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第30章: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百里明裳已經等了很很久了,孩子都周歲了,再讓他等的話,等到什麼時候。

整件事情里,最無辜的便是百里明裳,378必須對他的愛負責。

378被113這一句話說的呆愣住,幾秒鐘之後猛的拍了一下腦袋。「是啊,我怎麼這麼傻,為了一件或許壓根就沒有的事,耽誤了我最重要的人,靠,我真是個二貨。」113,我好愛你,你說你腫么就那麼厲害,你是我的福星,福星,你用什麼辦法,請來了那個最難纏的大神啊!」

378像是癲狂一樣,撲上去抱住113撅著嘴就要親。「來來……親一下,親一下嘛!」

113伸出一隻手,捏住她的臉,向後撕扯。「滾開,你別以為你是百里良南的七嬸,就能隨便騷擾老娘……」

378突然停下來,對113嘿嘿笑了兩下。「誒,說起這事兒,我倒是忽然想起,小良男叫我七嬸,你跟良男是一家子,那你……」

「去死……「……自從定下了重生的日子,378心裡無比激動,終於要見老公兒子了,她天天掰著手指頭算時間。

激動之餘有件事讓她難免納悶,那邊是水小姐的相貌!

打從陸判讓她看了水千金的樣子之後,378便感嘆此生於美女當真是無緣啊!

那水小姐雖說算不得美艷動人,傾國傾城,不過好在清麗有餘,頗有雅韻,比何苗苗的長相更上一個台階。

這是唯一讓378欣慰的地方。

司命星君自那日同378莫名其妙的談完話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觴溪中途來了一次確定378還陽的阻礙已經全都清除,又和378說了一些關於007的事,便也離開了。

378在焦急的等待中終於迎來了她的大日子。

那天輪轉檯前來了好多送行的鬼,許多熟悉的朋友,還有不少剛進地府的新鬼。

閻君老爺讓他新收的艷鬼小妾,給378端上一杯酒水。「378你這一次還陽可謂是轟動啊,咱冥界的十殿閻羅大小鬼將全都來了。

本老爺特地給你準備了送行酒,這可是老子珍藏千年的佳釀,你給喝了,權當是我們這些娘家人,送你出嫁了。」

378忍不住又激動了一把。「謝謝大家,這次多虧了你們,要不然我哪能這麼快就回家,這杯酒我幹了。」

接過酒杯,378仰起頭豪爽的喝了下去,仰起頭的那一瞬間,378沒有看見端酒的妖艷女鬼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精光。

陸判看了一眼輪轉檯,「時間要到了,378你就去吧,記得千萬別想回來的事兒……」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378忽然捂著頭,疼的呻吟出聲,渾身都在顫抖。

腦子裡的記憶像是有生命一般,一寸寸被抽離,有百里明裳畫面,一點點遠離她,她想抓住卻跑的更遠……她忍著疼痛,猛的將妖艷的女鬼推到在地,「你……你到底給我喝的什麼?」

孟婆立刻蹲下身子,看著散落的酒水,大駭:「這根本不是酒,是忘川水。「……

頓時唏噓聲四起,一眾鬼魂全都被震住。

忘川水?喝了它,縱使大羅金仙也難將記憶換回,這心思太狠了,簡直太歹毒了。

378驚恐的大聲尖叫。「我不要,我不要這麼狗血,我不要玩那種惡俗的失憶段子,我不要,不要,不要啊……」

她不要像電視小說里的狗血段子一樣,失憶,然後不停的折磨……。

看見老公兒子都不認識,不要不要不要……可是無論她多麼抗拒,忘川水的功效還在飛速將她的記憶剝離開她的腦海。

113氣的比378還要厲害,忙活了這麼久,費了那麼多功夫,眼看就要成功了,眼看378就能一家團聚了,這個死賤人居然敢壞378的好事。

113身上的戾氣瞬間暴漲,披散在身後的長發,瞬間如繩索一般老牢牢困住被378推到的艷鬼。「說,誰讓你這麼做的?不說我讓你魂飛魄散。」

那女鬼被勒住脖子,魂魄已經開始有點渙散,一臉痛苦但是卻怎麼都不肯開口。

陸判看著高速轉動起來的輪轉檯,急的跺腳。「時間到了,錯過了,下一次不知又要等到何時,378你要不要還陽?」

378抱著頭不停的搖晃,不要,她不要這麼去還陽,像個傻子一樣,忘記了聲明裡最重要的人,她不要。

如果他們找不到她,如果她記不起來,那……該怎麼辦?

