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反思——立志欲堅不欲銳（下）
反思立志欲堅不欲銳（張孝祥《論治體札子》）（下）
由遲勁男和肖劍寫的這個方案很詳盡，在人員上沒有什麼大的變動，只是把現在的二中隊一分為二，一小隊隊長遲勁男，突擊手兩名，分別是王建剛和李冠軍；掩護手兩名，由孫吳和周正擔任；重裝手也叫火力手是遲勁男；狙擊手陳浩。二小隊隊長肖劍，突擊手兩名，李國良和劉越；掩護手兩名，丁洛陽和劉阿炳；重裝手龐廣龍；狙擊手肖劍。不過方案中還指出，在這一編製成熟后，還可再將每個小隊分成火力組和狙擊組兩個小組，每組三人，但從理論上看，戰鬥效能還可大幅提升，不過卻是以極高的單兵技能為前提的。
不過這個方案讓陳衛國和何少進為難的是，二中隊改編以後的訓練主要是以兩個小隊的對抗為主，而且涉及到城市、沙漠、叢林、山地等等各種地形，而內容更是包含了突擊、滲透、防守、偵察甚至反恐等多個領域。要完成這些，不但需要龐大的後勤，更需要大量的經費，甚至還要有軍區的特殊關照。
何少進皺著眉頭說：「這倆小子還真敢想，真的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呀？就差朝我們要二炮的導彈了，來個實彈射擊，好讓他們練習末端精確制導了。他們怎麼不讓我把他們送AM國去，練練怎麼刺殺AM國總統呀？」
陳衛國笑著說：「哈哈，你沒仔細看吧？什麼叫就差呀？看看這，《滲透與反滲透》，後面是什麼？『在被敵人發現，並有敵特種部隊的威脅與干擾下，引導我空軍或二炮部隊對指定目標進行精確打擊』；還有這，『同等情況下，演練我特種部隊在敵滲透成功后對敵的打擊，並應考慮到敵戰機或導彈已升空的情況下，如何干擾敵地面部隊對其進行的精確制導，必要時可申請我空軍和二炮部隊進行協助』，誰說他們沒要呀？要說刺殺總統，只要政府批准，我絕對支持！不過要是去JP國干這活，老子第一個報名，誰也別跟我搶！」
看著陳衛國那得意樣，何少進使勁拍了他後背一下：「行啦，現在得意不早點嗎？他們這份方案還不如叫遠景規劃，說實話，寫的確實不錯，我看著還真動心，前面的一部分咱們能做主現在我就可以同意，可後面的那些胃口太大了，你覺著上邊會批嗎？要知道咱們這個營的軍費，在整個陸軍恐怕已經排第一了。」
「第一？這絕對不會，至少我知道就肖劍過去呆的那地兒就比咱這高不知道幾倍。你還別不信，裝備連新到的那兩架夜鶯知道吧？你從別處見過嗎？剛裝備部隊，可肖劍說他坐過，還飛過，別忘了，他是步兵，不是陸軍航空兵。還有，肖劍的檔案看過了吧？看他的專業是什麼？看不出來吧？狙擊、爆破、電子、裝甲車輛、炮手、指揮……多得我都記不清，甚至還有水面艦艇和潛艇的指揮，還他媽是個飛行員！海陸空全齊了！你給我掰著手指頭算算，光培養他一個就得花多少錢？這還不算，看見我讓肖劍扔到保障連的那輛跑車了吧？你當了這二十多年兵敢買嗎？可那是人家用六年的津貼買的。」
何少進有些不服氣：「是，檔案上是說他通過了這麼多科目的考核，可卻沒有說明他到底是什麼水平呀……」
「行了行了，你快打住吧。」陳衛國打斷了他，「哦，你以為會用狙擊步槍就算狙擊手，會點炸藥包就是爆破專家啦？昨天對抗的報告看了吧？詳細情況知道不？肖劍在200米外用輕機槍點射的戰果比狙擊手還多，最後怎麼結束的？還是肖劍，蹲在戰壕里用槍榴彈，500米曲射，一發命中。告訴你，炸的不是碉堡，是趴在樹上的狙擊手。你覺得他達到了什麼程度？」
