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監？
血流了下來，李良的血。
地板被染紅了，好似一朵朵玫瑰。
「呀！」
秦月娥這才注意到這一點，嚇得花容失色，雙手鬆開，匕首掉在了地上。
「媽媽！」
李小萌終於掙脫了李太公，撲進了媽媽的懷抱中。
秦月娥的渾身顫抖著，她連摟住女兒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太公見狀，氣得拐杖不斷的敲打地板：「李良，你還回來做什麼？李忠家的事，是你這個外人能夠管的嗎？」
李德海被剛才李良的氣勢嚇住了，知道爺爺開口之後，才鼓起勇氣附和。
「說得對！李良，秦月娥是我的媳婦，就算她真的死了，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給我滾，這裡是我的房子！」
李良無視這一老一少，只是看著秦月娥，眼神中的暖意，令秦月娥感到安全。
「嫂子，你的意思呢？」李良問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我？李良，你的手……」
秦月娥擔心李良的手掌，匕首那麼鋒利，萬一傷到李良手掌的經脈又如何是好？
李良一言不發，只是悄悄拿出了膏藥，在手掌的傷口上一抹，傷口就不再流血了。
「嫂子，你的意思呢？」
李良直直的看著秦月娥，令秦月娥無法逃避。
這個問題，自己必須回答。
如果是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李良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是秦月娥和李良心意相通，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嫂子，你趕我出去，為的就是給李家人守節吧？可是你的命在李家人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為了這種狼心狗肺的家人去死，值得嗎？」
李良侃侃而談，秦月娥的眼眶濕潤了。
自己打算用匕首抹脖子，早就已經死過一次。
現在的自己，是獲得了新生的女人。
心中的猶豫蕩然無存，秦月娥早已經有了決定。
「我拒絕！我不會嫁給李德海的！我也不會再聽從李家人的安排！我的房子、我的田地、我的轎車，誰也不能搶走！」
秦月娥重重的說道，這句話是說給李太公和李德海聽的。
「混賬！混賬！」李太公氣得跺腳，「秦月娥，你這個不忠不孝的女人，居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這房子是李家的，李忠的家產全是李家的，哪輪得著你說了算？」
李德海也一肚子的氣。
全都是李良害的，眼看著到手的媳婦飛了，眼看著到手的房子也沒了。
「李良，你這個姦夫！我要你好看！」
李德海向著李良沖了過去，想要狠狠教訓李良，可李良卻不是省油的燈，伸腳一踹，李德海就被踹飛在地。
「反了反了！」李太公又急又氣，怒目滾滾的看著李良，「李良，你父母的牌位還在李家祠堂里放著，難道你要讓死去的父母蒙羞嗎？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李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
李太公又將李良的父母搬了出來，這也是他最大的殺手鐧。
李良就算再蠻橫，也不可能對父母的牌位坐視不理。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我是不肖子孫？」李良的嘴角微微一翹，「難道嫂子嫁給了李德海，就忠孝仁義，我就肖了？」
「那當然，這是最好的安排！」李太公吹鼻子瞪眼。
「可是嫂子的下半生的幸福又怎麼辦？」李良話裡有話。
「笑話！」李太公冷哼一聲，「名正言順，沒人非議，總比和你共處一室好！」
「好一個沒人非議，一個女人嫁給一個太監守活寡，怎麼可能沒人非議？」
李良的話，觸怒了李德海。
「李良，你居然罵我是太監！你才是太監，你們全家都是太監！」
李德海脫口大罵，自己雖然沒有婚配，但女人還是玩過不少，又怎麼可能是太監？
「是嗎？」
李良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他的目光停留在李德海的臍下數寸。
「看什麼看？」
李德海怒吼道，可是下一秒，下面卻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啊啊啊啊！」
李德海痛得在地上打滾，他的雙手捂住兩腿之間，一副相當痛苦的表情。
「小海，你怎麼了？」
李太公急了，李德海是他最喜歡的孫子，可千萬不能有事。
「爺爺！我好痛！好痛！」
李德海拚命的呻吟，他從未體會到這種疼痛，就好似刀子在下面一刀刀切割一般。
秦月娥徹底傻眼了，李德海到底得了什麼急症，會如此痛苦？
李小萌被嚇住了，躲在了媽媽的身後。
李良笑而不語，這李德海縱慾過度，發病是遲早的事情，不過這傢伙的確可惡，所以自己踢他的時候，故意踢中了幾個關鍵穴道，讓他提前發病。
「爺爺，你還不帶李德海去看病嗎？」
李良打開了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德海發病，今日之事只怕做不成了，李太公無可奈何，只能將李德海扶了起來。
「小海，別怕，我們去看病！石風鎮有一位神醫，他一定能治好你的！」
李太公帶著李德海離開了，秦月娥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李良。」
縱然有千言萬語，秦月娥也只說得出一句，這不僅是感謝，還包含著愧疚之意。
「這事兒還沒完呢！」
李良坐在了沙發上，一副無奈的表情。
今日之事，等同於與李家正面開戰，李家人用死去的父母、哥哥來威脅自己，這是一個大麻煩。
「嗯。」
秦月娥點點頭，她知道李良和女兒都餓了，連忙下廚為兩人做飯。
吃過晚餐之後，秦月娥又收拾了屋子，地上的血跡全都清理乾淨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秦月娥原本以為可以消停幾天，沒想到第二天，青峰村就流言蜚語到處飛。
「聽說了嗎，秦寡婦的事情？與小叔子偷情，被丈夫撞見了，居然一氣之下就將丈夫閹了！現在她丈夫已經去鎮上看醫生了，不知道命根子保不保得住。」
「真是最毒婦人心，寡婦的心又狠又毒！居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她就不怕遭天譴嗎？」
「也難怪，死了丈夫的女人，有好人嗎？說不定那個女兒也不是她丈夫的，是哪個野男人的！」
「像這種女人，根本就是青峰村的禍害！有機會一定要給村長說說，將她趕出村子，省得壞了這兒的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