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卑微的像條狗
牧陽心頭一悸。
轉過身來，看到一行男女站在了身後。
目光鎖定在最前面位置的一男一女身上。
女的叫柳白白，身材高挑，姿色上佳，高中時有不少追求者，卻曾愛慕於他。
男的叫王東陽，是他的高中同學，父母做工程，家境富裕，畢業之後無所事事，做起了放錢收利的行當。
牧陽借錢借到了他的頭上，抬出了高利。
見牧陽一臉獃滯，王東陽戲謔一笑。
「怎麼？」
「不記得了？」
「做了上門女婿就是不一樣，守著個大美女，想必是黑白顛倒，日夜操勞，我這點小錢，牧哥不記得也正常。」
「都是男人嘛...」
「理解...」
十幾個男女大笑起來。
「我——」
見到王東陽的這一刻，他就知道會被羞辱，但他不想錯過哪怕一絲的希望。
「王東陽，我想再跟你借十萬。」
「但你放心，算上之前的，我一定會還你，我可以把身份證押在你這...」
「十萬？」
「牧陽，你欠的三萬還沒還，現在還要借十萬？」
柳白白翻了一個白眼，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怎麼也想不通，當初在上學的時候，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傻缺。
牧九輕咬了咬牙關。
印象當中的柳白白不是這樣的。
那個上學時總喜歡纏著他，大罵王東陽是傻缺的女孩...
牧陽看著柳白白解釋:「我媽手術需要錢，我知道很唐突，但我真的等錢救命，看在同學一場...」
「幫幫我吧！」
牧陽躬下身子。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卑微的就像是一條狗。
這個時候，王東陽身旁的一男子上前一步...
「你媽需要手術，關我們屁事？」
「欠錢不還，東躲西藏不說，還他媽舔臉再借錢。」
「你當東陽少爺是慈善機構嗎？」
「趕緊還錢，否則老子今天打斷你的腿。」
牧陽一臉絕望。
王東陽忽然出聲：「我可以借你十萬。」
牧陽眼睛一亮，變的格外激動：「真的嗎？」
王東陽勾起一抹玩味，抬腳晃了晃鞋：「我鞋髒了！」
牧陽神情一僵，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頂，但他很快就恢復冷靜。
牧陽快速蹲下，用衣袖伸向王東陽的鞋面。
為了母親，牧陽可以放下一切，尊嚴什麼的，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經不存在了。
「哈哈哈...」
想不到當年學校的風雲人物，也會有今天，發到同學圈裡，肯定能掀起不小的風波。
有人拿起手機拍下這一幕。
王東陽故意的跺了跺腳。
土灰掀起，嗆了牧陽一臉。
「灰這麼大...」
「擦是擦不幹凈的。」
「用嘴舔吧。」
王東陽揚了揚手裡的銀行卡：「舔乾淨，十萬借你。」
「舔！」
「舔！」
....
眾人大喊助威。
牧陽雙眼血紅，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你們混蛋！」
剛想起身。
卻是被一人抓住了頭髮，狠狠的向王東陽的鞋面按去。
「東陽少爺讓你舔。」
「你就必須要舔。」
「一遍舔不幹凈，就舔第二遍...」
欺人太甚！
牧陽徹底怒了。
「我舔你媽！」
牧陽猛的起身，腦袋狠狠撞在王東陽的鼻樑上。
咔嚓！
伴隨一聲骨碎。
鮮血噴濺。
柳白白在內的幾個女生尖叫不已。
牧陽掙脫開來。
轉身就跑。
王東陽捂著鼻子，鮮血順著指尖流淌，整張臉都是扭曲起來。
「曹尼瑪！」
「干他！」
七八個青年一涌而上。
追上近前，飛身一腳踹在牧陽的後背上。
牧陽頓時被踹的向前飛起。
而就在身體飛出去的這一刻，帶在脖頸上的圓柱玉墜從領口飛出。
落地的剎那...
噗嗤！
玉墜扎進了胸口。
只覺得胸口一疼，緊忙想要爬起，卻被追來的人再一次踹翻在地。
拳腳交加。
牧九隻能蜷縮在地，雙臂死死的護住腦袋。
王東陽大步上前。
鼻子上的疼痛讓他幾乎發狂。
拿著不知從哪弄來的板磚...
「你個雜碎。」
「敢他媽打我？」
「我他媽弄死你！」
一板磚狠狠的拍在牧陽的頭上。
砰！
牧陽眼睛一直，抱住頭部的雙手鬆軟開來。
胸口滲血，浸入到玉墜當中，本是青綠色的玉墜變的殷紅如血。
突~
紅芒一閃。
玉墜竟是消融開來，沒入到了身體當中...
「吾自上古啟發，吞天地氣運，化吾身鴻蒙，從今日起，你便是吾身魂渡，得千古積術，運萬載乾坤……」
牧陽覺得自己身處一片混沌飄渺的虛空中，遠處有一巨大的黑影，輪廓看起來像是一頭牛...
突然！
黑影猛的一顫，轟壓而下。
一瞬間！
牧陽便被黑影吞噬。
於此同時，一股熱流自心臟蔓延開來，如岩漿一般流淌向左臂，牧陽被灼燒的大叫出聲。
「啊——」
牧陽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在醫院，腦袋上綁著白色的綁帶。
啪嚓！
清醒的瞬間，便聽到一陣雜亂的聲響。
只見一個護士站在門口，正驚恐的看著他，手中的藥瓶掉落在地，藥水濺的四處都是，瀰漫出一股難聞的藥味。
「你...你沒事吧？」
「我去叫醫生。」
沒等牧陽反應過來，護士已是奪門而出，去叫醫生去了。
牧陽愣愣的看著離去的身影，這才發現自己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躬起在病床上。
自己都是嚇了一跳。
砰！
反應過來之後，身體重重砸在病床上。
「嘶~」
牧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瀰漫全身，險些把他疼暈過去。
這才想起，自己被群毆了，身體和腦袋的疼痛也證實了這一點。
只是他還驚慌發現，從心臟到左臂，如同被熱水燙過似的，一片火辣，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緊忙扯開身前的衣物。
發現左胸口處，皮膚通紅一片。
形狀...
竟是如牛。
牧陽神情一怔。
努力的回想，夢境已然清晰。
「難道剛才的夢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
牧九覺得這個想法很是可笑。
正當這時，一道聲音回蕩腦海。
「吾已蘇醒，萬物歸寂....」
聽到聲音，牧陽內心一震。
突然！
腦袋忽的一脹，腦中多了許多信息。
武道醫術，玄妙針法，修行法訣，陣術秘咒，不斷衝擊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