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許燁然來了!
「我不管,你不能說出去,你要是說出去我就殺了你!」她一邊說一邊痛哭失聲,但又不敢哭的聲音太大聲,怕兩個人會聽到。感覺到她手指在顫動之後,江雲希整個人開始變得冷靜。
如果說剛才她是不冷靜的,那麼現在她充滿理智。更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穩住她,千萬不能刺激。
如果這個時候她受到刺激,那麼自己的身價性命可就要告一段落。
看到她有所鬆懈的時候,江雲希一個用力,就把她手上的刀子踢到地上,整個人鬼使神差的往外面跑。
江雲希的動作把繼母徹底嚇住,立刻拿起刀子,這次沒有對準江雲希,反而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好啊,你走,你現在就走!」她更加倔強的瞪向江雲希,顯然,如果江雲希敢走出去,她就敢立刻抹脖子自盡。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不住的流淌,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可憐。
江雲希本來想立刻逃離,但是真的不忍心看到這個女人做出任何傻事,她自然明白,她會去做這一切,也是被逼無奈吧。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她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無可奈何。
「你這是幹什麼?你快點把刀子放下來,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江雲希被她嚇的有些緊張伸出手,極力的讓她冷靜。
「我們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你先把刀子放下來好不好,萬一傷到你怎麼辦?」
她很刻意的把聲音放的低一點,確保外面的兩個人不可能聽到。
但繼母的情緒此時已經處於崩潰的狀態,眼淚一個勁的掉落著,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話。
「我們還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們根本沒有什麼好商量的,如果你一定要去告訴他們,那我只有死在這裡,死在你的面前,我沒有臉面面對他們!」
聲淚俱下的說完這句話,她將眼神轉到一側,將刀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更去了一點點。
她的動作已經表示了此時的決心和堅定之處。
看到她這樣,江雲希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很清楚,如果現在告訴他們兩個人,那麼只會把這個女人逼向死路。
她又於心何忍呢!
「你答應我好不好?不要告訴他們!」她再一次聲淚俱下的懇求著,情真意切,看得讓人充滿憐惜。
都是女人,江雲希對他有幾分心疼也只好用力的點點頭,根本不想鬧出更大的麻煩。
她很清楚,女人都是要面子的,如果自己這樣直截了當的去說,或許她真的會做出什麼傻事。
要是她做出什麼愚蠢的事兒,那自己的良心永遠不可能放過自己,自己的餘生將永遠活在譴責之中。
看到江雲希這樣搖擺不定的目光之時,對面的繼母變得更加緊張,生怕江雲希會拒絕她的要求。
「好了,你先把刀子放下吧,我答應你還不好不告訴他們!」無奈之下,也只好這樣安慰道。
聽到她這樣說的時候,對面的這個女人方才願意把刀子放下,她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動,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這個擔子放下一樣。
在放下刀子的瞬間,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好像早已經虛脫了一般,眼睛無神,軟的像泥一樣。
就算她的身體再怎麼健康,但她的精神已經崩潰到了極點,對於這一點,從她此刻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得出來。
癱在地上,根本不知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淚痕沾了滿臉,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湊近的身邊,江雲希伸出手,似乎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你也別太難過了,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隱瞞,但你要答應我,千她萬不要做這樣的傻事了,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們,我們都會幫你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至少在她心裡,是把這個女人當成一家人的,看得出來,許燁然的父親也是真心實意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來看待的。
江雲希安慰的話,卻讓女人心裏面的痛苦來得更加厲害。
好像在她的認知觀念裡面,許燁然的父親對她從來就沒有過真感情一樣。
擦擦自己的眼淚,才扶著江雲希的手,從地上站起身來。
「你先洗洗臉吧,如果你這樣子出去肯定會被他們看出來的。」江雲希好心好意的提醒起來。
如果這個樣子出去,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哭過,而且是經過一場痛哭的。
被江雲希如此提醒之後,繼母也明顯意識到這個問題,立刻走到水龍頭旁邊,開始洗臉。
她的動作很快,雖然洗了好一會兒,但眼睛還是有些略微的紅腫,看起來似乎並不是特別的嚴重,只要不仔細盯著看,一般不會發現端倪。
「我這樣怎麼樣像不像剛剛哭?」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因為她不想讓外面的人發現任何異樣。
「沒事的,他們不會懷疑,就說做菜嗆到了眼睛!」江雲希立刻笑著安慰起來。
如果這樣說,那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兩個大男人想法哪裡會有那麼複雜。
被江雲希安慰了好幾句之後,她才整個人顯得不這樣緊張。
越是緊張,就越是容易讓自己暴露,這個道理她自然明白。
看到她已經沒什麼大礙的時候,江雲希方才帶著她朝外面走,本以為能夠順理成章的出去,誰知道在拉開門的時候,竟然看到了許燁然!
江雲希下意識的捂住嘴巴,明顯被他嚇到。
他怎麼忽然之間到這裡來了?難道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談話?
繼母的畏懼不比江雲希少,反而比江雲希更加畏懼,開始渾身哆嗦。
許燁然臉色陰沉得相當厲害,甚至是黑的密不透風,整個人充滿著危險。
好像他手裡隨時會出現一把槍一樣,把他們就地正法!
一時間,就連空氣中都充滿著一股陰沉的味道,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房間內一如既往的寂靜,但這種靜不同於以往,而是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