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阿伽裔
亞倫國主每年總有一段時間是消失在大眾視野里的,美名其曰國慶佳節,皇帝也要放假。
閻洋:「怎麼了?跟我搞007?皇帝怎麼了,皇帝上班就不叫上班了嗎,人民放假我就不能放假了嗎,勞動法上寫的清清楚楚,把我逼急了我告我自己!」
底下的高層們:「.......」
而皇帝陛下在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也鮮有人得知。
「呀,雄父的小嚶嚶怪跑到哪裡去了找不到了。」閻洋掀起被單罩住自己的臉,把面前的小朋友哄的哈哈大笑。
閻由嬰四歲了,正是淘氣的時候,估計也就只有在雄父的身邊才顯得乖巧一些。
他被雄父憨憨的樣子逗樂了,喊道:「雄父是大傻瓜。」
這話讓旁邊的侍者大驚捂嘴,就連在沙發上看著父子兩打鬧的阿伽裔也忍不住皺起眉,還不等他張嘴生氣。只見雄蟲抱住小孩,一邊撓著他的痒痒肉,一邊道:「雄父是大傻瓜,你就是小傻瓜,咱半斤八兩。」
「不不,由嬰有一斤。」
閻洋失笑,突然收斂了笑容,道:「高興了,不哭哭啼啼了?」
小孩撅了噘嘴,顯然也為方才被老師責罵而哭鬧的事情紅了臉,他可是雌蟲,是要當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怎麼剛才那個撒潑的小朋友肯定不是他、
見小孩兒不說話,閻洋牽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走,「那你就好好把作業補了。」
「不要。」他已經因為沒交被罵了,為什麼還要補,那不是白挨罵了?閻由嬰的邏輯清奇,也不知是隨了誰,一言不合張開背上的骨翼就要飛起來。
閻洋眼疾手快一把將他的小翅膀抓住,「翅膀硬了是不是,待會兒我就把它烤了,看著比盧比獸的肉要嫩的多。」
閻由嬰大驚,剛偃旗息鼓的眼淚泡又有要冒出來的痕迹,急忙道:「雄父別烤我,我知道錯了。」
見效果達到了,閻洋也懶得跟他較勁,點了點頭,「行了,去書房吧。」
「知道了,雄父。」
看著閻由嬰失魂落魄的往外走,那小小的背影硬生生有了一股滄桑的味道,閻洋不由得失笑出聲。
「你太慣著他了,殿下。」要是其他的小雌蟲這麼淘氣,早就挨棍子了,哪還有雄父陪著玩遊戲又抱又哄的。
閻洋點掉阿伽裔手上的星網頁面,側身擠進雌蟲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哪慣著了,你沒見一聽到烤翅膀嚇的嗷嗷叫嗎?」
是是是,說了這麼多遍,也沒見你拉人去廚房的。阿伽裔想著,心裡卻也不管什麼國事不國事了,兩臂一伸便將人牢牢圈在懷裡,雄蟲果然是個禍水,面前的這個尤甚。
他看著在他懷中閉眼小憩的閻洋,道:「你知道由嬰上一篇日記作文寫得是什麼嗎?」
「什麼?」
「我的雄父。」
「寫什麼了?」閻洋眼前一亮,巴不得讓阿伽裔現在就拿給他看看,以他和由嬰平常的相處,作文里的自己肯定是個開明又幽默,既沒有雄蟲架子,又甚有教育水平的優質雄父,他已經做好被誇獎的準備了。
「咳咳。」阿伽裔清了清嗓子,在虛擬屏上點了幾下,念了起來,「我的雄父,他與我長得有幾分相似,見過我的人都說我有福氣,因為長得像他。」
有點流水賬啊,要不要報個作文班,閻洋摸了摸下巴,接著聽著。
「我很愛我的雄父,不是因為我長得像他...」
怎麼還提這件事呢,湊字數這是。
「而是因為他會跟我打鬧,玩在我看來很蠢的小遊戲,比如當場將自己捂在被子里,明明屁股還在外面,卻說自己藏好了,搞得我還要故意找一下子,免得他因為被找到的太快而難過。」