她寧願一直都被關在地府內,也不要忘記他們。

被113制服的女鬼,突然像箭矢一樣,以飛快的速度從地上躍起,一頭撞向378。

378背後不過半步便是輪轉檯的入口,像個井洞一樣。

女鬼的撞擊讓她不得不後退,兩腳踏空……最後在一片驚呼聲種跌進了輪迴道中。

「我不要還陽……」

378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一直回蕩在輪轉檯上。

113的手握得咯吱咯吱直響,「媽的,不殺了你,姑奶奶就不是113」

輪轉檯上忽然飛來一道銀光,「住手……是本尊命她做的。」

司命那欠揍的身影眨眼已經立在眾鬼魂面前。

閻君老爺氣的鬍子都豎起來了,若非小黑小白拉著他已經衝上去了。「司命,他媽的又是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378?

忘川水。你竟然連這麼陰毒的招數都使出來,你是不是心裡他媽的變態,就看不得別人幸福是不是?

你還有沒有良心,老子看你壓根就不是人,你他媽就是一禽獸不如的混蛋。」

對於閻君的大罵,司命沒有理他,帶著命令的口吻對113說:「放開她。」

113冷笑,放開?去死吧!現在要是還聽著死孫子的,她就不是113。

纏繞住女鬼的髮絲猛的收緊,硬生生當著司命的面將她女鬼絞得魂飛魄散。

113的動作,誰也沒有阻止,全部都默認了她的做法。

司命他們動不得,誰讓他們只是一群身份卑微,被天庭鄙視,被看不起的鬼魂,但是地府鬼也不是好欺負的。

司命冷喝:「大膽,你竟然敢違抗本尊。」媽的,違抗又怎樣,老娘早就抗抗你了,你他媽就是個變態,」「哼,好大膽子,那本尊今日就收了你,看你還如何囂張。」

他剛說完,成百上千的鬼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動員,立刻立在113背後,張牙舞爪的隨時打算和司命大幹一架。

如此場景饒是司命也不得不認真想想,天君是讓他來整頓地府的,不是將它們逼反。

萬一他們若是真的反抗到底,那告上天庭,有觴溪君在,只怕要吃虧的是他。「本君念你們都是一時衝動,以下犯上的事暫時不與你們計較。」

閻君那火爆脾氣瞬間被點燃了。「哼……去你的不計較,你不計較,不代表我們不計較。

讓378喝下忘川水,你這樣做哪裡還有一點神仙,簡直蛇蠍心腸,惡毒之極。」

司命大聲冷斥:「閻君,你是地府的統領,你這樣子,和潑婦有什麼區別。」潑婦,老子是潑婦也比你這個挨千刀的混賬強百倍,老子連自己的手下還保護不了,做什麼狗屁閻王。

司命,老子告訴你,這一次老子跟你的梁子結定了。」

閻君罵完,手中已經召喚出了烏金鐮刀,殺氣沸騰。

司命蹙眉,「閻君,你這是要和天庭為敵嗎?」

113啐了一口,「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就你能代表天庭嗎?我們只是要幫朋友討回公道,這可跟天庭沒關係。」你們……」

「今天就讓我們來討教一下,天庭大名鼎鼎的司命君到底有多少本事。」

話音未落,113的赤火流鏈已經從腰間取下,帶著漫天的地獄業火瘋狂的向司命殺去。

司命本不打算與她纏打,但是怎奈何113步步緊逼,殺招頻頻,饒是他是天庭的神仙,也疲於應對。

司命心中驚詫,一個地府的鬼差,怎會有如此修為,竟能將他逼得不得不出手反擊。

113和司命打的正難分難解的時候。「全都住手!」

高空中陡然傳來一聲高喝,震的所有鬼混都一震魂魄散亂。

觴溪趕來的時候地府的一眾鬼將和司命星君已經劍拔弩張,113像是殺紅了眼一樣,瘋狂攻擊司命。

378也已經被硬灌下忘川水,推入了輪迴中,還陽已成定局。

觴溪惱恨自己來晚了一步,卻更氣惱司命明明已經說不會再組織378,卻到了最後關頭,做了這樣

113看到觴溪后,冷哼一聲收回了赤火流鏈,轉頭走向一直擔心她的百里良南身邊。

閻君那雙帶著殺氣的眼神,始終未曾離開司命,摔眾鬼魂像觴溪叩拜行禮之後。

對觴溪道:「四殿下,這件事如果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此事,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觴溪轉身問司命。「司命,你為何要這樣做?你明明已經說不再阻止她?」

司命在和113的打鬥中頭髮已經顯得有些凌亂,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眼神卻始終冰冷。「小神是說過不再組織,可是沒有說,不讓她失憶。」

113氣的要破口大罵卻被百里良南拉住,不讓她開口。

這一次就連觴溪都想揍人了,378失憶了還怎辦幫他勸說007,司命這一次可不止是害了他們那一家。「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為何要這樣做,為何總是針對378?」「司命你到底和378有什麼樣的過結,令你這麼恨她,你知不知道那段記憶對她有多重要?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這比殺了她還要令她痛苦。」

