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了男人連最好的朋友都拋棄
方依柔把手中的小狗揚了揚,「這是楚瑜哥和我一起領養的,可愛吧。楚瑜哥說,妞妞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唔,妞妞乖,媽咪現在就帶你去找爸比。」方依柔哄著小狗離開,剩下林夏晚一人,有如木雕!
他寧願領養一隻狗也不願意要自己的親生女兒!
身體冷得不能再冷,她還是抬起頭看向書房的窗口。那兒映出三道親昵的身影,一男一女,一狗!
說到底,只是因為她!但凡跟她扯上關係的一切,他都不屑!
林夏晚沒有再去找季楚瑜,而是轉身離開。
她去了顏如玉。
顏如玉是耿澤易名下的產業,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在。
林夏晚報出自己的名字后,很快被帶到了耿澤易的包廂。包廂里,坐著男男女女,姿勢各異,曖昧得緊。
林夏晚不舒服地擰了擰眉頭,但還是開口,「耿爺,能不能放過蔣若蘭?」
耿澤易推開膝蓋上的女人,也不管被扯開的襯衣,任由一大片皮膚露在林夏晚眼底,滿滿不羈的模樣。
他斜身子歪下去,翹起一邊唇角懶洋洋地來看林夏晚,「依理說你夏晚來求情,我該賣這個人情,但這些年季楚瑜沒少找我麻煩,害得我生意都沒法做,我心裡很不爽得啊。」
「拿我手裡的證據換怎麼樣?」林夏晚拿出一疊資料來遞向他,這幾年來為了季楚瑜,她一直有暗中收集耿澤易的黑料證據。
耿澤易沒有接,「證據這事兒,毀了還能找,我要一勞永逸的東西。這樣吧,你陪我一晚,咱們一筆勾銷。」
他的目光放肆地落在林夏晚纖細有致的身體上,絲毫不隱瞞對她的佔有慾。
指頭,無聲擰緊在袖下,林夏晚陽強忍著沒有發作,反而大方地解開西裝外套的扭扣,「可以啊,只要耿爺不嫌我的身子被人用過。」
耿澤易呵呵笑了起來,「夏晚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季楚瑜結婚三年壓根就沒被碰過。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當初要是爽快點跟了我,我至少還能寵你一陣子。」
這話殘忍地剝開了她婚姻的真實外衣,露出了千瘡百孔不堪一擊的內里。
林夏晚沒想到連耿澤易都知道這件事。
「想清楚了就過來。」耿澤易塞一把鑰匙在她掌心,邪魅的眸光閃了閃,攬了個女人上了樓。
林夏晚機械般走出來,掌心躺著的鑰匙又滾又燙,她恨不能立馬丟掉。
她很清楚這一去的結果。
出軌、從此有黑料在耿澤易手裡,她等於在他這裡埋下一顆雷,不是被利用就是爆炸。
但她不能不去。
不能讓蔣若蘭再回到那個男人身邊了!
她即將成為啞吧,這或許是自己能為蔣若蘭做的最後的事。
在外頭吹了三十分鐘的冷空氣,她終是來到耿澤易位於頂樓的總統套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林夏晚伸手朝門把扭去。
就在門要扭開的一剎那,她的手被另一隻手握住。林夏晚猛然回頭,看到了背後的人時,突兀驚住!
季楚瑜!
她壓根不曾想到他會出現,而此時的境遇無比尷尬,她出聲不得,難堪地扭開了臉。
原本以為季楚瑜會說些什麼,他卻只伸手一攬,將她攬在懷間,推門進了房間。
「有什麼地方得罪耿少的,找我就好。」他散慢道,目光淡漠地落在對面耿澤易臉上,「為難我老婆的話我會很為難。」
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她是他的老婆,此時這語氣帶了點社會習氣,別有一種危險感。
林夏晚扭頭看向他,眼裡全是不敢相信的驚訝。
耿澤易半倚在床上,看到季楚瑜,「哼切」了一聲坐起來,「季少說的什麼話,夏晚好歹是我喜歡過的女人,不過找她敘敘舊罷了。」
「是我找的他,請他幫忙。」林夏晚利落地接話,表面是在澄清,實則是在給耿澤易加壓。
耿澤易果然大方地甩甩手,「蔣若蘭的事小菜一碟,就按著你的意思辦吧。」
從耿澤易的手中全身而退,林夏晚脊背還是免不了滾滿冷汗,看著前方急行的背影,她真心地道了一句:「謝謝。」
林夏晚並不想任由耿澤易宰割,所以給季楚瑜的助理尹七打了電話,讓他出面幫自己一把。
沒想到來的會是季楚瑜本人。
季楚瑜沒有回應,轉一個彎消失了背影。
林夏晚無奈地搖搖頭,下樓后拿出手機準備叫車,一輛車駛過來對著她鳴喇叭。她抬頭,看到半降的車窗里季楚瑜沒有表情的面孔。
他會等她讓她十分驚訝,不敢在這裡多耽擱,林夏晚迅速打開車門上了車。
並不是第一次坐季楚瑜的車,但還是頭一次因為公事以外的事情坐上來。林夏晚有些局促地併攏雙腿,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尹七說,當初你為了救我才任由蔣若蘭嫁給耿澤易指定的男人,怎麼沒聽你提起過?」駛過兩個路口后,季楚瑜突然出聲問。
這件事,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說這些做什麼?向你邀功,我為了男人連最好的朋友都拋棄了嗎?」林夏晚低聲反問,強力抑制著還是無法控制聲音的顫抖,眼睛一下子通紅通紅。
這是她最恥以開口的事!
季楚瑜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她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亦很少表現得如此激動。在聽到她嗓音里的顫音時,他的心臟莫名扯痛了一下。
「季楚瑜,我們可不可以好好過?」林夏晚突兀地拉住了他的衣角,問。他在耿澤易那裡稱她一聲老婆,她又看到了希望。
季楚瑜沒有回應,只嘎一聲停了車。
車前,方語柔一身白色裙裝,弱柳扶風的樣子,笑嘻嘻地朝他招手。
「抱歉啊,剛剛帶妞妞去洗澡,結果打不到車。」方語柔上車后便開始溫溫柔柔地喋喋不休。
季楚瑜不時回應幾句,整個車裡全是二人的聲音,林夏晚完全成了多餘的存在。
她默默無聲地鬆了手,苦笑已經寫在臉上。
聲音尚好時、方語柔還未回來之前她都沒能走進他心裡,現在方語柔回來,她又將變成啞巴,他怎麼可能和她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