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情敵(七)
合歡不知道。
她就想圖個情-趣啊,誰知道一下子灌多了。
眼看著齊君言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呼吸加重,眼眸之中的清明開始逐漸變得模糊。
她凝重的蹲在一邊咽了口口水,想了想,又從箱子里翻出個手銬,乘著齊君言神智模糊沒發瘋之前,合歡非常迅速的把他雙手拷在了床頭。
「林、林涵涵······」
齊君言滿臉通紅的咬著牙眼裡迸發出朦朧的淚花來。
合歡蹲著往後挪了一步,看著他雙手被拷在床頭整個人窩在床上扭來扭去。
「嚶嚶嚶好可怕。」
她咬著指甲發出柔弱的『嚶嚶』聲來。
十三缺倒是一副對這種事情見多了的樣子,他瞥了眼開始大口喘氣面露痛苦的齊君言,疑惑道:「你不是想霸王硬上弓嗎?怎麼不上了?喂多了就喂多了唄,男人嘛,後面養養不就好了?」
「你懂什麼?」
合歡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他吃了這麼多,我上去那是要命的,我是想來一場愛的洗禮,不是愛的奔喪。」
「可是你不上,他怎麼辦?」
眼看著齊君言扭動的弧度越來越大,床單被他弄得凌亂無比,床上的被子都被他踢下了床,他整張臉就像喝了好多斤白酒一樣,紅得有些詭異,眉宇間都是忍耐的痛苦。
特別是合歡還把他拷在了床頭上。
那個手銬是金屬的,完全沒有掙開的可能性。
「要不······我去給他洗個冷水澡?」
合歡愁眉苦臉的開始想辦法。
十三缺搖了搖頭:「估計沒什麼用哦。」
「先試試。」
合歡立刻跑到浴室接了一大盆冷水過來,眼都沒眨就直接往床上倒。
在冷水倒下去的時候,齊君言確實平靜了那麼半分鐘,可惜合歡還來不及開心,他已經再次扭動起來了,濕噠噠的頭髮貼在他的額頭上,有種凌-虐的美感。
他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有些朦朧的雙眼盯著合歡的方向,從喉嚨里壓抑出極低的聲音。
「林涵涵······」
合歡一手拿著臉盆,愁苦的停頓了一下,這才緩緩湊上去聽他的聲音,然後聽到他顫抖著聲音說:「幫、幫我······」
她的表情越發愁苦起來。
「完了,冷水澡好像沒用啊。」
「當然沒用,這是反派聯盟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解決?」
十三缺倒是非常淡定,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的任務失敗,當然了,就算氣運之子真的掛了······反正以前也不是沒掛過。
「啊,都是你個傻逼逼,這東西效果這麼好怎麼不早給我說?反派聯盟最新出的道具都這麼厲害的嘛?」
合歡撐著臉蛋看床上齊君言扭動了幾分鐘,又突然從箱子里翻出來一根繩子。
而且還是那種一看就很不能言說的繩子。
她拿著繩子比劃了一下,有點猶豫道:「你說要不我把他綁起放到冰箱里凍一凍,能不能降溫?」
十三缺罕見的梗了一下,半響才長嘆道:「主人,我看你要不直接勒死他算了,這小總裁活這麼大也不容易,何必讓他死得這麼慘呢?」
合歡便放下繩子,蹲在床邊,看著齊君言掙扎的身體重新露出愁苦的表情來。
「君言,你死得好慘啊。」
她的聲音特別哀傷。
「我、還、沒、死。」
確實,齊君言雖然喘著粗氣臉頰紅得不正常,但他以他絕對的剋制力硬是從欲-望海洋中保持了最後一點清明,只是有些模糊不清的視線緊緊盯著合歡,有一種想將她戳骨揚灰的欲-望不斷迸發。
「放、放開。」
他極力維持腦海中的那點清明,知道自己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先取得自由,至於之後······他要弄死林涵涵這個敢給他灌藥的女人!就算她是鬼他也不會放過她!
合歡當然不會放開他。
她非常小心的伸手快速摸了下齊君言的腦袋,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現在就去打電話喊醫生過來。」
「不行!」
齊君言一邊努力抵抗著身體里湧上來的熱潮,一邊喘著氣努力說:「不、不準喊人來!」
被人看到他齊君言這個樣子,他還要活嗎?
