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仇必報絕不過夜!
楊員外那張嘴都嘟成了香腸,嚇得許清雨一陣惡寒,暗道栽了。
「砰。」
一聲巨響,一個黑衣人從屋頂上掉了下來。
那黑衣人從容的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床上即將親到一起的兩個人,聲音嘶啞著:「不好意思,打擾了。」
「你誰啊?」楊員外怒氣騰騰地看著黑衣人,立馬坐起身來,「來人啊!」
「外面沒人了,」黑衣人說后,快步走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楊員外打暈,隨後幫許清雨割斷繩子,低沉沙啞道,「你早些回家。」
「多謝恩人,請問恩人尊姓大名。」許清雨將身上的繩子丟掉,抬眼看向黑衣人,一臉感激。
「不用,路過不平拔刀相助。」黑衣人淡漠的說道。
許清雨瞧著那黑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只不過一時想不起來,還想在說什麼的時候,黑衣人直接從房頂飛出去了。
這是輕功?
許清雨暗道一聲可惜,要是自個年輕個七八歲,她一定去拜師學藝。
不過現在嘛,她還有正事要做。
許清雨走到桌邊,取出水果刀,然後一刀插在了楊員外下面最重要的地方,脫下一身上的喜服,從衣櫃里找了件青色衣衫,穿好后才小心翼翼地開門。
她的伸出頭四處打量了下,見四周沒人,這才跑了出來。
夜幕中,有兩個人從樹影下走出來。
「少爺,您這麼喜歡許姑娘,為什麼不直接娶了她?」方才救了許清雨的黑衣人拉下臉上的面罩好奇的問道,他不是旁人,正是一直暗中幫助許清雨的馬獵戶馬山。
「等明年春闈過後,不想委屈她。」顧墨城見許清雨人已經跑沒了,這才看向馬獵戶,嚴肅地問道,「我這些時日可能沒時間找她,勞煩馬叔多照看她。」
「是。」
「還有,」顧墨城眉頭微蹙著,冷漠道,「提醒一下張叔。」
馬獵戶點點頭。
「阿嚏。」張掌柜子這會兒睡的正香,結果一個「阿嚏」就醒來了,摸了摸鼻子。
張掌柜子打了個噴嚏不要緊,結果吵醒了他媳婦。
安氏困得眼疼,白了張掌柜子一眼,一腳將張掌柜子踹下床,嫌棄道:「平時讓你跟我習武,就跟要你命似的,弱一雞!」
張掌柜子沒臉沒皮地爬上一床,笑眯眯的看著安氏,好聲好氣地說道,「娘子,有你保護我就好。」
「德行!」安氏將張掌柜子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幫他蓋好被子,背過身去留下一個無情的後腦勺。
……
許清雨回到家去,就瞧見小白被五花大綁的掛在樹上,忙過去將炸毛的小白放了下來。
「嗷嗚嗷嗚嗷嗚……」小白手舞足蹈的叫起來,前面兩隻爪子還胡亂比劃著,似乎在說有人把它綁了之類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們回去睡覺。」許清雨抱著小白回房了,想著明天還是照常出攤,不然要是讓人瞧出端倪來可就不好了。
許清雨進屋后,發現糰子正香甜的睡著,她悄聲脫下衣服睡覺。
翌日一早,許清雨將從楊家穿來的衣服直接一把火燒了,在這個沒有監控證據的地方,只要她打死不承認晚上去過楊員外家裡,也沒人能把她怎麼辦。
許清雨跟林苗苗照常去賣涼皮,今日的生意依舊火熱。
直到賣完涼皮,許清雨都沒瞧見楊員外的人,心裡頭納悶的緊。
照理說她廢了楊員外,楊員外應該找她算賬才是,她都做好了抵死不認的準備了,可惜人沒來。
就在許清雨覺得甚是可惜的時候,楊員外被兩個下人扶著過來了。
其實楊員外早就來了,他一開始沒好意思過來,想等人都走了再過來,至於他為啥這麼乖巧懂事,還不是因為他命一根子沒了!
楊員外此人沒什麼雄心大志,就只想溺死在溫柔鄉裡頭,結果半夜他醒來,發現自個命一根子沒了。
楊員外當時氣得吐血,直接問候了那個賤一人祖宗十八代,即便這樣又能如何,他命一根子找不回來,後來在下人提醒下,他才想起許清雨有讓人起死回生的醫術。
那還墨跡啥,還不得準備厚禮去找許清雨。
至於為啥他沒懷疑是許清雨做的手腳,還不是因為許清雨再怎麼兇悍,終究是個女人,女人嘛,膽小如鼠虛張聲勢刀子嘴豆腐心成不了氣候。
楊員外見許清雨一臉戒備,臉頓時笑成一朵的菊花,好聲好氣地說道:「許大夫,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許清雨:……
「真是只是請你幫忙看病,沒有其他想法,咱們去茶館說?」楊員外聲怕許清雨拒絕自個,噼里啪啦將來意說了,最後補充道,「我這病好了,診金隨你開。」
許清雨一臉懷疑地看著楊員外,不明白他找自個看病做什麼,想了想,叮囑林苗苗幾句,便跟著楊員外去了茶館二樓。
楊員外這次將下人們全都攆出去,狗腿似的給許清雨倒了杯茶水,笑得小心翼翼,「許大夫,我記得你醫術特別好對不?」
許清雨淡淡的點了點頭,還是不明白楊員外要說什麼,淡淡的說道:「不過是略懂些醫術罷了,談不上特別好,楊員外要是想找人看病的話,我覺得你還是去找醫館坐診大夫比較好。」
楊員外露出一個比哭還能看的笑容,他倒是想找醫館的大夫,但是他覺得那些大夫沒能耐把他那寶貝東西安回去,他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許清雨了。
「許大夫,我聽說你之前在回家的路上,救了一個已經死了的老婆子,這事兒可是真的?」楊員外滿懷期待地望著許清雨,三角眼閃爍著異樣的亮光。
「是有這麼一回事,那位老太太死了沒一刻鐘。」許清雨看向楊員外的目光很不友好,秀眉輕擰,倏地,眼前閃過一道亮光,氣得臉通紅,噼里啪啦一通罵,「難不成你看中那老太太了,你也忒齷一齪……」
楊員外更懵,這跟老太太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