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吃肉

徐家，徐成氣得一巴掌打在徐文武的臉上。

「你怎麼辦事的，老子拚死跟人打，你連這樣都抓不到獵物！」

「爹，是我錯了。」徐文武臉色依舊平淡，低下了頭。

他臉上微微發紅，衣襟下的手微微地捏緊。

「你也知道你大哥腦子有些不禁用，你就要更聰明，更厲害！」徐成冷冷道。

「是。」徐文武聲音乾脆。

「爹，你別打弟弟。」徐文才從外邊跑進來，看到徐文武臉上的紅腫，趕忙上前，將對方護在背後。

「好，爹不打他，來，把葯給爹爹端過來。」徐成臉色轉為溫和。

徐文才這才笑逐顏開，給徐成端上湯藥。

氣氛一時融洽。

徐文武臉上也露出笑容，可他衣襟下的手，卻捏得更緊。

「小寶，小寶，你快些吃東西啊。」這時候，外邊傳來低低的女人聲音。

「你還發什麼瘋，小寶已經死了！」徐毅剛從田裡回來，就看到阿桂在堂屋的角落裡擺弄著什麼，隨口呵斥了句。

小寶終究不可能回來，他只希望時間能慢慢讓心情平復，可阿桂卻好像認不清現實。

「阿毅，小寶沒死啊，你看他不就在我身邊嘛。」阿桂臉上痴痴傻傻，看向左邊。

徐毅看到，那裡什麼都沒有。

「來，小寶吃東西。」阿桂手上抓起一塊肉往那裡喂去。

啪嗒，肉又掉在地上。

徐毅放下鋤頭，上前去勸，忽然瞳孔一縮。

那地上，一隻死了的鴨子，白色的毛被鮮血染紅，已經開膛破肚。

鴨子的頭顱連著脖頸，被扯下來，斷成一截一截，其中一段，就是剛剛阿桂手裡拿的。

「小寶你讓娘吃啊，好，那娘先吃一口。」阿桂臉上露出笑容。

她拿起那塊鮮紅的肉，往嘴裡塞去，紅紅的血塗得嘴唇、手上，到處都是。

「阿桂！」徐毅的忽然哽咽。

他已經不知道是驚恐還是憐惜，聲音都變了。

「大哥，怎麼了？」徐成一行從裡邊出來，見到這一幕，瞳孔微縮。

「文才，快去幫幫你嬸。」徐成催促道。

他受傷不輕，雙手被何力那一打，短時間已經使不上勁。

徐文才應了聲，他膽子原本就大，上前把那帶血的肉塊弄掉，然後拉著阿桂往外邊去。

……

一天的進山採集大致到了尾聲，大多人都已經回來了，有的人收穫不錯，掘到了可以吃的植物，甚至有些山雞野兔。不過大多村民卻收貨有限，除了些許野菜，一無所獲。

何力家中，幾人想了一番，由何力帶著，去換一些其他的糧食。

「半斤肉，十斤番薯，換不換？」

「換，換！」有人趕忙道。

肉類珍貴，他家一點都沒有存貨，而且番薯對村人來說，不值什麼錢，這種兌換，已經很划算了。

的確，這回何力雖然沒再分肉，兌換也不算佔了別人便宜。

畢竟地里的糧食很多糟蹋了，勉強搶救回來的，還有存貨的，一些人家裡都留有不少。

兌換了一些作物之後，幾人依舊留著許多好肉，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