說這段時,阿伽裔表示自己稍微有點憋不住了,嘴角開始忍不住的抿了起來。
「呀,跳過跳過、」閻洋差點跳起來捂住星網屏幕,糗死了真的糗死了,四歲孩子的小腸里這麼多彎彎道道的嗎,早知道就不跟他玩這麼低智的遊戲了。
阿伽裔大手一張,捂住閻洋的腦袋就往懷裡壓,半點也不給他掙脫的機會,「我是不會嫌棄他的,因為他是我的雄父。」
「啊...閻由嬰!」
「可是哪怕如此,在幼兒園裡我也是小朋友們羨慕的對象,因為有的小朋友沒有雄父,或是雄父對他很冷淡,聽到我的雄父會跟我一起玩,他們都很驚訝,我因此在班上過得還不錯,還有了很多小弟。」
這是什麼鬼邏輯,閻洋有點聽不懂了,但是這麼小就開始學會拉幫結派這是不對的。
「只是雄父也有我討厭的一面。」
嗯?!什麼,閻洋豎起了耳朵。
「他老是威脅我,說要烤我的翅膀,然後吃掉,雖然我知道他不會真的這麼做,但是還是會忍不住害怕,因此,淘氣的我就會乖乖聽話,好好做作業,聽老師的話。」
「有時候我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但是玩對我來說誘惑太大了,雄父這樣可以好好的約束我,我覺得是一件好處。」
這麼簡單的用詞都錯了,看來真的要報班了。
「雄父是個好人,我很愛他,就像他愛我一樣。」
「結束了?」閻洋詫異的問了一句。
阿伽裔點點頭,道:「結束了。」
是個好人是什麼鬼,是個好雄父都比這好聽吧,閻洋差點笑出聲來,但是聽著兒子這麼質樸的一篇小作文,心裡還是有幾分感動的。
「行吧,雖然寫的一般,但是從中我也學到了一點東西、」
「哦?」這次到孩子他雌父疑惑了,「你學到了什麼?」
「作文班要趁早報,不然下一次作文的用詞還是會這麼蒼白。」
「嗤」阿伽裔終於忍不住笑了,寵溺道:「你啊,我算是知道由嬰這性子跟誰學的了。」
「我怎麼了,我挺好的啊。」一想到那篇作文里一點都沒有說到他風趣幽默會教孩子的性格特點,閻洋有些悶悶不樂,好傢夥,他的形象一下子全給毀了,讓他在家長群里怎麼抬起頭來,臭小子下次的家長會別想他親自去開。
「是挺好的,所以他才會在作文里說了兩遍,我很愛我的雄父。」阿伽裔捧起閻洋的臉,大拇指將上面的皺眉撫平,突然認真道:「我也很愛你,殿下,對我來說你永遠是最特別的雄蟲。」
「你幹嘛。」閻洋的目光有些躲閃起來,老夫老夫的不帶這麼猝不及防的講情話的。
「說起來,你這麼大喇喇的跑過來,手底下的人說不定正因為找不到你忙得焦頭爛額,誰知道亞倫的皇帝陛下此時正待在斯里的宮中呢?」兩人的鼻尖相互摩挲著對方,靠近的就好像連呼吸都在共享。
「我說了放假了,有什麼事自己解決。」閻洋混不在乎的說著。當然了,身為國主,若是真有急事他也還是會趕回去的,只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來煩他了。佯怒道:「怎麼,我帶著孩子來看你,斯里國主倒是不高興了?」
「哪敢。」阿伽裔忙擺擺手,「你讓由嬰到斯里讀書,我很高興。」雌蟲的眸中似乎目露一絲感動,好像下一秒便要說出那句,「殿下費勁心思給我們父子創造相處的時間,我很欣喜。」
然而閻洋發出了黑人問號臉,「高興什麼?我讓他來這裡讀書,那是因為不管在什麼時候,出國留學的海歸都香啊,你想想他以後要是長大了,找工作了,人家一聽,哎喲喂,幼兒園開始就在國外讀書,這個履歷多香啊。而且不是有你嗎,你給咱兒子弄進貴族學校還不簡單,照理說,我們既然有那條件就得贏在起跑線上。」
