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警兆——男兒立志出鄉關（上）
第三十四章警兆——男兒立志出鄉關（毛澤東《七絕·呈父親》）（上）
2019年6月13日星期四
五指山是瓊州的第一高山，也是瓊州島的象徵。五指山位於瓊州島中部，峰巒起伏成鋸齒狀，形似人的五指，因此得名。五指山區遍布熱帶原始森林，層層疊疊，逶迤不盡。瓊州主要的江河皆從此地發源，有不少山泉及湖泊，山光水色交相輝映，構成奇特瑰麗的風光。五指山原始森林，落葉厚達50厘米。空氣里充滿了樹脂香味。五指山中的最高峰為二指，海拔1876米，比五嶽之首的泰山還要高出三百多米。山勢非常險要，攀登更難，有一座由天然巨石架成的「天橋」，傳說是座「仙橋」，神童仙女還常到橋上雲遊玩耍。二峰之後是三峰，據說原是五指山的最高峰，只是後來被雷劈去了一截。接著四峰、五峰，這五個山峰雖然峰巔分立，但五個山峰卻山體相連。置身於峰巒，只見雲霧從身邊徐徐飄過，似置身在仙境中。
由於知道要遊覽五指山大約需要一整天的時間，所以在昨天離開猴島之後，肖劍就開車帶著陳小雨穿過五指山市區直接到了五指山下，並住在山腳下的一家山寨式酒店裡。
肖劍本來的計劃是帶著陳小雨在這裡玩上一整天，晚上或者第二天一早再返回瓊海市，然後就離開瓊州前往彩雲之南。其實，五指山除了山峰獨特的形狀，另一個特色就是大片的熱帶原始森林了。可是，這對於曾在熱帶雨林里接受過三個多月訓練，哦，不，或者說折磨更貼切一些。這裡的原始森林對於曾在熱帶雨林里接受過三個多月折磨的肖劍來說，實在提不起他半點興趣。他來這裡，只是為了陪著他心愛的人，只是為了讓陳小雨開心。
也許是因為到瓊州來的遊客絕大多數都是來享受這裡的陽光、海浪和沙灘的，所以五指山的遊人就顯得非常稀少。細心的陳小雨注意到肖劍並不喜歡這裡的環境，就乖巧地以太安靜、太無聊甚至太陰森來當作借口，不到半天時間就拉著肖劍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兩人又回到了瓊海市。肖劍本也想過從森雅直接坐飛機走的，可借了人家的車不能不送回去啊。路上，肖劍打通了王小剛的電話，相互寒暄了幾句，約定好還在登來喜酒店見面。王小剛讓他們直接去前台就可以，說是會提前幫他們安排好，還是他們住過的那個房間。
當王小剛趕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肖劍和陳小雨早已等在了房間里。
「抱歉抱歉！實在對不起啊，我來晚了。」剛一進門，王小剛就不停地表示歉意。
「什麼晚不晚的，我們本來就沒約定時間嘛。而且，我們又沒急事，就是休息。」肖劍是真的沒在意。
陳小雨也在一邊附和著：「是啊，這幾天也挺累的，正好休息一下。」
王小剛順著肖劍的手勢坐在沙發上，還在不停地解釋：「本來我是應該在你們到之前就在這兒等著的，可部隊臨時有點狀況耽擱了。你不介意那最好，呵呵。怎麼，這是準備要走嗎？不再多玩兒幾天了？我們瓊州好玩的地方可是很多很多啊。」
「確實讓人流連忘返啊，不光是景色，最主要的還是你們的熱情。不過終歸是要走的，多少留下點遺憾，下次才會更想來嘛。」肖劍笑嘻嘻地說。
肖劍圓滑的回答，讓王小剛多少有點意外，他本以為以肖劍的年齡，說話應該也和毛頭小夥子沒什麼區別的。所以接下來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了些感慨：「肖老弟，我斗膽稱呼你一聲老弟。以前光知道你身手厲害，謀略厲害，今天才發現，原來嘴巴也這麼厲害。」
「王大哥過獎了。我本來就是你兄弟嘛，別老跟我那麼見外。」肖劍客氣道。
王小剛稍稍整了下面容，說：「好，兄弟。本來今天我是該陪你們一起吃頓飯的，我們首長也說要給你送行的。只是不巧，下午才剛剛接到上級的緊急通知，現在確實是抽不開身，我也不能多呆，馬上就得回去。不過晚飯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如果不合口味，你們再隨便點。哦，什麼時候的飛機，需不需要幫你們訂票？」
聽到他的話，肖劍先表示沒關係，可以理解，要對方不用那麼客氣，然後才有些遲疑地問：「你剛才說的緊急通知，是……」
王小剛明白他的意思，回答說：「你也不算外人，告訴你也不算泄密，而且也沒什麼具體的東西。我也只是聽說好像又出了點什麼狀況，從今天開始局勢突然有點緊張，好多部隊戒備等級都提升了。現在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
