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奇的腦迴路
但這也不可能,原身的目標是放在顧墨城身上的。
許清雨倒是想低頭瞧瞧那老漢長什麼樣,可沒想到那老漢趴在地上就嚎啕大哭,連句話都不說,弄得她一臉尷尬,她忙避開了林大牛的跪。
「爹,快起來!」林苗苗第一個衝進來,吃力地拽著地上的老漢,「你這是做啥啊,你來鐵、糰子他家幹啥啊!」
許清雨意識到這老漢就是林苗苗的親爹林大牛,林大牛是村子里的泥瓦匠,平日里樂於助人,再加上他泥瓦匠的活乾的極好,其他村的人都經常請他過去幫忙,也正因此,林大牛在家的時間比較少,這也方便了楊嬸子跟別人在一起。
許清雨頓時智商在想,林大牛鐵定是覺得丟了面子來找她算賬。
「許寡一婦,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
許清雨懵懵地說了聲「不用謝」,到現在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更讓許清雨懵逼不已的是,林大牛說了一大堆感謝之類的話,還說過兩天會送謝禮來,在許清雨還沒轉過彎來,林大牛又帶著一群看熱鬧的風風火火走了,好像是要去楊嬸子的娘家。
等人都走了,林苗苗湊到許清雨身邊,低聲說道:「糰子娘,這次真虧了你,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我三山不是我爹親生的。」
這年頭沒有親子鑒定,林家人是怎麼確定林三山不是林大牛的兒子?
許是林苗苗瞧出許清雨眼中的困惑,噼里啪啦的解釋起來。
「以前我爹就覺得三山長得不像我們林家人,我大哥二哥長得比較壯,我也比較壯實,老三焉了吧唧跟個病秧苗子似的,還長得尖嘴猴腮。」
「這次我爹跟我娘鬧了一上午,我娘終於招了,說老三是她跟趙大狗的孩子,還說要跟我爹和離。」
「我呸,我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她那麼無恥的。」
「反正我早就受夠她了,我在娘家的時候每天壓榨我幹活,我出嫁了還天天管我要銀子,活該被休。」
「行了,我得去找我爹了,你忙吧。」
林苗苗說完后,揮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朝著人群中跑去。
許清雨就更困惑了,這親母女怎麼還有那麼大的仇?
不過林大叔和林苗苗的腦迴路真是太過清奇……
很快,許清雨便不糾結這些了,因為貧窮讓她沒時間八卦。
收拾完家裡的東西,許清雨便開始準備進山的武器,上次是運氣好,有隻傻豬一頭撞在樹上暈倒了,這種千年難遇的好運肯定不可能每回都有,需得仔細防備。
許清雨找了木匠打了弓和箭身,又找了村裡的鐵匠打了箭頭,在家安好練熟后,許清雨才準備再次進山。
這次許清雨還是將糰子反關在家裡,自己跳牆出去,這牆實在是太矮了,以後蓋房子一定要把牆蓋得高些。
進了林子,許清雨小心的握緊弓箭,時刻警惕著,約摸走了半個時辰,她一個動物也沒瞧見,倒是瞧見了不少草藥。
挖了小半簍的草藥,許清雨瞧見的兩株人蔘,這可是個好東西。
她連忙將人蔘連帶著根須一起挖出來,塞進竹簍最下面,急匆匆的趕回家。
許清雨也懶得拾掇草藥了,帶著葯和糰子一道趕去鎮上。
糰子擔心小白一隻狗在家會被別人偷走了,非要帶著小白一起去,無奈之下,許清雨只好用繩子拴住小白的脖子,兩人一狗朝著鎮上走去。
原本只要一個時辰的路,許清雨因為帶著一個孩子和一隻狗,硬生生的走了兩個時辰,等到她們到了鎮上已經未時了。
許清雨到了鎮上醫館,只拿出了一株人蔘,醫館的掌柜子瞧著這人蔘新鮮,一口價給了三百兩銀子。
許清雨整個人都懵了,之前那一百多斤的野豬挺多三兩銀子,這一株人蔘就三百兩銀子,比野豬貴了整整十倍。
許清雨決定只賣一株,另外一株回頭養在屋裡,三百兩銀子已經足夠她和糰子生活的了。
掌柜子給了她三張一百兩的銀票,握著這三張輕飄飄的紙,許清雨的手微微顫抖。
已經過了午時,許清雨帶著糰子在鎮上吃了飯,又買了些其他東西,趕上了回村的牛車,交了兩個銅板坐在車上回村了。
牛車晃悠悠的駛出小鎮,此時夕陽染紅了一切。
牛車上的人大多是大楊村的村民,大家都是早上坐車到鎮上,傍晚坐車回去,這會兒瞧見許清雨,一個個很是納悶,有些好八卦的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許清雨早就編好綽詞了,說是上午進山逮到兩隻兔子,生怕兔子死了賣不上價錢,中午才去了鎮上。
對於許清雨這種做飯,車上的人特別理解,畢竟活物可比死物貴不少錢,隨後村裡人便又說起了楊嬸子和離后住進趙大狗家裡……
許清雨正聽著,突然間牛車停了下來,眾人扭頭望去,就瞧見一兩大戶人家的馬車停在小道上,一堆僕從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道路被堵住了,牛車過不去。
趕車的牛大爺下去打聽,牛車停得近,僕從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馬車內的老太太原本就有心絞痛,這會兒突然間脈搏沒了,這些僕從自然嚇到了,已經讓人去鎮上請大夫了,只不過他們覺得就算大夫來了老婦人也無力回天了。
古時候沒有心臟病一說,一般都會說心絞痛。
瞧著那些人的意思是,老太太心臟算是驟停。
許清雨將糰子和竹簍交給坐在牛車上的翠花嫂子,自己走上前,詢問道:「脈搏停了多久?」
為首的跪在車外錦衣華服的僕婦淚眼漣漣地說道:「我家老夫人脈搏停了有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時間大概五分鐘。
許清雨猶豫地說道:「能不能讓我瞧瞧,我以前曾讀過醫書。」
那僕婦忙不迭地地將許清雨請上去,若是平時她早就將許清雨趕走了,但是現在她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畢竟自家老夫人連脈搏都沒了。
僕婦打開帘子將許清雨請了進去,一進去她就瞧見一個老婦人面色慘白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