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我們已經結束了

英俊的面孔，感覺的肌膚，稍微略顯長的頭髮，穿著整齊的西裝。

比起五年前的他，多了一些睿智，少了一些浮躁。

而且，這般的看上去，沉穩桀驁，自信張揚。

還有著，和往日一樣的，盛氣凌人！

而那個人，此時也已經發現了溫佳人。

手指抖了抖，整個人站著不動了。

兩個人就這麼隔著不足十米的距離，互相凝視。

眼底閃現了萬般情緒。

溫佳人和葉楓。

曾經的戀人。

如今的故人。

許久，葉楓回神，他看著溫佳人，猛然間想起自己大婚那一日晚上的事情，眼神微微的一冷，然而下一秒，臉上卻帶了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你怎麼在這裡？」

韶華打電話讓自己來，難不成就是為了讓自己看到她？

「我打算走了。」溫佳人表現的很坦然。

「是嗎？見到故人，難道不多呆一刻嗎？」

「我們已經結束了，葉楓。」

「是嗎？」葉楓聽到這樣的話，面色一沉，語氣帶著一些諷刺：「對哦，我都忘記了，你已經攀上念少爺了，怎麼還可能看得上我？那一日，故意停下車子，故意讓我追，故意看我出醜，故意讓我如此的丟人吧！」

「溫佳人，沒有想到，你那麼的小心眼，居然過了這麼多年，你還要這麼的對我！溫佳人你真狠心，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結婚！我結婚是為了可以看到你！」

「我真是一個傻子，我早該知道的，你溫佳人怎麼可能不恨著我？！」

溫佳人聽到這樣的話，微微的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平淡的開口說道：「我說過的，我不恨你，若是今日見到我，你就是想要跟我說那些，想要跟我生氣，那麼氣發泄好了，我可以離去了吧！」

邊說著，溫佳人邊站起身，要離去。

葉楓看到這樣的溫佳人，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質問，彷彿他們之間，還是曾經，曾經那般的親密。

「佳人，你急著離去，難道是要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嗎？」

溫佳人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全身一僵，語氣柔和的說道：「你怎麼想，就怎麼是吧。」

「佳人，抱歉。」葉楓又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沉澱下去感情，才有慢慢的說道：「方才是我太激動了，好不容易見了面，你陪我吃頓飯可好？」

曾經，不見面的時候，總是再擔心，在小心翼翼。

如今，猝不及防的見了面，卻覺得那麼久違的熟悉。

彷彿，一瞬間，那些霸道，那些張揚，那些自信，都還是屬於他葉楓。

而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子，仍舊，還是他葉楓最珍貴的女人。

「不」溫佳人下意識的要拒絕。

「就一頓，坐下來，喝杯咖啡，不要總讓我哀求你好不好？」葉楓的話，帶著一絲無力，淡淡的。

溫佳人沉默。

「你猶豫了。」葉楓盯著溫佳人，冷靜的說道：「既然猶豫了，證明佳人，你的心底還有我，那就坐下來吧。」

「不是我猶豫，是我在考慮。」溫佳人慢慢的回答。

然而，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兩個人對視著。

「佳人，你知道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無時不刻的不在想著你，沒有一天不想你，想你想得要死，想到了骨肉里，想到了整個人徹夜難眠。」

葉楓望著溫佳人的眼睛，他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認認真真的，慢慢的說道：「但是，我知道，你心底怪我，是不是？當年，當年那些事情，你怪我……其實我也怪我自己，我那一天，幹什麼非要在韶華打了電話，我就過去，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我們只是朋友，所以……」

溫佳人聽著這樣的話，前塵往事，呼嘯而來。

她的表情，卻是安靜異常的。

她不知道，他該如何對著葉楓說些什麼。

最後，她也只能移開自己的頭，躲開葉楓的視線，抿了抿唇，輕聲的說道：「不要說這些了。」

說這些做什麼？

木已成舟，無法逆轉。

就像是留下的傷疤，怎樣都消除不掉。

就算是做了手術，那心靈的傷疤，怎麼除去？

葉楓聽到這樣的話，抿了抿唇，然後突然間帶著幾分輕佻的笑了笑，問道：「佳人，你有沒有想我？」

「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幾年……」

溫佳人沉默。

「還是老樣子，一問這些問題，總是逃避，選擇沉默。」

「佳人，你敢對著我說，你根本，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嗎？」

「夠了！」溫佳人再也忍受不住的站起來，轉身，便要離去。

然而，下一秒，葉楓也跟著站了起來，猛然的一步，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狠狠地帶入了自己的懷裡。