何少進的眼瞪圓了，嘴也忘了合上。昨天的情況他只知道個大概，也意識到了這個肖劍的出色，可卻沒想到會達到這樣的程度，這已經不能用出色來形容了，只能說是天才，或者是瘋子。
陳衛國伸出手託了托何少進的下巴，就象要幫他把嘴合上一樣。「瞧你那樣，現在咱不是在討論這個瘋子，是上邊政策的問題，還有就是經費的問題，也就是錢的問題。」
「啊，啊？哦，對，是錢的問題。」何少進好象還是沒反應過來，「老陳，你說要是咱的兵個個都這樣，那咱打什麼仗贏不了呀？哎，你說他要是我兒子多好呀？可惜我就一女兒。哈！他要是我女婿也行呀！」
啪！陳衛國老實不客氣地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把帽子都打飛了。「你就做夢吧！你那丫頭才12，你省省吧！」
「今年13了！」說完這句，何少進才意識到自己跑題跑得太遠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就是這麼一說，沒當真，沒當真。你接著說。」
陳衛國把何少進的帽子揀了起來，給他歪扣在了腦袋上。「我也想有個這樣的孩子呀，呵呵，我家的可是個兒子。」在他說兒子的時候，很得意的看了看何少進，意思是我比你強。「行啦，咱們說正經的。就是這政策和經費的問題，要說以前吧，這些問題別說上邊同意不同意，我就是連提都不敢提，畢竟咱現在就夠讓兄弟部隊眼紅的了。不過嘛，這肖劍來了，情況就不一樣了。」看著何少進的眼睛一亮，他又接著說：「肖劍到咱們這，是軍委直接下的命令而不是軍區，這你也知道。還有就是，只給了兩年的時間，我倒覺得其實是讓他在咱們這鍛煉來了，只是為了讓他多一些實戰經驗，這不正好和肖劍提出來的方案相符嗎？再有，光看他這些成績，就知道國家對他們這批龍牙的重視程度，既然軍委讓他到咱們這來鍛煉，咱不趁著這兩年沾點光，還等什麼時候？依著我的意思啊，先讓他們二中隊按著這個方案走，等咱們不能滿足他們的條件的時候，再把這個方案報上去，還要說明是肖劍提出來的方案。那時候他們應該也有了一些成績，再搞幾次對抗演習，同時讓整個一連按這個方案改編，等方案正式批複后我們就擴大到全營。」
畢竟是老搭檔了，何少進立刻就明白了陳衛國的意思，他心裡也同意，暗贊老狐狸夠狡猾，嘴上卻說：「恩，這樣最好，不過就是時間太緊了。你剛才也說了，肖劍只在這呆兩年。」
「那就抓緊時間呀，明天就開始，二中隊戰備值勤不能少，畢竟這樣才有實戰機會，至於其他的訓練一律全免，全面按照他們自己訂的這個方案來，以模擬對抗代替日常訓練，只要沒累趴下，就把時間全給我安排滿了，最多三個月，我就要看到他們的成績。哦，對了，兩個月後軍區不是有一個演習嗎？提前跟軍區和藍軍部隊打招呼，讓他們上。」陳衛國還真是老狐狸，就這說話的工夫已經把整個時間表都安排好了。
何少進又補充說：「按照這個方案的小隊編製，每個中隊都差一個狙擊手，我們應該趁這三個月的時間訓練一批狙擊手出來。我明天就去安排。」
「不光是狙擊手，按照這個方案，每個中隊四個突擊手和掩護手，兩個重裝手和狙擊手，通知各連長，命令他們按這個人數，訓練自己的兵，三個月必須達到要求。還有，不要等到明天，今天下午就開始！同時命令一連其他兩個中隊以現在的人員編製配合二中隊，命令裝備連和保障連全力支持一連，儘可能地滿足一連的要求！」陳衛國已經開始下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