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的情敵(二十六)
迷人小妖精蘇斂被她拷在床頭,一臉的陰鬱氣息。
合歡沒有一開始就很粗暴,她伸手合抱了一下蘇斂的腰,頭擱在他肩膀上慢聲細語道:「如果我不是旬陽的公主,你不是蒲西的王爺,你會愛我嗎?」
蘇斂沒有絲毫停頓冷漠道:「不會。」
「嗯,那就好。」合歡滿意的點點頭,嘻嘻笑著說:「我就喜歡這種不參雜感情的交易。」
十三缺茫然問她:「什麼交易?」
「啊,不好意思,我說錯了,不是交易,是強上。」
合歡慢條斯理的放開抱著蘇斂的手,哼著小曲子開始給他脫衣服。
「我是一個脫衣匠,脫衣本領強,我要把那新衣服,脫得更漂亮。」
蘇斂冷漠的低頭看她脫自己的衣服,等到她細緻的把他的外衣扒下來之後,才冷靜的說:「你最好停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就不。」合歡對他略略略:「你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你非禮我啊。」
可以說是很無理取鬧了。
不過合歡忘了一點。
小甜餅和饅頭怪那副弱雞模樣不一樣的地方可不止八塊腹肌,連城脈身無半點武功,全是憑黑化在囂張,蘇斂不一樣,他是會武的,而且身手應該還不差,只是合歡沒有機會體驗到而已。
反派聯盟出品的手銬蘇斂掙不開,但不代表他扳不開實木的床頭。
合歡一心一意給他脫衣服,偶爾上手摸摸他的八塊腹肌,摸完了又繼續脫,整個過程非常有情調,一點也不顯粗暴,終於在脫完他最後一件衣服準備往下-身發展的時候,蘇斂忍無可忍直接用內力扳斷了堅固的床頭。
合歡手裡還握著他的衣領,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個斷裂的床頭,實木的裂口顯出參差不齊的切面,也證實了蘇斂的力氣是真的大,完全不是弱兮兮的饅頭怪能比的。
手銬還好好的掛在他的手腕上,但是床頭整個斷了。
蘇斂黑著臉和眼眸低頭凝視她。
合歡茫然的抬頭和他對視,視線正對面就是蘇斂誘人的胸膛,半響,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不活了。」
合歡委屈的落下淚來,滿眼都是死志,她往床邊爬去,一邊四處尋找著有沒有能夠讓她快速了卻餘生的利器。
蘇斂從身後抓住她的手腕。
「你鬧夠了沒有?」
「沒有!」
合歡甩開他的手大聲喊道:「你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期待這一天,你居然不配合我?讓我睡一睡很難嗎?」
「你瘋了是嗎?」
蘇斂也氣憤起來,這麼些天天天和小公主糾纏,他最近脾氣都壞了好多,實在不知道合歡是不是瘋了才這麼熱衷於睡他,什麼一見鍾情,他信了她就有鬼了。
「讓我死了,讓我死了,你別攔著我!」
事實證明一個女人撒起潑來是真的很兇殘,特別是合歡這樣的女人,蘇斂抱著她的腰把她按在床上都攔不住她想往外爬的動作。
要不是他現在脖子上貼著這個鬼玩意兒,他管她去死!
「你把這個東西弄下來,你想怎麼死就怎麼死。」
蘇斂按著她的腰,於她激烈掙扎中冷聲道。
合歡就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無理取鬧姿態,委委屈屈的癟著嘴,眼淚含在眼眶裡打轉。
「你以為我喜歡一個人很容易嗎?我對你這麼好,你根本看不到。」
「你對我好?」
蘇斂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他就從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天天折磨威脅他尿床還說什麼對他好。
「難道不是嗎?」
合歡倒也不掙扎了,她從床邊上爬起來,義憤填膺道:「你看看連城脈,他那麼愛我,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你再看看燕瓏,他冒著生命威脅來帶我走,我都沒捨得跟他走,我這是為了誰?」
合歡用力戳在在他胸膛上,一字一句極為憤慨道:「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能用這種方式嗎?你以為我好過?看見你難過我比你還要難過一百倍好嗎?我是亡了國,那又怎麼樣?亡國的公主就沒權利追求她的真愛了嗎?」
合歡難過得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哽咽,傷心得像個剛死了丈夫的年輕寡婦。
「嚶嚶嚶我這麼愛你你居然還這麼絕情,你這個負心漢!你這個臭男人嚶嚶嚶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哇······」
蘇斂和十三缺一起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嚎哭。
甚至大概是合歡哭的太慘了,屋外有人猶豫問道:「王爺?」
蘇斂按著眉心答:「你們不要進來。」
合歡哭得他頭痛。
他甚至能真實的感覺到那種悲傷欲絕幾欲尋死的心情,可這件事真的講不通。
