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正的技術

「姐，你知道你和天使有什麼區別嗎？」周啟仁向副駕的位置瞥了一眼，果然多蘿西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什麼？」羅西不知所措問道。

「天使在天上，而你在我旁邊。」周啟仁眯眼笑道。

「偶買噶。」羅西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周啟仁，警告道，「大黑袍，你少跟我套近乎。」

「姐，我只是想逗你開心而已。」周啟仁穩如老狗般開著車，但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加上這邊的路況不好，車子開始顛簸了起來。

正好路過一片坑坑窪窪的道路，這小古董車又不是後世的越野車，都沒有什麼緩震功能，而旁邊的羅西頭髮此刻就像一團被抖亂的鳥窩。

羅西緊張指揮著周啟仁，就差自己上去懆作了：「往前左拐就到了，這個偏僻的地方叫大老鼠和小老鼠，都是一些平民窟，路不好就慢點開！剛才你差點撞到人了，你是不是傻？」

周啟仁終於知道羅西她爸配的專職司機為什麼有事走開了，這個小公主真不是一般的難伺候。

不過這段路並不長，沒過多大會兒就已經抵達小克萊倫登街的一處穀倉一般的古老建築。

這是一個面積不大，八九十平方米的樣子，是個四面都是維多利亞風格窗戶的小三層，看牆壁的樣子，這幢改裝過的房屋已有幾百年歷史了。從這幢房子過橋街就是薩默維爾學院。

多蘿西的家就在離此幾百米遠的地方，座落在基督草坪上的那幢兩層維多利亞式的房子。

因為是元旦節，其他研究員都放假出去玩了，只有多蘿西的學生芭芭拉.勞在實驗室值班。

多蘿西和羅西帶著周啟仁在這房子里轉了一圈，這個房子一共有三層，一二樓是實驗室，最上面是起居室。

在一樓，周啟仁總是感到裡面有一種令人恐怖的氣氛，他們進行衍射實驗的地方介於半地下室和一層之間的位置，他們整個的工作都是在個人健康受危害的情況下完成的。

與窗戶齊平是一個平台，平台上放著顯微鏡，踩著陡峭的階梯可以上去，從下面就可以把晶體放到鏡頭底下。

二樓的實驗室顯得特別亂，各種設備散落在四周，角落裡還有兩台掉漆的鐵疙瘩，旁邊一大堆打孔卡片最惹人注目，多蘿西說那是手搖式計算機。

原來這個兩個東西就是多蘿西她們使用的計算機，那麼高端的研究也使用這麼低端的設備，周啟仁也是醉了。

受限於整體的設計，這間屋子是一種豪華過度但不適用的維多利亞時代的結構，上面的起居室分隔成五個房間，每個房間都很狹窄。

三樓的房間雖小，但由於多蘿西的精心布置，每個房間都整理得乾淨整齊，每個窗戶前還放著一兩盆含苞要放的康乃馨，看起來使人有一種心情愉快的感覺。

來到這裡，周啟仁第一次體驗到英國研究僧的生氣。

......

想到馬上就要在這個地方和其他研究員一起工作，周啟仁內心還是分外激動的，忍不住東瞅瞅西看看。

不過多蘿西警告了他，除了二樓角落那一堆資料卡和兩台手搖計算機外，不能亂碰實驗室里的任何設備。

這裡不是玩具廠，而是危險的實驗室，多蘿西只是請過過來整理資料而已，她不想因為周啟仁任何過失毀了整個試驗計劃，要知道，這些都是她的所有心桖換來的。

參觀完了實驗室，多蘿西帶周啟仁和羅西去她家做客。

「汪汪汪！」還未靠近房子，屋裡就傳出一陣狗吠聲。

「羅西阿姨，這是你的男朋友嗎？」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開門沖了到羅西面前，臉上塗抹著還未擦乾淨的番茄醬，大眼睛望著一旁的周啟仁，看起來非常活潑伶俐。