忘記自己最愛的人,那種痛苦簡直比剜心還要難受。

司命轉頭不看觴溪,而是看著黑洞洞的輪迴道冷笑。「這是她欠我的。」他們不是說相愛的人即使面對再大的苦難都能克服?小神只是想考驗一下,他們之間所謂的愛情到底……有多堅貞。」

沒有了記憶,他們是不是還能繼續走下去,還能不能愛的那麼深刻。

這一番話說的觴溪徹底動怒了,他甚至懶得再問司命曾經和378的那點事兒。「司命之力地府期間為了一己之欲,徇私枉法,這件事,必須到天君面前處理。」

司命臉上依舊顯得異常平靜,「是,小神遵旨。」

觴溪君押著司命,一路直奔九重天。

兩位尊神都消失后,閻君讓一眾小鬼都散了,只剩下幾個地府高層公務員。

他幸災樂禍地說:「這一次司命至少要面壁思過一千年。」

113氣的咬牙切齒:「天君那個護短的老糊塗,根本就不會站在我們這邊。」

閻君老爺伸一根手指頭在她面前搖晃。「若是以往,天君定然是會大事化小,不追究司命的過錯。

但是……這一次,你可別忘記了,這其中還有一個長生帝君在。

你說,天君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司命而得罪長生帝君嗎?」

113眨了一下眼睛,隨即拍了拍腦門。「我可真是氣糊塗了,差點把這件事都忘記了,看來這一次,司命不止要丟官還要遭幽禁了。」沒錯,這一次地府至少會有一千年的平靜。」那我們現在怎麼辦,378失憶還怎麼去找百里明裳。」

113一想起378便覺得心疼,這丫頭的情路,怎比她的還要坎坷難走。

閻君不知想到了什麼,原本輕鬆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天君雖然會處置司命,但是他也不會輕易就放過我們,畢竟司命才是他的親信大臣。」113火速通知百里明裳,我怕等到天君知道之後,我們地府的一桿,誰也不能再去私自通信了。」

閻君的話尚未說完,113已經化作一道陰風,瞬間刮出了地府。

是啊,她的腦子怎麼比378還要笨,378失憶,但是百里明裳並沒有啊。

她不能去找老公兒子,但是她老公可以帶著兒子去找她。

果真在113剛走後不久,天宮便傳來旨意,冠冕堂皇的說:

既然378已經重生為人,人鬼有別,地府所有鬼眾,一律不得跟378一家有任何接觸,若被發現,當重則。

閻君心中鄙視到極點,同時也愈發的佩服起自己,他真的越來越有明君的風範了。

彼時郾州城的東名王府的花園內內,百里明裳正在牽著娃娃慢慢走路。

此時孩子已經一歲半,依舊沒有名字,百里明裳一直在等378回來。

娃娃越長,越發的和百里明裳相似,粉嫩的像個小包子,乖巧聽話,會奶聲奶氣的喊爹爹,會對著一幅畫喊娘親。

自從剛出生的時候,哭了幾嗓子,打那以後,便再也沒有哭過。

即使是在學走路的時候,不停的跌倒,也不會哭一下,倒是讓給小橋心疼的不停掉眼淚。

她總是想,要是小姐看見了不知道多心疼。

百里明裳做起了閑散王爺,朝廷中的事,再也沒有過問過。

百里榮晨似是知道他的心思,沒有安慰,沒有譴責,只是再也沒有召他如京過……113離開地府沒有多久便感覺後面似乎有誰在追她,她拼了老命快速趕到東名王府,來不及和百里明裳打招呼,直接說正題。」百里明裳你別著急聽我說,378已經還陽了,但是……她也出了點事,她被司命陷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了忘川水。」如今……她不記得你了。」

百里明裳牽著娃娃的手猛然握緊,身子顫抖的厲害。

不記得他了……沒關係,不記得也沒關係,只要她活著,只要知道她在哪,只要他們一家能在一起,這樣就夠了。

只要他記得,只要他沒忘記……一切總還有挽回的餘地。

娃娃揚起小腦袋,黑黑的眼珠像寶石一樣閃著璀璨的精光。

百里明裳開口:「她在哪?」「她今日找到一具適合的肉身還陽,人在越州……」

113後半句最關鍵的話恰在喉嚨里怎麼都說不出來,脖子上赫然多了一圈金光。

勒的她一個最也說不出來,一身的法力也使不出半點。

天空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大膽孽障,竟然忤逆天君旨意,私自與凡人通信往來」

113氣的直翻白眼,心中不停咒罵,去你媽的。

靠,天君那個死不要臉的老糊塗,動作竟然這麼快,她還沒來得及說完呢,這根本就是司命一早就算計好的。

擦……擦擦擦……百里明裳總是在人間權利再發,那些鬼神之事他也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113被抓走。