合歡皺了皺眉頭,嘆氣道:「你這個人真的壞脾氣多,估計也只有我這麼善良的人能包容你了,又怕鬼還愛面子。」
當然最後一句她是壓低聲音說的,不過齊君言還是聽到了。
他在滿身欲潮的侵擾下還忍不住露出慘然的笑來,那種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林涵涵、你最好祈禱我不記得今天的事,不然······」
「我對你滿腔的愛,難道就換回了一句這樣的話嗎?」
合歡悲痛欲絕的看著他,不敢置信的捂住嘴,下一刻卻極為悲憤的說:「此情應是長相守,君若無情我便休,你這麼對我,我······」
她似乎下定了決心,眯著眼惡狠狠瞪著齊君言。
「我要把你先-奸-后-殺。」
十三缺:「······」
「你認真的?」他語氣微微上挑。
「認真的。」合歡半點沒遲疑。
「這個世界的任務——」
「積分多,任性。」
十三缺沉默了幾秒,默默的退出了聊天狀態。
合歡就開始脫齊君言的衣服。
上衣本來就被她扯開了,加上他一直在扭動,沒兩下就被合歡直接扒光了。
她跪坐在床尾,目光陰森森的看著齊君言的褲子。
那怕沉溺在這種超強的藥效之中,齊君言依然感受到了一種森森的寒意從下半身透出,並且逐漸蔓延到全身。
他乾涸著喉嚨撐起來往身下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床尾合歡陰森的目光,整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感覺連全身的熱潮都退去了不少。
合歡從床尾慢慢的爬了過來,齊腰長發垂在兩邊,把她的臉打出一片陰影,她的長發從凌亂的床單上掠過,唇角勾起詭異的笑,合歡嘻嘻笑道:「君言,你看看我有沒有影子啊?」
齊君言僅剩下一點清明的視線掠過她身邊,沒看到半點燈光下的影子。
他自尾脊骨處炸開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彷彿黑夜裡被狼群盯住,又彷彿身處滿浮滿磷火的墳地,明明渾身像是被火燒著,靈魂卻感覺到森森的冷意。
那種感覺像是靈魂出竅,肉-體和精神被分開。
合歡爬到他身邊戳了戳他的臉,見他都不動了,只頂著滿臉不正常的紅暈仰面半睜著眼望著天花板,非常嘲笑的笑了兩聲,自言自語道:「這麼傻的嗎?燈從頭頂打下來,哪裡有斜著的影子?」
齊君言沒有聽到,他的精神已經開始模糊了。
最後陷入黑暗之前,只聽到耳邊長長一聲嘆息,彷彿帶著說不清的悵惆。
再睜開眼的時候,他看見了燦爛的陽光。
齊君言動了動身體,覺得嗓子彷彿被針刺了一樣,扎得生疼,就連身體也有些酸痛,他廢了好大勁從床上坐起來,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被子上,帶著暖意。
他皺著眉頭開始沉思,昨晚昏迷之前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讓他整個人緊繃起來。
但他現在環顧一周,發現自己還是睡在主卧里,那個裝著奇奇怪怪的箱子不見了,那副手銬不見了,連床單都是乾淨的,昨天晚上的記憶就像一場夢。
不過他伸出手,在手腕上看到了明顯的勒痕,那是他昨天被拷在床頭的時候留下的。
房門口傳來輕輕的響聲,齊君言立刻警惕看向那裡,然後看到合歡一如既往的掛著溫柔的笑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粥。
「君言,你醒了,喝碗粥吧。」
他沒有動,反而防備的看著她,沙啞到極致的聲音響起:「你想幹什麼?」
一句話而已,他卻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實在是喉嚨處有些疼痛難耐。
合歡把粥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委屈巴巴的說:「你還問我?昨天你葯吃多了,可把我累死了。」
「我不信。」
齊君言依然冷冷看著她,根本不相信他失去意識之後會這麼發展。
「哦,沒關係啊。」
合歡絲毫不介意他的話,甚至歡歡喜喜的說:「你不知道吧?我們有寶寶了。」
齊君言差點眼前一黑。
「你說什麼?!」
他根本不相信,他以前都有做防護措施的好吧,就昨天晚上······騙鬼呢?
「真的呀,我怎麼會騙你呢?」
合歡特別認真的把粥拿到他面前遞給他,繼續說:「我給你公司打了電話請假了,就說你生病了,你快點吃了吧,等下我們去醫院看寶寶。」
齊君言冷靜看著她,眼都沒眨一下。
合歡也不在乎,她彎著眉眼特別美好的笑了笑,臉上彷彿盈滿了母性的光輝,她把粥放回小桌子上,就很禮貌的開門離開了。
離開之前還給他關上了門。
齊君言望著門口好久,終於移開視線,窗外的天氣很好,沒有一絲陰霾,他望著照進房間里的陽光,只覺得心中一片茫然。
當然,這種茫然在看到了合歡口裡的寶寶時······齊君言覺得不是他太弱,大概是這個世界太玄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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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做,沒懷孕,寶寶不是鬼,很兇殘。
齊君言:我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合歡:你肥了我的八塊腹肌。
齊君言:······
十三缺:某年某月,某總裁死於腹肌之變,此事告訴我們,身為一個男人沒有八塊腹肌是很危險的。
作者君:這件事告訴我們,談戀愛很兇險,因為你也不知道你對象究竟是啥,還有我們落地成盒組合也可以叫霸總剋星!