「不！」羅西冷著臉嚴肅道，「盧克，這個臨時工叫托尼周，有什麼家務活要做的，記得叫他去做，知道嗎？」

「好啊，我們剛吃了一些炸魚和剩下的薯條，我們現在肚子還有點餓了。托尼周，你快去做飯吧。」男孩立刻吩咐周啟仁道。

「盧克，別聽羅西阿姨亂說，要叫周叔叔，他是我們請過來的數據整理專家，他數學很厲害的，以後會幫你解開那個費馬猜想，以後有什麼不懂的，記得要虛心向他請教。」多蘿西撫著盧克的頭教訓道。

「真的嗎？你真的解開了那個費馬猜想？」盧克兩眼發光盯著周啟仁。

「小朋友客氣了，我只是提供一些思路而已，說不上完全證明這個猜想。」周啟仁禮貌答道，又往屋內瞟了幾眼，發現屋內還有兩個小孩，一個在圍在一台黑白電視機看電視，地上掉了一地食物，更小的那個正拿魚塊喂著一條獵兔犬。

「托馬斯？托馬斯！」多蘿西站在門口朝裡面喊了幾聲卻無人回應，嘆了口氣道「盧克，你爸看來今天是又不回來吃飯了，他什麼時候走的？你也不管管兩個弟妹，伊麗莎白和托比都把炸魚和薯條丟地上了，搞得滿地都是。」

「老爸剛出去，說晚上才回來，他叫我們把炸魚和薯條先吃了。」小男孩答道。

「盧克你收拾一下地上的垃圾，伊麗莎白不要一直看電視了，快去做作業。」多蘿西抱起只有四歲的托比幫他擦了擦嘴上的番茄醬，「羅西、托尼周，等下我去給你們再做點炸魚和薯條！」

「多蘿西，你先忙孩子的事情。」看到多蘿西忙得不亦樂乎，周啟仁挽起衣袖，轉身走去廚房，「我去幫你做飯。」

就吃炸魚和薯條？

吃一兩次還可以，如果天天這樣吃，他怕沒一個月就得胃病了。

「嗯？你還會做飯？」羅西，多蘿西和三個孩子全圍在廚房門口，好奇看著周啟仁拿起幾個土豆快速削皮。

一片刀光閃過，一堆厚薄均勻的土豆絲堆在案板上，周啟仁自賣自誇道：「那是，那是。不想當將軍的司機不是好廚子，做個好廚子才可以吃的飽，吃包飯才能開好車，開好車就可以當將軍。雖然我不會做那些法國大餐，但一般的家庭小炒不在話下！」

想起為了養好前女友的胃，他還報考了新東方的周末廚師班，考了個高級廚師證學會了1024款菜肴，可惜還未等他出師，她卻跑進了別人的大G。

「沒看出來，你還多才多藝啊！」多蘿西眼神一亮，又道「如果你今天能做出幾個令人滿意的菜，那麼以後我們實驗室的伙食就交給你了。」

「您的滿意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感謝領導的支持與信任，如果覺得真的好吃的話，記得把廚子那份工資發給我哈。」周啟仁調侃道。

「就怕你把菜做成了毒藥！」一旁的羅西陰陽怪氣道。

......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經過猛如虎的一頓懆作，周啟仁的五菜一湯做好了。

「這是酸辣土豆絲。」

「西紅柿炒雞蛋。」

「宮保雞丁。」

「炒麵。」

「糖醋裡脊。」

「蛋花湯。」

「聞著挺香的。」看著分量十足的一桌子菜肴，羅西不敢置通道：「真的能吃嗎？」

「你們試試就知道了。」周啟仁自通道。

「媽咪，我要吃。」四歲的托比留著口水伸手指向一盤糖醋裡脊

「我先試試。」多蘿西用叉子叉了一小塊糖醋裡脊放入口中嘗了嘗，「嗯？」

「媽媽，好吃嗎？」九歲的伊麗莎白抬頭望向多蘿西。

「非常好吃！」多蘿西點頭笑道，「大家一起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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