哪怕他真的有這樣的心思,但連城脈的女人就這麼輕易的在他一笑之後就瘋狂的愛上了他甚至不遠萬里費盡心思的來投奔他······就是話本里也不敢這麼寫啊。
若是尋常女子可能性還有那麼渺小的幾分,但是小公主這樣的女人如此那就很說不過去了。
蘇斂在她這股感同身受的悲傷氣息里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不被帶在脖子上的感測器所同化。
合歡自個兒哭了好一陣子,哭得沒力氣了,擦乾淨眼淚,她堅強的動了動身子,在床上躺下,委屈兮兮的抱住自己,弱聲弱氣的說:「我累了,要睡覺。」
蘇斂按著眉心的手終於放下,深深的嘆了口氣。
眼看著合歡睡下了半響,他臉色複雜的坐在床頭許久,終於也翻身睡下,只是和合歡不在一頭,他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根本就沒有半分睡意。
守在外間的侍從大概是看裡面終於安靜了,便把外間的燈滅了幾盞,只留了一盞照明的,不讓燈火擾到主子睡覺。
蘇斂睜著眼睛躺了半個時辰,終於有了點睡意,他合上眼,意識陷入深沉之中。
半夢半醒之中,蘇斂感覺有人在摸他的小腿。
他一個激靈猛地醒了過來,而後就發現還真不是幻覺。
合歡睡在他那頭,正在用一種很色-情的手法摸他的小腿。
蘇斂咬著牙把腿從被子里抽-了出來,然後撲過去把合歡那頭的被子一掀。
「你夠了沒有?」
合歡沒有回答他。
蘇斂沒等到她的回答,仔細看了一眼,從門外偷過來極為微弱的光線下才看清好像有點不對。
他皺著眉頭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百里安。」
然而只得到了一聲輕輕的嚶嚀聲,合歡仍然閉著眼睛把臉埋進枕頭裡,從喉嚨間發出細小的嗚咽聲,整個人都彷彿沒了生氣。
蘇斂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又摸了摸她的脖子,溫度竟然很冷。
「喂!」
又推了幾下沒反應,蘇斂頭疼的從床上爬起來往門外喊了句:「來人。」
「王爺。」
門外很快有人點燈起來躬身問道。
「去把神醫請過來。」
「是。」
雖然不知道百里安大晚上又出了什麼幺蛾子,可是如今自己身繫於她的性命,蘇斂再不想理會也得找人來看看。
很快神醫就被請來,深夜裡蘇斂的房間燈火通明,合歡睡在他床上,整個人呈現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來。
神醫仔細的給她把了脈,又檢查了一下,表情慎重的說:「大概是之前公主用了什麼方法壓制了連城脈下的葯,現在藥效反噬了。」
「反噬?」
蘇斂看了眼合歡那張沒點生氣的臉,問神醫:「你是說她身上的藥效會重新開啟,忘憂散和痴情水?」
「不,屬下說的不是這個藥效,反噬是對於她自身的一個反噬,這兩種東西雖然不算什麼毒-葯,但也是奇葯的一種,這種種差錯下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公主現在應該是後遺症顯露出來了。」
「那會發生什麼?她是否性命無恙?」
蘇斂最關心的還是這個,神醫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但他只是神醫,不是神仙,這兩種奇葯他也不曾得到過,對於他們的後遺症更是不甚清楚,小公主身上這種情況他聞所未聞,一時之間也不能斷言。
神醫朝蘇斂搖了搖頭,沉默無語。
蘇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種關鍵時刻有了這麼大一個威脅,這實在不算是一件好事,蘇斂覺得小公主這個人果然是他這輩子的災難。
而合歡終於在這燈火通明的環境里掙扎著醒了過來,雖然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至少意識清醒了。
她盯著床頂盯了一會兒,艱難的扭過頭來看著沉默無語的神醫,聲音細得像蚊子一樣。
「我是不是要死了?」
神醫反射性朝她露出一個假笑道:「公主您放心。」
這實在是這些天受她壓迫形成的反應。
合歡便斂下眉眼,細細的嘆聲道:「我明白了。」
她頓了會兒,朝蘇斂望去。
「蘇斂,你過來。」
合歡從來沒這麼正經的喊過他的名字,蘇斂還真有點不習慣,他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在合歡愁苦的目光中走了過去。
合歡示意他低下頭,然後她把手放在了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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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三日月宗近的流蘇小可愛的雷。
還有一章還沒寫完,算是今天的加更,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發,么么噠。
開車是不可能開車的,你們焊死車門也不可能的,還記得上次摸了個胸就被鎖了的悲傷故事嗎?再寫我就要到小黑屋裡去開車了。
(十分無奈的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