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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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得罪
兵部尚書杜仲的書房內,一臉富態的兵部尚書杜仲靠在迎枕上,身邊那位妖嬈的夫人靠在他身邊正往自家老爺嘴裡喂著水果。
「老爺,那水家之人說的很明白了,倒是看了咱們家的權利,認為和老爺合作可以方便他們打通關節運送貨物,只是…….」那位一直和水家人交涉的忠實僕人看著面前始終臉上掛著笑意的主子,總覺得有很大的壓力。
「哦,只是什麼?」趁著嘴裡空閑的關口杜仲悠哉的開口,看了一眼膩在身邊支起耳朵不斷偷聽的夫人,杜仲會心的笑了一下,自己這位夫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愛銀子了一些,而且很多時候不大長腦子,不過這也是他寵愛這位夫人最重要的原因,有時候女人傻一點兒才更可愛。
「只是,只是…….只是人家嫌我們生意做的小……」囁嚅著開口,僕人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奈何老爺臉上總是掛著笑,他實在是看不出老爺到底是高興啊還是發怒啊。
「現在他們水家出來主事的是誰?」突然開口,雖然杜仲一直把這件事交給眼前這個僕人辦,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對那邊的情況不清不楚,相反有些情況他比誰都上心。
「水均艷。」不知道主子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但是僕人還是老實的回答著。
「水家的那個十歲的孩子,哼。」用鼻子輕哼了一聲,杜仲張嘴吃了一顆美人遞過來的葡萄,閉目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道:「如今還有哪幾家和我們競爭這生意的?」
「回老爺,如今還要吏部尚書黃仁荻黃大人家的,另外就只剩下百草堂黎家了。」
「黃仁荻那個老傢伙,嗯,暫時不要和他們作對,不過百草堂嗎,一個空架子而已,必要的時候給他們施加點兒壓力,你下去吧。」擺擺手趕走了僕人,杜仲眼睛不停的轉動想著事情。
「老爺,您是不是已經決定要和這水家做生意了,那是不是,哎呀老爺,是不是就要有好多的金子了。」膩在杜仲身邊,用自己豐滿的身子不停的摩挲著,杜仲那位夫人一臉的嬌笑。
有再為難的事情杜仲都不是喜歡為難女人的人,雖然外面已經一頭亂麻,但是看著身邊巧笑嫣然的夫人,杜仲的心沒來由的一盪。
「可不是嗎,我的可人兒…….」大手不規矩的伸了過去,一聲嬌呼聲起,杜仲笑得更加蕩漾了——
今天對於黎家是一個特別的日子,黎家離開家族十幾年的老族長突然間出現在了黎家的主宅,只是奇怪的,黎家會客大廳里,上一次和黎芪商討事情的黎家三位叔公級別的人物都在,偏偏少了黎芪這位主事人。
「井仁,你可回來了,我們還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你了…….」年紀最大的花白頭髮的老者一把拉住面前清癯的也鬢角發白的老者,渾濁的老眼裡閃過了一絲淚痕。
「讓二叔擔心了,是井仁不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離家十幾載,再次面對族人黎井仁一臉的愧疚。
「你可是我們黎家代單傳的獨苗啊,你父親這一支就你這麼一個獨苗,你突然離開,如果不是還有芪兒,唉,你叫我們這三個老傢伙如何對得起你父親的臨終託付…….如今百草堂已經不如當年,黎家…….」
「二叔,怎麼,芪兒還沒有成家?」如果自己沒有記錯,自己的孩子今年已經二十有二了,如此年紀還沒有成家,黎井仁想起孩子自然也是一臉的愧疚。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你去看看芪兒吧,他知道你回來了,在後院彆扭著呢,這些年要不是他在外面支撐著這個家,怕是百草堂早就垮了…….」
剛剛回家的前燕國皇子太傅黎井仁,剛剛一到家就面臨了家族的各種問題……——
「少爺,陳嘯天他要見您。」
上官雲翳正在給令狐鳴換藥,相宇玄已經被他安排到客房休息去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天,清風回來突然說陳嘯天要見自己,上官雲翳有些納悶。
仔細看了一眼清風,見他神色懨懨的臉上明顯帶著不喜,上官雲翳有些疑惑的開口道:「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把頭扭到了一邊,清風臉上明顯的不高興。
