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咄咄逼人
墨鏡小夥子一聽冤家,知道岔了事,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冤家。」
「我姐想道歉,又不好意思拋頭露面,聽說趙哥兄弟在這家網吧,就安排我來蹲點。」
「真的,哥。」
墨鏡男雙手合十,一副哀求的模樣。
見趙子川無動於衷,他靈機一動,側身又一巴掌抽在小年輕臉上,「敢惹趙哥,翻了天了你!」
「今天趙哥不點頭,我就一直打死你。」
明擺著,墨鏡男這一番話是吆喝給趙子川聽的。
趙子川心知肚明卻也吃了招。
他冷聲道,「住手。」
「我跟王雅之間,用不著道歉……」
「別,別呀!」墨鏡男慌的一批。
他從手包里掏出一盒華子,趕緊拿出四根分給趙子川幾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就算我姐做了畜生不如的事,也罪不至死啊。」
「趙哥,您抬抬手。」
趙子川一聽這話,目光泛起冷意,將人逼死,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好。
「小子,你這是編排我呢?」
墨鏡小伙知道誤會了,忙抽自己一嘴巴,跟著解釋道,「我這笨嘴,什麼也說不明白。」
「是這麼個事。」
「查理之前,他在榮氏珠寶折了200來億,怪我大伯情報不準。」
「司南和褚天浩倆人鬧掰了,也拿我大伯出氣。」
「你們都是神仙,小拇指上掉下來點灰塵,也能把我們這些小嘍啰按死,王家實在是窮途末路了,才臭不要臉的來求你。」
趙子川沒有以德報怨的習慣。
但這次,他卻動了心思。
榮蘭要幾萬頭黑豬。
上哪弄去?
趙子川可以把仙品聚靈陣的陣眼,再帶回古代,來一次仙氣甘霖。
可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歸根到底,還是要提高產能。
關於產能,趙子川不由想起了萬長貴。
萬長貴雖說是綠色武將,可他是唯一一個能讓古雲城產能增加的,想必,這跟老闆、企業人的身份有關係。
王國坤是好是壞,暫且不論。
他能有今天的成績,能力絕對不俗,至少也比萬長貴強。
心裡有了譜,趙子川卻沒直接答應下來,而是一臉戲謔道,「求,總得拿出誠意,你說呢?」
「有,誠意十足。」眼鏡男笑的合不攏嘴。
轉身時,他飛身一大腳踹開年輕人,哈巴狗似的在前頭引路,「哥,您受累,去一趟王家?」
「嗯。」這不咸不淡的一聲『嗯』,讓整個網吧都肅靜了。
見趙子川幾人出了網吧,挨揍的小年輕頓頓頓跑到前台,他問網管,「那個大哥是誰啊,怎麼連浩天哥都怕。」
怪了,小年輕挨了一頓打,他臉上的血還沒擦乾淨,卻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對小年輕而言,讓大人物揍一頓,那也是光榮的。
網管一撇嘴,諷刺道,「你啊,自求多福吧。」
「趙哥那身份,肯定不屑搭理你。」
「可你知道,這網吧有多少人是奔著巴結趙哥來的?」
小年輕一聽這番話,臉上笑容不由拘謹起來,他怯生生一回頭,訕笑道,「不會吧,那什麼,我媽生二胎,我先回家了。」
不光小年輕怕了。
一些不認識,不知道趙子川的,這一刻,也把趙子川的臉烙在心裡,這種級別的人物,以後見了,可得恭恭敬敬。
腦後無眼,趙子川也瞧不見人後風光。
房車上,趙子川一手捏著香檳杯,慵懶的靠在寬敞的後座上,「說說,王國坤都經營什麼項目。」
「衛浴五金,金店,珠寶行。」
金店?又對上需求了,趙子川看向兄弟二人,笑道,「你倆誰辛苦辛苦,給這金店、珠寶行接了。」
墨鏡男就是浩天哥,他大名叫王天浩。
王天浩一聽這話,像吃了跳跳糖,嘴皮子一跳一跳的,這真是降維打擊,麻煩都不看,直接就要瓜分戰利品了。
「哥,多嘴提醒一句。」
「司南、褚天浩還有戴比爾斯三家找麻煩,這事,挺大的。」
趙子川蔑眼一掃,「你要是覺得我辦不了,我現在就下車。」
啪,王天浩趕緊給自己一巴掌,「別,我嘴欠。」
王天浩是關心則亂。
此刻,王家別墅亂成了一鍋粥。
有關部門十七八個人,像抄家一樣沒收了王國坤的家產,連冰箱里的雞蛋,都數了個數,抵了債務。
本是坐享榮華的天上仙,忽然跌進了糞坑。
這天大落差,能讓人發瘋。
王國坤已經在瘋狂的邊緣了,聲聲怒喝道,「司南,別太過分,我再說一遍,我和褚天浩從來沒算計過你!」
司南目光墨色,猶如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鬼。
他冷聲道,「麻煩你解釋一下,趙子川那賤人為什麼一次都不打褚天浩?」
有錢人,辦法多。
平頭老百姓殘了雙臂,一輩子基本就完了,治不起也接不起。
可這司南,他沒幾天就裝上了高科技機械手,與真手,一般無二,手雖說好了,但司南心中的傷疤,一輩子也無法癒合。
面對這樣的司南,王國坤一句人話也說不出。
他厲聲痛罵,最後狂聲威脅道,「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我已經聯繫上了趙子川,有你受的。」
聽到趙子川的名,司南泛起一絲陰笑,「他會來?」
「那太好了!」
司南像超級戰士一樣,左手中指忽然彈開,一枚飛刀從機械手中噴出,叮的一聲,飛刀戳進實木柜子,至少陷入一寸深。
啪啪!司南又拍手。
身著武士服的中年男人騰空而起,只聽唰唰唰幾聲,一個蘋果在瞬息之間碎成了六瓣。
炫耀了個人實力之後,司南眼皮上挑,「你覺得,我怕他么?」
「況且,他仰仗的電池技術,已經out了!」
司南眸中洶湧著報復的喜悅,回頭一眼看向王家別墅的大門,「他來了,又能怎麼樣!」
「不行。」
「光不怕怎麼能行。」
司南一眯眼,摩梭著自己的機械手,冷笑道,「我得讓他跪下,唱征服,還得留下一條手。」
「他,好像有個妹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