113走後,百里明裳急的心神不寧。

他不知道113說的是『越州』還是『岳州』,這兩地一個在天南,一個在地北,相距有四千里之遙。

跟何況,兩地都是重鎮,人口密集,交通往來發達,貿易貨物流通極快,要想找人實在猶如大海撈針。

百里明裳令人喚來宋禹。「宋禹,立刻命人去北嶽州,南越州,調查今日出事受傷,或者死而復生的女子,此事要快,人手隨你調配,到了地方之後,人手若夠,你可拿本王令牌讓地方州府出面。」

宋禹有些莫名其妙,想問,但是一看百里明裳那黑道極點的臉,立刻揚聲:「是,屬下遵命,這就去。」

百里明裳抱起安安靜靜坐在他旁邊的小娃娃。「寶寶,不要急,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你娘親了,到時候……你就有名字了。」

爹爹很想知道,你娘親現在在哪,好不好?爹爹很想,很想她。」

娃娃乖巧的蹭蹭百里明裳的胸口,奶聲奶氣的喊:「跌……」

百里明裳的眼眶陡然泛紅,將懷中的孩子抱的更緊

越州府,水家大院,人心惶惶。

水老爺那圓滾滾跟皮球一樣的身子,急的在小姐的閨房裡到處滾來滾去,氣急敗壞的大吼。「小姐若是還醒不過來,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滾出水家。」

侍女嚇得都不敢吭聲。

小姐今日和張府小姐還有表少爺去游湖,他們經常一塊出去,大家伺候的時候也沒太在意,可誰也沒想到竟然突然落水。

救上來的時候,只剩半口氣在那懸著,老爺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氣的當場就昏了過去。

老爺醒來之後,將在船上伺候的丫鬟打的只剩半條命。

現在小姐都昏迷兩天了,卻還沒有醒來。

老爺現在急的見誰吼誰,表少爺都被他罵的狗血噴頭。

此刻大夫坐在床邊戰戰兢兢的把脈,忽然床上臉色慘白的少女睫毛動了幾下,少頃慢慢睜開雙眼。

大夫愣了一會,高興的大叫:「醒了,醒了……水老爺小姐醒了。」

水老爺胖胖的身子哧溜一下,迅速滾到床邊,看著睜開眼睛的少女,喜極而泣。「女兒,女兒……你看看爹,你可醒了。」

少女蹙眉,雙眼中儘是迷茫:「爹?」爹是誰?誰是爹?

水老爺太高興了,沒有看出少女不對勁。「唉,乖女兒,你可把爹給嚇死了,以後千萬不能再坐船了。」這……是哪裡?你們是誰?為什麼,你說是我爹?」

她那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看著水老爺滿是陌生和疼惜。

水老爺愣住了,臉上的老淚,掛在鬍子上定格住。「大夫……大夫,快快過來看看……我家寶貝女兒,到底怎麼回事。」

大夫連忙替床上的少女把脈,然後又看了一下她的眼睛,「許是驚嚇過度,所以暫時失憶了。」

失憶?

水老爺呆愣了一會,旋即道:「淼淼……你醒了就好,不記得沒關係,沒關係……醒了就好,要是你也去了,爹爹可怎麼活啊。」

記憶日後或許還能再想起來,萬一這命若是沒了,他上哪再找一個女兒,日後死了怎麼見她底下的娘。

水老爺還想再跟女兒說幾句話,但是一看見水淼淼那疲憊的倦容,又心疼的不得了。「乖女兒,你什麼也不要想,好好休息,爹讓人給你準備你最喜歡的吃的燕窩粥,你喝了以後再睡啊!」

少女獃獃的點點頭,她努力想記起以前的記憶,可是腦子裡卻一片空白什麼也么有。

水老爺走後,伺候她的小丫頭,紅著眼眶跑到床邊。「小姐,我是福兒啊,你還認識我嗎?」

少女搖頭,不認識,一點記憶也沒有。「嗚嗚……小姐,奴婢是福兒是打小就伺候小姐的福兒啊。」

福兒哭的讓少女有些頭疼,她急忙轉移話題。「你說你叫福兒,那你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我是誰,我爹又是誰……我現在在哪,現在是什麼時候?」「小姐你別急,福兒慢慢給你說。」小姐是咱們越州府首富水家的千金小姐閨名叫淼淼,老爺只有你這一個女兒,今年十七歲,尚未婚嫁,越州城中愛慕小姐的男子多的很。」

淼淼?水淼淼?這是她的名字,不錯,好像還蠻好聽

「福兒我是怎麼失憶的,失憶前發生什麼事了?」「小姐是遊船的時候落水了,大夫剛才說,許是當時受驚過度所以才失憶。」

水淼淼疑惑,無緣無故的怎麼會落水?」那我是怎麼落水,當時都和誰在一起?」「這個當時奴婢沒有在船上,小姐和張府的二千金,張雪萍素來交好,前日便和張二小姐,還有表少爺一起坐船游湖。」

不知為什麼一聽表少爺就很彆扭,為毛她下意識覺得只要沾上了『表』字的哥哥妹妹,都那麼不舒服。

真他媽坑爹!呃……坑爹是啥意思?