阿伽裔臉色一沉,就連嘴角都癟了下來,雙臂一個使勁,就把閻洋從他懷裡抱出來,丟在沙發的另一邊,隨即進了內室,「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幹嘛?!造反了。閻洋詫異。
雄蟲走到關閉的門前,抬手輕輕一推,倒是直接就開了,呵!要真生氣了,你別留門啊、
放眼望去,只見偌大的寢室並沒有多餘的裝飾和顯眼的傢具,所以閻洋一眼便看到了那足可以躺下五個成年雌蟲的床上鼓起了一個人形大包、
在床邊蹲下來,閻洋伏在床角邊緣,將腦袋輕輕靠上去,顯出一副低順的樣子,道:「怎麼了,我哪裡又讓你不開心了?」
「沒有,讓我不開心的,只有我自己。」鼓包里發出一個沉悶的聲音。
喲,這話說得,賭氣呢。要是信了,怕就真是個傻子了,閻洋一挑眉,道:「我來猜猜,跟由嬰有關?你是覺得,我讓由嬰來讀書的事讓你為難了?」
阿伽裔拉下被子,「怎會,由嬰是我的孩子,在我心裡,他同樣是斯里的大皇子,讀書這種小事哪怕殿下不做,我也會主動安排的。」
「那你是。」
「我是覺得,由嬰出生以來,你的關注就全在他身上了,你我身為國主,世上鮮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見面的機會本來就少,而您每次一來,都是以孩子為緣由。」
閻洋詫異,「所以,你是在吃由嬰的醋嗎?」
「是,我希望殿下來見我,是純粹的因為我。」阿伽裔低垂著眉眼,低落的樣子讓艷麗的五官都失了幾分顏色。
「傻瓜。」雄蟲失笑,「你該說,由嬰是我們之間的橋樑,他給我們製造了很多的機會啊。」
「是,當年若不是我有孕,你又怎會救我,會多看我兩眼?」
「你怎會這麼想。」閻洋睜大了雙眼,驚怒出聲,「我救你,是因為我利用了你擺脫原來的『閻洋』,至於孩子,他完全是一個意外,我從沒想過會有他的出生。」
雌蟲呆住,半晌沒有回話。
閻洋挺起身,把阿伽裔的大腦袋抱在懷裡,「倒不如說是你拯救了我,那時的我處於一個混亂的階段,由嬰的到來讓我恍惚覺得,這是世界上,終於有一樣東西是完完全全屬於我閻洋的,所以,我很愛由嬰。對於你,我承認那感情會複雜很多,但絕不缺少悸動,你懂嗎?」
「殿下.......」阿伽裔的目光直直的看著眼前人,隨即將雄蟲緊緊摟在懷中。
知道自己這是把人哄好了,閻洋拍了拍雌蟲結實的背部,「你怎麼越來越愛撒嬌了,斯里的雌蟲都像你這樣嗎?」
阿伽裔搖搖頭,「這是我小時候的樣子,殿下。」
「?」
「我自幼雙親很少管我,但照顧我的侍者很疼愛我,所以我小時候很嬌氣,覺得一撒嬌便什麼都有了,後來才發現並不是這樣,我是雌蟲,想要什麼,就要去爭去搶。」他把臉埋在雄蟲頸窩處,悶聲道:「殿下是第二個說我會撒嬌的人,而第一個,是照顧我的姆侍,他在二十年前就被人處死了。」
「你同樣拯救了我,殿下,我現在感覺很好,其實我喜歡有人抱我,只是我之前忘了。」
閻洋眼眶一熱,輕聲道:「沒關係,日子還長,你可以慢慢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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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還有幾篇角色番外,我慢慢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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