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憋屈的牛氏
牛氏憋了很久,最後罵道:「無恥!」
「這不都給你學的嘛,你連親生兒子都捨得丟,我就丟個臉,我還是比不上你,以後還要跟你多學學。」許清雨笑的一臉燦爛,陽光下小臉白的發光,瞧著單純可人。
一旁看熱鬧的林苗苗憋著笑,最後憋不住了,直接背過身去,笑得直不起腰。
怒火衝天的牛氏瞧見林苗苗這般放肆,臉更黑了,她原想著許二妞這個軟一蛋隨隨便便就能忽悠了,哪想到許二妞現在變得這麼剛硬。
牛氏倒是想直接給許二妞一個大耳刮子,可她卻不敢,前些日子族長讓她少找許二妞麻煩。
她是不會聽她男人說的話,但是房家族長的話她還是不敢不聽的,畢竟他們都要依靠族長生存,哪怕日後四兒考中了,也還得跟族裡打好關係。
牛氏握緊手中的拳頭,骨節捏得卡卡直響,卻又無可奈何。
「娘。」糰子手裡拿著一束花邁著小短腿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臉興奮地說道,「花花好看的!」
跟在糰子身邊的小白跑得很歡快,似乎在說我能照顧小主人。
牛氏瞧見糰子,那呆木的腦袋忽然間轉起來了,一把撈起糰子,撒腿就往外跑。
小白猛地剎住腳,轉身沖著牛氏追了過去。
許清雨和林苗苗兩個人都愣住了,她兩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到底咋回事,兩個人回過神來,也追了上去。
別看牛氏這人又圓又肥,可跑起步來,那可是健步如飛,即便帶著一個糰子,那速度一點也不慢。
小白咬住了牛氏的褲腳,還沒站穩,就被牛氏一腳踹飛了。
糰子整個人都懵住了,他以前最怕奶奶了,這會兒被奶奶抱著走,更是嚇得身子僵硬不敢亂動。
牛氏到了房家,將糰子往地上一丟,轉身將院門關上,累得氣喘吁吁坐在地上。
房月季頭上戴了朵小黃花,妖嬈得扭著屁一股,這是她跟旁人學的,說是這樣才有女人味,一臉嫌棄地看了眼糰子,啐了口,「娘,你咋把小掃把星帶來了,太晦氣!」
「快扶我起來。」牛氏懶得跟房月季解釋這裡面的事情,沖著房月季伸手。
「哎。」別看房月季那麼嫌棄糰子,可她對自個親娘還是不錯的,忙湊到牛氏跟前幫忙。
牛氏這會兒坐在石凳上歇息,粗喘著氣,不得不承認自個老了,跑這麼一會兒路腰酸腿疼。
許清雨站在矮牆旁,看了眼縮成一團的糰子,心疼不已,沖著房月季凶道:「開門。」
房月季當時一喜,她正不想讓糰子呆在自家,朝著院門走去,抱怨道:「趕緊把掃把星帶走!」
牛氏差點被自個閨女氣吐血,一把拉住房月季的手臂,低聲恐嚇道:「你要是還想嫁給顧秀才,就別開門。」
房月季一聽,忙站住腳不動了,她雖然不知道娘是怎麼打算的,但是娘肯定是為了她好。
小白站在院門口急得團團轉,還衝著裡面「嗷嗚嗷嗚」的凶了幾聲,可它實在是太小了,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力,給人一種在賣萌的感覺。
許清雨懶得跟牛氏廢話,直接翻牆進去,動作乾脆利落。
牛氏暗道一聲不好,忙起身去搶糰子,結果「咔嚓」一聲,扭到腰了,只能尷尬地坐回去,疼得臉色發白。
「糰子。」許清雨瞧著糰子蒼白的小臉,就知道糰子被嚇壞了,忙將糰子抱了起來,「娘在呢。」
「娘。」糰子一看到許清雨,立馬抱住許清雨的脖子,圓溜溜的眼睛濕漉漉的,可憐巴巴地望著許清雨,奶聲奶氣,「怕!」
對牛氏這奇葩操作,許清雨表示「呵呵」,抱著糰子大搖大擺從院門走出去。
牛氏眼見著老二媳婦小牛氏過來了,忙讓她攔住許清雨。
可小牛氏有把柄在許清雨手中,自然不敢上去,只好裝模作樣的關係牛氏。
牛氏搶糰子這事兒讓許清雨有了戒備心,她最在乎的就是糰子了,只要糰子沒事兒,她就什麼都不怕了,心想著以後要將糰子拴在身邊了。
林苗苗見糰子小臉嚇得慘白,說道:「你回頭給糰子喝點薑糖水,去去寒,暖暖身子。」
「嗯。」許清雨抱緊糰子,她琢磨著回頭在鎮上買個房子住在鎮上,省得牛氏一天到晚過來找麻煩。
「妹子,要我說你該找個男人了,」林苗苗忍不住說道,「你一日不嫁人,你婆婆就會一直惦記你的錢,簽了斷親書不代表真的斷了親,只不過就是她不能賣你或者把你嫁出去罷了,你要是有個男人就不一樣了,你不方便做的事兒讓你男人去做。」
許清雨知道林苗苗是真心為她著想的,笑了笑,遲疑道:「她今天沒罵我。」
林苗苗氣笑了,問道:「咋了,你還想她罵你?」
「不是,」許清雨笑了起來,接著說道,「以前她甭管三七二十一就罵我,現在沒罵我,可見她收斂了不少……」
天越來越熱了。
牛春花眼見著許清雨的生意愈來愈好,愈發眼紅,家中其他小妾都有自個的私人財產,她好不容易瞧上一個小攤,結果老爺推三阻四不讓她對許寡一婦的下手。
更讓牛春花不安的是,楊員外最後又相中了一個胖妞,她快要失寵了,人財兩空。
她知道自己抓不住楊員外的心,唯一能夠抓住的就是就只有涼皮攤了。
牛春花坐在茶館二樓,看著許清雨涼皮攤生意火爆,氣得咬牙切齒,凶道:「他們人呢?」
丫鬟孔雀強裝作鎮定,說道:「回姨娘,已經來了,您看。」
牛春花這會兒心情美了,看了眼三個氣勢洶洶的男人朝著許清雨攤子走去,心情愉悅極了,將手上的細銀鐲拿了下來往桌上一放,柔聲道:「辦得好,這是賞你的。」
孔雀低聲應了「是」,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在牛春花眼中,現在只有銀子最靠譜,其他的都是浮雲,眼見著有兩個眼神兇悍的漢子朝著涼皮攤走去,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也不是牛春花非要給許清雨過不去,而是她拼不過旁人,也就許清雨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