令狐鳴趴在床上狐疑的抬頭,和上官雲翳對視一眼,清風不想說,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好吧,你去告訴武定侯,找個時間,我去見他。」上官雲翳猶豫了一下,覺得陳嘯天找自己很大的可能是商量東方宇和青雲堂的,在趙國彼此合作過,上官雲翳怎麼都覺得自己該見一見對方,就當還人情也好。故意忽略了對某個人的因素,上官雲翳自顧自的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不必了少爺,人家都偷偷跟蹤我到這了,哪裡還用找時間。」嘟囔著不滿的開口,清風的臉上明顯帶了一絲怒氣。
上官雲翳突然有些明白清風為何會這樣了,被人直接跟蹤還找到了皇子的府邸里,清風這會兒怕是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吧。
「好了,清風,武定侯雖然不是友但也不是敵人不是,就姑且饒了他這一回,你別和他賭氣了……」
「咦,王爺這話就不對了,誰說我不是友的,難道我們合作了那麼多次,王爺至今都還不把我當成朋友不成?……哎呀呀,放手快放手,你們一會兒把我的胳膊都扭掉了……哎呦,輕點,輕點啊你們…….清風,你不能公報私仇啊……哎呦…….」
門外陳嘯天的聲音促狹的響起,清風和上官雲翳對視了一眼,明顯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
「少爺,你看到了吧,我明明把他留到前廳的,不知道他怎麼混到后宅來了。」無奈的攤攤手,清風一臉的怒氣。
「賀遷,你小子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自己去你們獅組領家法去,讓白風動手」怒氣沖沖的直接吼了一句,上官雲翳突然發現,最近是不是自己疏於管教了,怎麼特種兵越來越不像話了。
「主人,可不可以聽賀遷辯解一句?」和白風一起壓著胳膊被綁到身後的陳嘯天走了進來,賀遷一臉苦相的哀求著。
看了一眼壓著陳嘯天的白風,眼見這頭小狼一臉的得意,上官雲翳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活寶,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既然是辯解那就算了,本王可沒有功夫聽你嘮叨。」
「主子,冤枉啊,屬下是因為看這武定侯本是主人您的熟人,所以一個不慎被他衝到了后宅來,本來屬下是準備立時攔住他的,奈何武定侯以死相逼,屬下不得已怕傷了他,這才讓武定侯衝到這來的。」
賀遷也知道陳嘯天的身份,索性也就不再親自壓著他,左右還有白風站在一邊守著。
膝行幾步來到上官雲翳的腳下,賀遷幾乎是「悲痛欲絕」的開口,不為別的,只為了主子那最後一句「讓白風動手」,看了一眼一臉得意的白風,賀遷是有苦說不出,最近時日都是自己在欺壓那頭小狼,而那頭小狼明顯的欲要反抗卻沒有辦法,這要是讓他得手刑罰自己,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就沒好日子過了。
眼見上官雲翳臉色沒有鬆緩的意思,賀遷咬咬牙悲壯的開口道:「主子,您就發發慈悲吧,獅組有那麼多的人,就不勞狼組的人動手了,主子,您就饒了我吧。」抓住上官雲翳的衣襟輕輕的搖晃著,賀遷一臉的哀求。
「賀遷,你小子是不是最近真的欠揍了。」抬手給了賀遷一個爆粒,上官雲翳揚手作勢欲打,見賀遷抱著腦袋誇張的後退著,想到某個同樣玩世不恭的傢伙正站在那裡看好戲,上官雲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
「白風,還不把他帶下去,記得給我好好的歸攏」
「主子,您就放心吧,屬下一定會把獅組組長給伺候好的」許是感覺到了上官雲翳並沒有真的動怒,白風也是一臉的輕鬆,眼見今天自己有機會翻身了,搓著手在賀遷忐忑的目光下一把拉起他的后衣服領子就往外走。
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奸笑的白風,上官雲翳可不管他們這對小情人之間有怎樣的秘密,之所以說要懲罰賀遷也只是要給他提個醒而已並沒有真要揍他的意思,眼見白風把一臉苦相的賀遷拖走了,上官雲翳搬過了一把椅子就那麼大馬金刀的坐到了陳嘯天面前。
「侯爺,潤下一別,不想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從屁顛屁顛趕過來給自己倒茶的清風手裡接過了茶盞,上官雲翳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的陳嘯天,根本就沒有要給他鬆綁的意思。
「雲翳,啊,不,王爺,你看,我這還綁著呢,我知道我知道這是那些屬下做的事,想來這也不是王爺您的待客之道吧。」
故意一臉討好的開口,陳嘯天偷偷的打量了一眼上官雲翳身後一臉咬牙切齒的清風,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做得有些過分把那個小傢伙給得罪了。再打量一眼輕輕品茶的上官雲翳,陳嘯天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把這位主子也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