王小剛並沒有多呆，簡單說了幾句之後，拿過車鑰匙就急匆匆地走了。
送走王小剛之後，肖劍的手機先是收到了方原發來的信息，只有十個字：「即將出航，來日再會，珍重。」，緊接著就又接到了遲勁男打來的電話：
「肖劍，出事了……」
聽完遲勁男的電話，肖劍知道是真的出事了。他甚至感覺到，不但是出事了，而且還有更大的事情正在醞釀或者是進行中，他敏銳地嗅到了圍繞整個C國的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陰謀的味道。他讓陳小雨跟服務台聯繫，讓他們把晚餐送到房間。然後就打開了電視，調到新聞頻道。
此時的新聞正在播出JP國首相訪問AM國的情況。新聞中提到，AM與JP雙方已發表聲明，表示今後將在包括軍事在內的多個領域進行更深層次的合作。之後，又是AM國第七艦隊的一支航母編隊對IN國港口的訪問，雙方同樣表示將發展軍事上的交流與合作，並就雙方艦隊進行聯合演習的事宜達成了初步意向……
肖劍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營長陳衛國的電話。
「肖劍？」電話剛剛接通，就傳來了陳衛國的聲音。
「營長，是我。」
「呵呵，好啊。你小子不錯，這幾天還沒玩瘋，起碼還沒忘了我，知道給我打個電話。」陳衛國的聲音很爽朗，聽不出半點異樣。
「營長，我聽說……聽說二連出事了？」肖劍有點遲疑，但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呃？你聽誰說的？當保密條例是擺設嗎？」陳衛國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檔次，而且語氣很嚴厲。
「營長，誰說的並不重要，您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這麼回事？」肖劍沒有理會陳衛國的威嚇，繼續追問著。
「出事出事，什麼叫出事？要是這個世界上哪天都不出事，那還要我們當兵的幹什麼？我告訴你啊肖劍，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休假，這是上級的命令，別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給我該去哪玩兒就上哪玩兒去，不許再瞎琢磨。嗯，還有啊，真需要你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所以，在你沒有接到其它命令以前，不到日子不許你回來，聽見沒？」陳衛國話說得似乎很不盡情理，但肖劍能感覺出其中真正的味道。那是一種濃濃的關懷之情，他能感覺到營長只是不想讓部隊的事影響了他們這難得的假期。
「是，我明白了。」肖劍回答了，之後又加了一句：「營長，把刀擦亮磨快，不光是為了好看，別捨不得用。」
這句話真的讓陳衛國有點哭笑不得，先是大吼了起來：「滾！什麼時候輪到你小子來教育我了？」之後，卻又嘆了口氣，因為他明白肖劍的心思，所以又緩緩地說：「好啦，我答應你，真有必要的時候，我第一個找你。」
掛斷電話，肖劍的心情還是無法平靜下來，又拿出手機，開始從網路上瀏覽近期的新聞。隨著時間的推移，肖劍開始把新聞中樁樁件件的事情串聯起來，漸漸形成了一個比較完整的脈絡。
時間從太行19演習宣布開始，這一消息就吸引了世界各國，尤其是周邊國家的高度關注。JP國媒體稱C國是在炫耀武力，AM國則有媒體表示，從演習的地域及方式來看，C國的這次演習很可能是針對RU國的。RU國也有部分媒體和民間言論表示相信AM國的說法，不過RU國官方卻表示對C國的演習並不擔憂，反而持支持態度。而最誇張的說法來自與IN國和VI國，因為兩國都與C國接壤，而且歷史上都有過衝突，直到現在邊界線上也仍有摩擦。所以，他們認為C國的太行19演習，不僅是在炫耀武力，更是以這種方式對周邊國家進行武力威脅。
在演習剛剛開始的時間裡，西域自治區和西疆自治區都發生了有組織、有預謀的恐怖襲擊事件，所幸的是由於當地武警和邊防部隊的及時反應和快速處置，將這兩起恐怖襲擊事件都扼殺在了萌芽狀態，並未造成任何損失或影響。但接下來，就是DT恐怖組織和ZD恐怖組織聯合發表公開聲明，表示要為了所謂的自由和民族獨立，要聯合起來反抗暴政。雖然鑒於這兩個組織近年來的多次針對普通民眾的襲擊事件，C國官方早已明確表示將其列為恐怖組織，並得到許多國家的支持，但仍有以AM國為首的不少國家對此態度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