她又問福兒:「表少爺又是誰?」「表少爺是小姐姑媽,就是老爺的親妹妹的兒子,是小姐的表哥,名喚孔彥清。

表少爺的爹娘早年去世,家道中落,所以表少爺便來了咱們家。」

水淼淼皺眉,看來是個寄人籬下的表少爺。

她忽然想起一事,「福兒,你是我的貼身丫頭,為什麼當時沒在船上啊?」「奴婢也說去的,可是表少爺說,有他在,怎麼會讓小姐有事,若是奴婢當時在,或許小姐就不會落水了。

水淼淼總覺得,福兒的話中隱隱約約對這個表少爺不滿意。「福兒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表少爺。」沒有,福兒不敢,表少爺將來是要入贅到咱們水家的,福兒哪敢。」

水淼淼抽了,擦……入贅,贅你妹的啊!

她不要近親結婚,會生腦殘的!

呃……這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腦子裡總是會莫名其妙冒出來奇奇怪怪的詞語。

福兒忽然高興的說:「小姐,你想通啦!」想通什麼?」她剛才是不是說什麼了?」想通不嫁給表少爺啊!小姐這麼好,為什麼非要嫁給表少爺啊。」

水淼淼又抽了一下,原來她剛才不知不覺間已經把心裡的話全都講了出來,難道她以前有碎碎念的毛病。「我幹嘛要嫁給他?我腦子又沒病。」

表妹,表哥,呀呀……太腦殘了,這種關係真的好讓人渾身發麻。

福兒興奮的直點頭,「對對對,小姐福兒支持你,不嫁表少爺。」好福兒,你告訴我,為什麼我不嫁給那個表少爺,你會這麼高興。」沒……沒什麼,福兒就覺得,小姐應該嫁給更好的男人。」

這小丫頭嘴巴緊的很,不管她怎麼套話,她都不肯再開口。

後來水老爺派人將燉好的燕窩送來,水淼淼對福兒的『逼問』才終於告一段落。

昏迷了兩日,滴水未進,水淼淼很快便將一碗燕窩喝的乾乾淨淨。

可是猶豫身子始終虛弱,沒過多久便又昏睡過去。

半夢半醒又過了一夜,期間水淼淼迷迷糊糊醒來幾次,發現福兒始終在她床前守著。

第二日大亮,天色出奇的好,陽光透過窗戶闖進來,滿室溫暖。

水淼淼想下床走走,福兒搬出水老爺的話:老爺說要讓小姐養身子,不宜下床走動。

剛在床上用完早膳,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表妹……你終於醒了,我真是快急死了。」

一句情意綿綿的表妹,讓水淼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擦……擦擦,好噁心,好噁心……好失望,好失望,她還以為表少爺是個多麼風流倜儻的男人呢,雖說這小子模樣長的也算英俊,可是,咋就入不了她的眼啊!

福兒以為她見到孔彥清又心軟了,大著膽子在她腰間掐了一下,提醒她。

水淼淼疼的倒抽一口冷氣,轉頭眼中泛著水汽,可憐巴巴的看著福兒。

為毛要掐人家,為毛要掐人家嘛,好疼的,人家可是剛死裡逃生的傷員捏。

水淼淼那水靈靈,泫然欲泣,粉面桃花的模樣,硬生生讓她清秀的臉,多了一股子嬌媚動人。

看的福兒和前來的孔彥清全都驚艷了,為何覺得這小姐(表妹)落水醒來,比之前漂亮了許多。

以前也只是中等姿色,現在一顰一笑間,怎覺得勾人之極。

福兒眼角的餘光看見了孔彥清看呆的嘴臉,清清嗓子道:「咳咳……小姐,表少爺來了。」

水淼淼委屈的癟癟嘴,不怎麼親熱地說:「呵呵……表哥來了,那……坐吧。」

孔彥清撩起藏青長袍坐下,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水淼淼。「表妹你現在感覺可好,當日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你不會怨恨表哥吧。」

水淼淼哆嗦了一下,怎麼就覺得這話,這麼假啊!「呵呵,不怨恨,不怨恨,我現在誰也記不得。」

她的意思其實就是,我壓根就不記得你是哪根蔥,犯不著記恨,所以,你也不用往自己臉上貼金。

但是明顯孔彥清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他對水淼淼的話恍若未聞,反而一臉笑意。「多謝表妹不記恨,表妹,張二小姐一直很關心表妹,她派人傳話來,想探望表妹。」

水淼淼蹙眉,二小姐?當初和她一起遊船的閨蜜?

