卻開始浮現文字。
「薇薇,我愛你。」
「嫁給我吧。」
「……」
一道道由煙花組成的文字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羅薇下意識的捂住嘴巴,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目光所及,是一顆鑽戒,鴿子蛋般的大小,精緻打磨過的稜角被游輪上的燈光照耀,被天空中的煙花所覆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而那個手舉鴿子蛋的男人,正單膝跪在地上,眼眸中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溫柔,他的臉上噙著一抹微笑。
深情款款,像是凝視著自己此生唯一的珠寶。
身後的煙花還在有條不紊的綻放著,可是羅薇的耳朵中卻什麼也聽不見了,她只能看見眼前這個男人微微張合著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