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盜的墓是楊小成的
阮林哥哥抬頭對任小歡說:「電腦上存了很多墓的資料,我馬上找一個適合你的給你盜,你在旁邊等一下,我在電腦上給你搜。」
「哦!」任小歡像皇宮中宮女一樣,垂手在旁邊等著。
阮林哥哥如同「挑燈夜讀」般玩網路遊戲的人一樣,在電腦上仔細搜索著。
搜了六、七分鐘,他一拍大腿,驚聲尖叫:「找到了!」
任小歡看向他:「恭喜你!」
阮林哥哥喜得如同媳婦生了孩子,說:「剛搜索了一下電腦,找到了一個五年前被『后八輪大卡車』撞死的人的墓,你可以去盜!」
任小歡把目光扔到他身上問:「誰的墓啊,讓我盜?」
阮林哥哥溫馨地說:「這個人你認識,他是楊小成,咱村的,五年前騎摩托車從市裡回來,車速太快,被后八輪大卡車撞死了。」
任小歡雙眼一縮說:「是他,他是我們村人,家裡條件並不富啊,怎麼盜他的墓。」
阮林哥哥把自己想象成辦公室老總,轉動椅子,正對著任小歡,拿個鋼筆轉啊轉,說:「小歡,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家裡是沒什麼錢,可他死時別人賠了他六十萬,據小道消息,六十萬藏在他墓里,你可以去盜啊。」
任小歡如同某門派的掌門人一樣,斟酌一番,說:「嗯,去盜這個墓也行,只是我看了很多盜墓小說,上面都說墓中有怪獸,你電腦上能不能查到這個墓中有什麼怪獸?」
阮林哥哥把鋼筆橫在鼻子下,笑道:「小歡,你太天真了,這怪獸在墓中,我這電腦上怎麼會知道墓中有什麼怪獸。」
任小歡如同某個精明皇后一樣,哦了一聲,說:「說的也是,我現在就可以去盜墓嗎?阮林哥哥。」
阮林哥哥像小學班主任一樣,說:「no,還得簽個合同!」
葉小歡像某個喜劇黃金配角一樣,身體一沉,差點跌倒,說:「還要簽合同?為什麼啊?簽什麼合同?」
阮林哥哥像女白領經理一樣望著他說:「我給你提供地圖,提供電腦上墓的資料,這些都是我花費心血從小道上弄來的,簽合同,是主要怕你走露風聲,泄了秘,把我有這些東西,告訴給了別人,這樣對我不好。」
任小歡像明事理的女人一樣說:「明白,你把合同文件拿來我簽。」
阮林哥哥從抽屜拿出一紙合同,遞給任小歡。
任小歡像某喜劇電影上男配角一樣簽了字。
見他簽完字,阮林哥哥白嫩的國字形臉,綻放出花一樣的笑容說:「可以去盜墓了,記得盜墓錢分我三成。一來,我提供了墓的背景資料和位置,二來,我還有小孩要養,可以嗎,小歡。」
任小歡一怔,幾乎沒有經過考慮,直接說:「沒有問題,阮林哥哥!」
見他答應自己要求,阮林哥哥如同招聘新員工的管理者一樣,說:「沒什麼事了,該說的都說了,去盜墓吧,記住,注意安全,對了,把『打兔槍』帶上,遇上怪獸,可以保自己安全。」
農村都有打兔槍,阮林哥哥要自己拿打免槍,任小歡得回家拿。他像某外國科幻電影上機器人一樣,轉動頭顱,目光剛毅,離開阮林哥哥家。
如同在月球上漫步,他小心謹慎往回走,身邊景物如同坐公汽一樣向後退,走了二十秒,回到家中院內。
此時天如同煤一樣很黑,幸虧視線斜向上四十五度角地方有個一百瓦燈泡,照得院子很亮。
他心想:「打兔槍在西邊房間,我去拿它盜墓。」邁步向西房間走去,他向二戰諾曼底登陸的盟軍一樣,走到西邊房間。
走到那裡,站在門口三米遠的地方,他的黑色眼球成像,可以看見面前牆上掛著一支紅色打兔槍。他小心翼翼取下,如同某玄幻小說男主角一樣冷著臉懸於身後。
完成這些后,他向「楊小成墓」走去,他要盜楊小成的墓。
出屋,穿過院子,來到大門外,天空圓月高懸,撒下銀白月光在周圍物體上泛起光芒,他心情愉悅,緊了緊身後打兔槍,向前走去。
從這裡到楊小成墓有一千米遠,需經過一塊田,一個稻場,若干墳墓,最後到達一片松樹林,松樹林旁就是楊小成墓。
任小歡向前走去,沒有指南針,沒有導航儀,他只憑眼睛里視線辨別方向。
走了兩分鐘,來到稻場,稻場上堆了兩堆高三米的稻子,望著這些稻子,任小歡流下了比世界第一潛水器下潛深度還深的淚水。
思緒在大腦中檢索著,他心想:「這兩堆稻子,是父母辛苦勞累用血汗堆成的,是一年收成,傾注心血,爸,媽,你們辛苦了。」
他像表彰勞模的主管一樣,彎下腰,摘掉頭上不存在的帽,對著兩堆稻子恭敬行了一禮。
繼續前行,盜墓仍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任小歡手捏拳頭,目光如電,充滿希望和激情向北走去。
不知不覺,隨著身邊景物後退,他逐漸來到松樹林旁,那裡靜悄悄。
視線以旅行者一號般速度打過去,他看見楊小成墳呈圓錐形,高一米八,由於墳建成五年,上面長滿了草。
望著墳,他顱內白色腦漿開始發生化學反應,回憶往事。
楊小成是自己同村人,比自己小,但這個人性格不好,愛打架,學習成績也不好,小時候他還抱著磚頭追過自己要打自己。他的死緣於二零一五年,仗著自己騎摩托車車技好,回家時,單手騎摩托,被迎面一個后八輪大卡車撞飛……
事後,后八輪卡車司機賠了六十萬。
回憶過這些,他再次把視線拋向楊小成的墓。心想:「要開始挖了呢!」他在來時從家裡拿了一把鐵鍬。
像修築堰壩的工人一樣,他手持鐵鍬,一鏟一鏟挖起墳,挖了三十鐵鍬,汗如赤道的雨,瘋狂流下。
細看之下,墳已被挖了一個「一米大」左右的坑,繼續揮動鐵鍬幹活,又挖了二十多鐵鍬,汗像剛蒸過桑拿,流遍全身。
視線打到墳上,墳還未挖到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