福兒咬咬牙,低聲對水淼淼說:「小姐你剛醒,大夫說你要多加修養。」

水淼淼怔了一小會,福兒這是變相的想讓她拒絕吧,難道那閨蜜其實也不閨?

雖然福兒和孔彥清兩人,水淼淼現在誰都不了解,但是她下意識去相信福兒的話。「是啊,我到現在還覺得身子無力的很。「說完后還亦真亦假的咳嗽了兩下

「表哥你看現在我的身子還不大好,勞煩你先回去吧,順帶幫我謝謝張二小姐的惦記。」

孔彥清還想說話,水淼淼便對福兒說:「福兒,還傻愣著幹嘛,去送送表少爺。」

福兒背對著孔彥清一臉喜色,「是,小姐。」

轉身伸出手,擺出一個請的姿勢:「表少爺,請您慢走。」

孔彥清的臉色有一瞬間陰鬱,但很快便微笑著起身。「那就不打擾表妹休息,明日再來看你。」表哥慢走。」

水淼淼客氣的說了一句,既沒說同意他來,也沒說不同意,總之客氣有餘。

水府後門停著一輛轎子,一個小廝偷偷摸摸跑出去,停在轎子錢,低聲說:「裡面傳出話來,水小姐醒了,但是卻失憶了,以前的事什麼都不記得。」

過了一會裡面傳出一個陰狠冷硬的女音。「哼……她倒是命大。「……水淼淼卧床期間,孔彥清基本上天天來報道,水淼淼越看他那張尚算英俊的臉,越提不起興緻,下意識去疏遠他。

福兒說她以前可是很喜歡這表哥的,為毛現在看見他會覺得不太舒服。

她腦子裡總在想,要是有個帥哥每天讓她看多好。

中間那個傳說中的孔二小姐登場了一次。

水淼淼對她的印象就是人很漂亮,很會打扮,很會說話,看見水淼淼沒說兩句話便開始落淚。

說她如何如何擔心,如何如何關心她的身體。

她嘴裡吧嗒吧嗒不停說著,水淼淼就坐在一旁一邊吃福兒給她剝好的石榴,一邊不甚在意的聽著,偶爾陪兩聲傻笑。

不知道為啥她看見孔二小姐,腦子裡總會想起四個字:典範小姐。

福兒很滿意水淼淼的表現,兩個個石榴剝完之後,很貼心的問:「小姐,還吃嗎?」

水淼淼看一眼她吐出來的石榴籽,呵……好大一堆了。「呃,不用了,你歇歇吧。」

張二小姐許是發覺水淼淼對她有些冷淡,親熱挽住她的胳膊。「淼淼,今日我特地給你帶來了一盞血燕窩,聽說這個可是滋補聖葯,回頭讓丫頭給你燉了。」哦……謝謝你啊!」

水淼淼不動聲色的將胳膊抽出來,其實她更想說,我們家什麼燕都不缺。

這些天她吃燕窩吃的都要吐了。「不用謝,你我相識多年,雖不是親姐妹,但也差不多少,你怎跟我見外。」呵呵……」

水淼淼依舊傻笑,姐妹啊,她覺得跟福兒更像姐妹一點。

其實她心底很苦逼,為毛,為毛她就是沒辦法和這個傳說中的閨蜜親密起來。

很艱難的將張二小姐送走之後,水淼淼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她這哪是來探望啊,簡直是折騰她嘛。

明知她是大病初癒的病人,還纏著她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簡直是在虐她啊。

福兒一邊幫她捏捏肩捶背,一邊「小姐,張二小姐送的燕窩怎麼處理。」拿走拿走,咱家還稀罕這玩意兒。」

水淼淼看了一眼,便將那禮物丟給了福兒。福兒更利索,直接丟了出去。

水淼淼爬上床,猥瑣的對福兒說:「過來讓小姐抱抱。「見不到美男,抱抱小丫頭也好啊。

福兒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呃……小姐,奴婢是女的。「奴婢還是黃花閨女呢。

水淼淼一頭黑線。「知道你是女的,不是女的誰抱你啊,快點上來。」

福兒癟癟嘴磨磨蹭蹭上了床,剛躺下,水淼淼便像無尾熊一樣纏了上來。

如果是單單抱住她也就算了,關鍵是……嗚嗚,小姐為毛在她身上亂摸啊。

水淼淼嘆息,哎呀,還是閨女的手感真好,肉肉的,有彈性。

福兒被水淼淼摸的渾身痒痒的,想推開她又不敢推。

摸了一會水淼淼終於停下來,「福兒啊,我和那個張二小姐以前真的關係很好嗎?」「嗯……以前蠻好的,不過都是她倒貼小姐,要不是借著咱們家的關係,她們張家早就垮掉了。」哦,這樣啊,那我喜歡她嗎。」