緊接著，一張漂亮而又固執的面孔，向著她的眼睛靠近。

然後，她的眼睛，被他的手捂住。

溫佳人企圖逃避。

然而，卻被葉楓更加用力的抱住。

葉楓的表情，很奇怪的看著溫佳人。

「葉楓，不要這樣。」

溫佳人的話音，還沒有落下。

只是感覺，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的唇，被葉楓，狠狠地吻住。

瘋狂的吻著她，不顧一切的吻著。

他早就想這樣吻她了，四年了，整整想了她思念。

再也壓抑不住了。

帶著決絕和激烈。

狠狠地索取著。

溫佳人整個人徹底呆怔。

許久，她才感覺神志清醒。

葉楓還抱著她。

頭靠近她的頸窩，許久，才又帶出一句，一場惹人心疼的話：「佳人，你不要我了嗎？」

溫佳人聽到這樣的話，心底一顫。

酸酸楚楚的。

葉楓看著溫佳人，眼底閃現了痛苦的掙扎，他看著她，看著她，突然間俯下頭，想要再次吻住女子。

然而，卻被溫佳人躲開了。

「佳人，你真的，真的，不要我了嗎？」

他又問了一句，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悲哀。

「葉楓，你已經結婚了。」

「可是我愛你！」

「葉楓！我們結束了，四年前，你現在是徐林的丈夫，你要負起責任的！」溫佳人的聲音很平靜。

葉楓的眼神頓時受傷了，他看著溫佳人，「責任？是啊，該死的責任！」

「狗屁責任，都比不上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溫佳人，我愛你！」葉楓固執的說著這些話，一句比一句聲調高。

溫佳人看著葉楓，聽著這樣的話，整個人心底酸成了一片。

「葉楓，你醒醒，不要這般的固執，不要這麼的不清醒。」

「我沒有不清醒，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溫佳人，我愛你，我愛你，我不想跟你分手，我真的不想跟你分手，你知道不知道，我四年前，我就不想，我一點也不想，可是，為什麼逼我，全逼我……」葉楓的聲音，接近於狂躁，狠狠地咬著溫佳人，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真的後悔，我很後悔，我這幾年來，無時不刻的都在後悔著，我說，我後悔，溫佳人，我後悔，你說怎麼辦？！你說讓我怎麼辦？！我真的，真的不想跟你分手，一點也不想。」

「可是你逼我！誰逼我我都可以忍著，可是你逼我！」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討厭男人沒有責任感，你討厭不負責任的男人，如果誰沒有責任感，你會看不起！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溫佳人，你幹什麼要告訴我！」

「你到底在找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還是在找一段愛情，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你看著我和徐林的錄像帶，你面無表情，你哭都沒有哭一聲，你知道嗎？我看到你那副模樣，我才是最痛苦的，我真的希望，你鬧，你哭，你反抗，你打我！哪怕你稍微難過一下，生氣一下，一下下就好！可是，你卻表現的那麼淡然，你卻那麼安靜的對著我說，葉楓你要負責，葉楓我們分手吧！你知不知道，我等，我等了那麼長時間，希望，你對著我說一句，罵我一句，然後我可以哄哄你，我們重新開始，可是，可是……」說到最後的時候，葉楓整個人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了。

他真的愛她。

愛慘了她。

可是，他感覺不到她的愛。

那又怎樣？

他付出，他努力。

可是，當他觸犯了她的大忌那一刻，他絕望的那一刻，她卻沒有給他一點一點的反應。

哪怕，只是一點點。

讓他知道，她的心底有他便好。

可是，沒有。

什麼都沒有。

「我愛你，我那個時候，真的很愛你。」溫佳人輕聲的了應了一句。

可是，我在等，等你哄我。

你卻那一次，根本沒有哄我一下。

你那麼看著我，眼睛布滿血色，然後隻言片語也未留下，聽到我哪一句分手，轉身便走。

葉楓，你可知道，一個女人，那裡承受得了自己的男人，有了別的女人？

我嫉妒，我恨，我發狂，可是，葉楓，是你的錯，為何要我去認錯，去低頭？

為什麼，那個時候，你不說這些話？

為什麼，要到現在，說出來這些話？

既然選擇了不說，為什麼就不能永遠也不說？！

我後來，我忍受不住，我給你打過電話，可是，接聽的，卻是徐琳……

我以為你們在一起了……

「你愛我？你真的愛我嗎？」葉楓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微微的笑了笑，眼底閃現了一絲悲痛：「佳人，你知道嗎？我剛失去你的時候，我整個人是頹廢的，我靠著安眠藥睡覺，我沒有知覺，我覺得這個世界，都是虛無縹緲的，我覺得我活的沒有意思，我那個時候，真的想死……」

「現在，一切都明了了，可不可以，你原諒我，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去愛你？」

「不可以！」溫佳人抬起頭，看著葉楓滿眼的受傷和震驚，淡淡的說道：「不可能的了，葉楓，我們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