聽福兒這麼說,那張二小姐貌似是個臉皮很厚,心計蠻深的人啊。「張二小姐很會說話,很會巴結人,每次都把小姐哄是很開心。」福兒……為毛我聽著總覺得你是在說我很笨啊。」呃……沒有,小姐你多想了。「其實小姐你真的很笨啊。

張二小姐走後沒幾天,晚上用過晚膳,水淼淼陪著水老爺在花園裡散步。

水老爺突然就對她說:「淼淼身子眼看也好的差不多了,你看瞅個日子將你和彥清的婚事給辦了吧,前日他還向我暗示,想要儘早娶你。」

說完之後還意味不明的嘆息一聲。

水淼淼蹙眉,擦……那小子幹嘛著急火燎的要娶她,這麼著急要聲腦殘娃娃啊。「爹,女兒的身子還沒大好呢,再說以前的事兒,壓根就不記得,表哥對我來說,跟陌生人差不多,您總不能讓女兒嫁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是吧。」

水老爺嚇得圓滾滾的身子差點沒滾出去。「誒?女兒啊,你這落水之後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以前你可是整天哭著鬧著,說要嫁給他的。」爹……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反正我現在不想嫁,你甭想逼我啊!」

誰要是敢逼她嫁給那個她看見就瞬身不舒服的表哥,她一定拍飛他,就算是老爹也不行。

一想起要是嫁給孔彥清以後,單單的洞房夜就讓她噁心的要死。

水老爺忽然喜笑顏開,樂呵呵的對她說:「好好好,不逼不逼,過些天你小姨要來,到時候你們出去走走,咱越州城的好男兒多的是,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他本就對孔彥清不甚喜歡,除了長相差強人意,要文化沒文化,要本事沒本事。

讓他打理生意,他弄的儘是虧損,讓他讀書考功名,他啥也沒考上。

聽說倒是學會了拿著他的錢學人家裝大爺逛窯子,你說可不可氣。

以前反對水淼淼和他的婚事,但是他那個傻女兒卻中意的很,死活非嫁那個不中用的表哥。

如今落水之後,反倒是沒之前死心眼了,不錯不錯,這一次落的值,很值。

水淼淼忽然想起了一件蠻好玩的事,挽住水老爺胖胖的胳膊,一臉猥瑣的笑意。「爹,我終於可以出去走走了,那……那些公子哥,最喜歡去的是什麼地方啊。」

古往今來,紈絝子弟,風雅秀才聚集的地方一定有美男。

擦……她好久都沒有看過好漂亮的小男生了。

水老爺又傻了,女兒真的想開了?

這個……移情的速度也忒塊了吧,以前的好多年她可都是被豬油蒙了心,鐵了心要嫁孔彥清。

如今突然不喜歡那小子了,他反倒是一下子適應不過來。「爹……你倒是吱個聲啊!」哦……」

水老爺趕緊報出了幾個名字,大多都是風雅酸腐的名字。

水淼淼點頭記住,心想著等過幾日那個小姨來了就殺出去。

可是這一等就等了將近半年,那個傳說中的小姨才姍姍來遲。

水淼淼的小姨名喚莫朝雲,是個性子剛烈如火的女子,生在江南卻沒養成江南女人溫婉如水的秉性。

早年嫁到漠北皇室,打那以後和家裡的通信便少了很多。

不知道她如何聽聞她唯一的姐姐的唯一的女兒落水差點沒死,於是便不遠萬里,從漠北跑來了江南。

水淼淼第一眼看見她就很喜歡,明艷動人,來去如風,耀眼的像一團火。

明明都三十歲的女人了,卻始終保留著十幾歲的朝氣和天真。

擦……那性子,簡直太合胃口了。「淼淼,小姨跟你說,這找男人就像賣豬肉,得挑,不然你怎麼知道誰好誰壞。

走,明兒小姨就帶你上街,尋不到稱心的,就跟小姨去漠北,到了那,保准給你找個。」

水淼淼訕笑,漠北啊,去旅遊還行,真嫁那去,還是不要吧。「我爹不會同意的,他可就我這一個女兒。」呃……也是,沒關係,越州沒有,咱們可以去別的地方,總之……你那個表哥你就別動心思,一看就不是個好鳥。」

這一次水淼淼跟著點頭,是啊,真的不是好鳥。

第二日一大早莫朝雲就拉水淼淼起來給她梳妝打扮,等到收拾完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

帶著福兒撐起紫竹骨傘,水淼淼裊裊出門。

一個時辰后,嘆息……帥哥啊,你都躲哪去了。

兩個時辰后,長嘆……美男啊,你是不都完男男去了。

兩個半時辰后,苦逼……老天啊,我要美少年,不是要個美娃娃。

如果有一天你在街上,逛的正起勁,卻忽然跑出一個漂亮的小奶娃娃,撲進你懷裡,拉住你的袖子,死不放手,臉上掛著淚水,癟著小嘴,可憐兮兮的喊你「娘親……「你會怎麼辦?」

如果是以前看到這樣的光景,水淼淼一定會站在人群里跟大傢伙一塊起鬨,指責那個狠心的女人,為毛連自家娃娃都不要。

可是……有朝一日當這樣的事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再也沒辦法淡定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發生的。

當時,水淼淼和莫朝雲,滿世界的在尋找帥小伙,可是找了半天一路上看見的全是歪瓜裂棗男。

正當她百無聊賴,失望透頂,想要打道回府的時候。

正前方忽然出現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最多也不過兩歲多一點點。

那圓嘟嘟,胖乎乎,白嫩被嫩的小臉簡直像極了路邊的剛出爐的小包子。

水淼淼看到之後眼睛陡然一亮,胸口好像被什麼給電了一下。

擦……這是誰家的娃娃啊,腫么就這麼好看,你說以後她兒子要是也這樣該多好。

她剛想到這裡,一個糯糯軟軟,帶著奶香的甜甜的聲音,如同久旱逢甘露,賜予了她無限生機。

那小娃娃看著他們,張口奶聲奶氣的喊:「娘親……」

娘親……誒誒誒誒?他看著她們喊娘親。

水淼淼吞口口水用胳膊搗了一下傍邊的莫朝雲。「小姨,小姨,你兒子……你你兒子誒?」

莫朝雲伸手啪的一聲打了她一下,氣呼呼的說。「說誰呢,我兒子今年都十六,在漠北好好的左小王子呢。」

雖然她真的很想有這麼一個可愛到極點的小包子,可是……那真不是她娃娃啊。

她對她家男人,那可是相當痴情的,絕對沒有背著他偷男人,更不會有私生子。

水淼淼賊笑,「那可說不準哦,指不定是你,流落在外的小寶寶啊!」

剛說完,那小娃娃竟然搖搖晃晃向她們走來。

水淼淼搖著莫朝雲的胳膊,「小姨,你看你還不承認,看吧看吧,人家找娘來了。」

莫朝雲抖了兩下:「不……不是吧,真……找來啊!」

難不成,真是她不知什麼時候,流落在外的一粒小種子?

疑惑間那白白嫩嫩的小包子已經跌跌撞撞,搖擺不定朝他們撲去。

可是……這一撲,撲的卻不是她,而是……她旁邊的小外甥女。

水淼淼看著一頭撲來,抱住她小腿的小包子,驚訝的咧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小包子糯糯的開口:「娘親……」

叫完之後還咯咯笑直笑,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揚起小臉等著自己娘親誇獎。

這一聲喊的軟綿綿,脆生生,卻帶著巨大的殺傷力,差點沒將水淼淼的腰給閃斷。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旁邊同樣驚詫萬分的莫朝雲,顫顫得問:「小包子,不……小娃娃你……你弄錯了吧,她……她才是你娘親噠。」

剛說完,莫朝雲就給了她一巴掌」死丫頭,原來是你的流落在外的娃,老娘還以為……「真是自己出軌了呢。

小包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水淼淼,眨巴兩下圓滾滾的大眼睛,然後那淚珠跟事先預備好的一樣,啪嗒啪嗒就落下來。

精緻的五官皺在一起,小小的鼻頭紅紅的,哽咽道:「嗚嗚……娘……娘親你不要寶寶了嗎?寶寶……很乖的,一直很乖的,娘親……不要丟下寶寶好不好?」

一時間周圍的人不勝唏噓,所有人都覺得這麼小的孩子,斷然是不會撒謊的。

尤其是還張的那麼玲瓏剔透,可愛的讓誰看見都捨不得斥責一句。

這樣的小包子都巴不得有一樣,可那狠心的娘,居然不認,太喪盡天良了,太沒人性了。

頓時所有人紛紛唾棄指責鄙視那個不認自己親生兒子的狠心女人。

其中唾棄水淼淼的人中還有她自己,她歪著腦袋和那雙烏黑晶瑩清澈如溪水的眼睛對視。

是啊,她失憶了噠,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莫非在某個不知情的年月她干過啥拋夫棄子的勾當。

水淼淼狠下心別過頭不看小包子,扭頭朝身後喊:「福兒福兒……」

被突然發生的認娘事件震驚住的福兒,在水淼淼的呼喚中醒來。「小……小姐。」

水淼淼低聲問:「福兒你說,小姐我……真的干過拋夫棄子喪盡天良的勾當?」「這個……貌似……好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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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兩俏王妃:失寵夫君堵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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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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